?”
严柏宗笑了笑,没有说话。老太太又叹了一口气,说:“行吧,以后你的婚事,我都不过问。你是个叫人省心的孩子,只是你也要体谅我做母亲的心情,别拖个三年五载的,还没定下来。我还等着抱孙子呢。”
严柏宗笑了笑,说:“知道了。”
晚上快要睡觉的时候,孙阿姨打来了电话过来,跟严老太太说了这件事:“我也不知道这妮子怎么想的,回来就说她和柏宗不合适,问她为什么,她也不回答,只是叫我别管了。”
“唉,他们年轻人大概是不喜欢我们做父母的跟着掺和,我看也算了,他们俩要有意思,以后自然会私下里来往的,我是不打算再管了,你也别管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眼看着家里人都睡了,祁良秦便把被子抱出来,要去客房睡。严松伟问:“你打扫了么?”
“白天的时候偷偷去看了看,房间很干净,一尘不染。”
“你记得早晨起来的时候把被褥藏好,出来的时候别让人看见了。”
“家里头除了春姨,没人到客房去。而且我跟春姨说了,这边的客房都交给我,她应该不会来这边,你放心,我会小心的。”
“这成了什么事,”严松伟说:“搞得我们好像是偷情似的,偷偷摸摸的。”
祁良秦说:“这下好啦,你又可以一个人霸占整个房间了。”
他说着就抱着被子出去了,不一会又进来,严松伟也不知道在跟谁视频,见他进来,吓得顿时弹了起来:“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拿电脑。”祁良秦去书桌旁拿了电脑:“你怎么这么大反应,不会是在看小黄片吧。”
“老子一堆女人求着,还用看小黄片。你抱电脑去干什么,你可别开灯。”
“我就开电脑,不开灯。你早点睡吧,明天见。”
祁良秦关上门,抱着电脑到了客房,这边刚把电脑放下,那边就传来了敲门声。
“谁?”
“是我。”
竟然是严柏宗。
严柏宗自己推开门,看到里头黑漆漆的,就问:“怎么不开灯?”
“怕被人看见。”
“人都睡了,没人看见。”严柏宗说着就把房间的灯打开了。突然的光亮让祁良秦有些不适应,严柏宗将房门关上,问说:“都收拾好了么?”
“没什么要收拾的,我就把被褥搬过来了。”
严柏宗看了一圈,说:“时候不早了,早点睡吧。”
祁良秦见严柏宗转身要走,急忙叫道:“大哥。”
严柏宗回过身来:“怎么了?”
“你……你为什么不喜欢孙小姐啊?”
严柏宗嘴角似笑非笑,说:“你说为什么不喜欢。”
这不是他下午的时候说的话么。他说了这话的时候,严柏宗突然亲了他一下。
祁良秦心里比蜜还甜,嘴上却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喜欢。”
严柏宗看着他,忽然笑了出来,说:“明天早晨见。”
他说罢就开门走了出去,房门轻轻关上,祁良秦蹦跶了两下,去铺床了。
但是严柏宗却在房门口站了好一会,伸手要去推房门,手都摸到门把手又忍住了,他轻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双手插在裤兜里,酷酷地走了。
克制,克制,眼下还不行。他怕会乱了方寸。
严柏宗觉得自己越来越陌生了。
轻狂的男人他并不陌生,他弟弟严松伟就算一个。不懂得约束自己的yù_wàng,他认为是不成熟的表现之一。眼下他和祁良秦的关系,处在一个很微妙的阶段,有一层纸没有捅破,似乎友情以上爱情未满。但他隐约嗅到自己的yù_wàng,因为他在某个瞬间曾浮现出一个念头,就是祁良秦如今是独自居住,如果他愿意,他可以肆意妄为。
其实大部分时间他都是很冷静的,只是偶尔他会想起从浴盆里爬出来的祁良秦的样子,会想到那日的亲吻接触到的柔软嘴唇,还有同床而卧的时候怀里的那种满足感。
他回到自己房间,喝了一杯水。
然后外头就传来了敲门声。他将房门打开,就看见祁良秦站在门外。
“那个……你是不是还没上药,要不要我帮你,你背上自己够得着么?”
严柏宗其实有点后悔让祁良秦进来,帮他上药。他觉得自己背上好痒。被祁良秦碰触到的地方没有一处不是痒痒的,很难受。他这真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你怎么知道没上药?”
“你回来的时候,我发现你身上一点药味都没有……我看都结痂了,这两天应该就好了。”
祁良秦跪在床上,小心翼翼地给严柏宗上了药:“手掌呢?”
“没有背上的伤口深,所以已经大好了。”严柏宗说着伸出手来给祁良秦看。果然,除了伤了指甲的那个手指头,其他的伤口都几乎看不见了。这才几天的时间,看来真是用了好药。
“你还要……还要擦身么?”
祁良秦在后面问。
严柏宗的手指头动了动,说:“不用了吧,我自己来,春姨给了我防水手套……其实手能沾水了。”
祁良秦的一声“嗯”似乎有些失落。严柏宗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在哈巴村的时候,祁良秦给他擦身的情景。
其实当时最难熬的不是给他擦背,也不是给他擦前身,而是祁良秦蹲在那里,将他的腿放在膝盖上,给他擦腿,洗脚。
他当时其实是拒绝的,觉得让祁良秦给他洗脚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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