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个步。”,停一下,对以诚耳语,“实在是。。。很想你。”
以诚把他用力抱一抱,再抱一抱。忽然说,“越越,这么着吧,今晚上,我们就私奔了吧。这就走。”
千越说,“一男一女叫私奔,两个男人,叫乱搞。”
以诚说:“没有人,没有人,比我们更认真。”
千越轻轻拍拍他的背道:“不知道怎么搞的,最近,我老是想起我妈。”
想起她教他弹琴,无论他弹得有多么糟,她从来没有责罚过他,她说过,在暴力里成长起来的孩子,不会有沉静从容的气质。想起她给他买漂亮的衣服,自己也打扮了,拉着他在镜子前跳华尔兹,那时候,他已经与她差不多高了。想起她教他,不要在街上吃东西,走路不要晃肩膀。想起她教他吃西餐,纤长温热的手掌隔着薄薄的衣服贴在他背上,叫他挺直了身板坐。想起她带着他一起,在晶莹通透的玻璃屋子里,用水晶碗与银勺子吃那贵得吓死人的冰激淋。那个活得很奢华很自我的女人,倒底是他的母亲啊,现在想起来,千越只记得她的美丽与她的好。
千越说,“做父母的,都太不容易了。我妈要是在,知道这种事,估计也得急了。”
以诚沉默半晌。拉着千越,在小区的长凳上坐下。这才发现,越越的手心里异乎寻常的高热。
以诚问:“越越,你发烧了。”
千越说:“一点点。”
以诚贴一贴他滚烫的额头说,“越越,我带你去医院。”
千越说,“不去。”
以诚说:“越越。。。”
千越说:“不去。好容易见到你。。。不去。”
以诚摸摸他的头发,“我给你去买药。”
千越拉住他,“我有。你不如去给我买另一样东西。”
以诚问:“你要什么?”
不远处,有一团黄色的灯光,一片漆黑里在地上划出一小块半圆形的光亮。千越朝那光亮扬扬下巴:“爸爸tea。”
那一家门面很小很小的珍珠奶茶店,正开在小区的对面,千越很喜欢那里的原味奶茶,没有那么甜腻,却有一股很特别的茶香。千越想起自己教以诚念:,以诚总是念成:爸爸tea,爸爸tea。笑得千越倒在床上蒙着被子滚来滚去。
以诚也笑了,捏捏千越的耳朵,说,“等着。”
千越看着他的背影,我只想这样看着他,什么也不要,原本是什么也没有的人,只有他,只有他。能不能一辈子这样看着他。千越的头目火热,耳中的声音翁翁响声一片,一句一句,一声一声响着的都是一些想喊出来的话,喉咙却如同被堵住了一般。
不一会儿,以诚拿着一杯奶茶走了过来。
以诚说:“就剩了两杯了,我跟那对小朋友打了个商量,人家让了一杯给我。”
千越说:“怎么就肯让给你了?”
以诚亲热地用肩膀靠一靠千越,“我跟他们说,我弟弟生了病,就想喝奶茶呢。”
千越笑。露出一侧尖尖的犬齿。
千越小心地接过茶来,孩子气地把手包在杯子上,很珍惜地喝一小口,又喝一小口,抬起头来对以诚笑笑,把杯子递到他嘴边。
以诚就着他的手也喝了一小口。
滚烫的液体顺着喉咙一路到心里,象在心里冲开一条细长的路,以诚被烫得一个哆嗦。
千越笑了,回头抱着杯子继续小口地喝。
眼泪就那么无声地落了下来。
以诚把他的头揽进怀里。
千越搬着他的脖子。
听不见他的动静,只觉得他的肩膀在不停地抖。
以诚啊,他的青梅竹马的兄长,让他重拾幸福的爱人哪,他深厚绵容他,笼罩他,救赎了他的身体与灵魂,叫他怎么能放开他?怎么能放开他?
以诚低声地说,“越越,越越,你听我说。我们,走了吧。”
千越吸吸鼻子说:“哪里有那么容易。你的公司,不要了吗?”
以诚说:“不要了。这些天我想得很清楚。什么都可以不要,就是不能不要你,越越。公司,我会把它盘给宁可去做,她是一个很能干的女孩子。我们,走得远远的。总能找到一个立足的地方,我们,可以养活自己。以后的事,慢慢来,也许,终会有一天,家里的人,能够接受我们。那时候,我们再回到这里来。”
千越说,“那时也许我们都是老头子了。”
以诚说:“不会那么久的。越越,不会那么久。”
千越靠在以诚的肩上,“那时候,还会不会有这家‘爸爸’tea?”
以诚微笑,“会有的。我想它会一直在那里。”
千越也微笑起来。握了拳,在以诚额头上顶一顶说:“上去吧。出来得久了。”
以诚摇摇头,“我今晚不回去了。送你回去。”
千越说,“行了。不要火上浇油了。”
以诚站起来,把千越拉起来,“你在生病,我要还逃回去,自己都会踹自己一脚。”
千越的屋子,还和以前一样,衣服东一处西一处,与书本,杯子混在一处,但是屋子里并不脏,就象以前他说自己,乱而不脏。以诚看着周围满是千越的气息的物品,笑了。
这一夜,他们都没有怎么睡。
舍不得睡。
以诚一遍一遍地说:“越越,越越,闭上眼睡一会儿。我不走的。我保证。”
千越在黑暗里轻轻地笑,“我知道。这就睡了。”
早上,以诚迟迟不愿走,千越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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