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我要是嫌弃我了会不会抛下我不要我了要是他不要我了会不会去找别人我的妈呀真是太可怕了我媳妇要去找别的男人了不行媳妇是我的谁都不能抢走谁抢走我跟谁急!”,连带着的结果自然就是无论林笛问什么他都是一个劲儿地只管着回答他诸如“是!”“对!”“你说的一点都没错!”“夫人说的都是对的,不对也是对的!”之类的回答……
三年时间一晃而过,又是一年的武林大会选举盟主之时,自那年与林笛在一起后,叶柳便不再插手武林之间正邪两派的交锋,即便真是在比试之中对上了林笛,也是处处小心,唯恐伤着他。
叶柳功力高于众人不止那么一星半点,因而这群人自是看不出叶柳的百般维护,处处小心,而武功与叶柳几乎齐平,只差这么一星半点的林笛自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得出这笨木头对自己的维护,若要说一点不感动,那定是假的……不过一想到平日里他对自己无论何事都几乎算得上是有求必应,完完全全的妻奴,除了,在房事上,每次自己说想压他一回时,他都会欣然同意,但每次前戏都做足了并且距离自己的手深入他股间只差一步之遥时,却往往都是自己被他压在了身下干了个爽……每每想到这些时林笛都是咬牙切齿,自然是顾不得担心他受伤之类的事情……
因而在这一次的比试之中,林笛失手伤了叶柳,林笛亲眼看着叶柳的胸口中了一掌而吐了一口鲜血,而每当他一想到叶柳中的这一掌是自己亲手打伤之时,左胸之下第三根肋骨向内三寸的那个地方便是疼痛无比,恨不得受伤的是自己,看着叶柳的唇染上了鲜血瑰丽的色泽,在自己面前步步后退的样子,林笛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当然,他并没有这么做,而是转身,面对着魔教的众位教徒,一挥衣袖,轻声叹言:“吾既已胜了这武林正派联盟的盟主叶柳,吾的责任也就做到了,自今日起,吾便不再是魔教教主叶羌笛,改回吾自幼便有的名字,林笛。魔教的众位,尔等再选一位教主吧……”说完,便是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方向,正是万魂崖所在之处……空气中仅留那尾音还未消散……
然,林笛的话音刚落不久,未等正派弟子们松口气,叶柳便又是投下了一颗大得不能再大的炸弹:“我在武林盟主这个位子上坐了三年了,这三年间,大小争锋数百次,我与这前魔教教主林笛对仗也是不下五六十次了,如今我既已败北,也是无颜再坐在这武林盟主的位子上,众位,便再选一位武林盟主吧。在下先行告辞了。”
不愧是武林第一儒,即便是在推辞武林盟主这个位子,却也能说得如此得冠冕堂皇,让人一时无法想出挽留之词。即便言辞再过虚假,行动也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
言罢,便是转身离去,丝毫没有拖泥带水,而方向,自然亦是万魂崖所在的那个方向,亦是他心尖上的那个人,所前往的方向……
林笛,此生此世,我亦追随你,永世无悔……
时光犹如白驹过隙一般地飞逝着,林笛陪伴着叶柳度过了而立之年,过不久便又迎来了自己的而立之年,紧接着便是不惑之年,知天命之年,又过花甲……
阳春三月,花开池畔,翠竹林深处的那处竹林小筑旁不知何时多了片小小的桃花林,桃树的数量不多,有些是能结果子的,有些自然就是不能结果子的,结果子的树少得可怜,只有这么一棵,剩下的,便都是为了用来给住在这小筑里的人酿酒所用的,三月里,桃花盛开,一支开得正盛的桃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折了下来,随手插在了放在葡萄架下的小木桌上的白瓷瓶内。刚要收回手,便被另一只手握住。
“叶柳你干嘛,快放开我的手!”即便已至花甲之年,驻颜有术的二人依旧没变化多少,无论是相貌,或是身材。林笛挣了挣无果后,一开口,翩翩浊世佳公子的形象便是荡然无存了。
“不放!”厚着脸皮地死皮赖脸,不但不放还攥得更紧了。
“你快放开!还要不要点脸皮了!”
“脸皮是什么东西,可以吃么?要脸有什么用处么?我只要你就够了!我就是不放手!你能拿我怎么样?我就不放!一辈子都不放!”花甲之年的叶柳似乎是带着顽劣脾气的小孩子一般,相处了几近六十年,在一起了近四十年两人自是彼此熟悉,因而这四十年下来,叶柳在林笛面前,早就是没脸没皮衣服地痞无赖的样子,但是不得不说,即便是个地痞无赖,那叶柳,也是个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的地痞无赖……大概,这就是世人口中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了吧?
我会握紧你的手,一辈子都不会再放开……
这双手,这一握……便是握了一辈子……
林笛又想起了他二十七岁那年,与他在一起刚一年时,那年,也是除夕夜,吃过饭后的叶柳神秘消失了,林笛找得几乎快要发疯,也没有找到。
两个时辰后,叶柳终于出现了,林笛见到叶柳的那一刻,不是扑过去紧紧地抱住他浑身发抖,而是猛地给了叶柳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林笛浑身都在发抖,似乎是气得,又似乎是冷得,嘶哑着声音冲着叶柳大吼:“你人呢!你刚刚去哪儿了!怎么就一句话都不说就突然消失了!你是不是厌烦我了想甩开我?我告诉我,休想!”
叶柳一边手忙脚乱地给他擦着眼泪,一边近乎是低声下气地对他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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