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静。戚暮和兰斯大师一起欣赏着这美妙绝伦的音乐,直到听到一首与众不同的《悲怆交响曲》第三乐章。
听到某个曲段时,戚暮倏地睁开双眼,惊诧地看向兰斯大师。只见后者也向他微微颔首,笑着回应。
果不其然,就如同兰斯大师所说的一样,闵琛既然敢用柴可夫斯基《悲怆交响曲》作为最后的收尾之声,自然不可能将其指挥成天鹅之歌。
等到这样一首悲伤却又充满希望的《悲怆》结束后,整个柏爱音乐厅里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而在电视机前,戚暮和兰斯大师也情不自禁地鼓掌起来。
兰斯大师感慨地说道:“今年没有去现场听一听这次的音乐会,真是让人感到遗憾啊!小七,奥斯顿真是一个天才,我想在这以后的五十年,恐怕再也没有人敢改编《悲怆》了。”
戚暮也是笑着颔首,他看了一眼电视上那个面容冷峻的男人,目光柔和:“兰斯大师,我也很喜欢这首《悲怆》,悲而不伤,痛却不绝望,真的是一首好曲子。”
在夸奖一首优秀卓越的音乐作品时,戚暮从来都是发自肺腑的,不会因为这个指挥家、作曲家是自己的爱人,而产生一点偏颇。因此他此时此刻是真的很喜欢这首改编版《悲怆》,由衷地为闵琛而感到自豪。
柏林新年音乐会结束后,戚暮帮着兰斯大师将保温箱里的饭菜又拿了出来。他将红酒缓缓倒入兰斯大师的高脚杯中,两人再继续这一场刚刚中断的晚餐。
在餐桌上,兰斯大师关切地向戚暮询问了一些关于这次柏爱音乐会的事件,问问戚暮,闵琛在事前有没有与他说些什么。戚暮都一一回答后,兰斯大师感慨道:“奥斯顿总是能制造出惊喜,让人充满期待啊!”
两人又笑着说了几句后,兰斯大师忽然问道:“对了小七,多伦萨有说让你什么时候去维爱报道吗?”
闻言,戚暮手中切割牛排的动作倏地一顿,良久,他才淡笑着抬首看向兰斯先生,问道:“兰斯大师,您……怎么就知道我过了今天的维爱招募会呢?多伦萨先生在接受采访的时候可说,要等到乐团成员大会一致同意后,他才能决定啊。”
却见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笑着摇首:“我今天下午在厨房里一直忙着这顿美味的晚餐,并没有听到多伦萨的采访。不过小七,我相信你的实力,难道……你没有通过吗?”
面对着老人慈祥的笑容,戚暮没有丝毫隐瞒地将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听到戚暮竟然将贝多芬的曲子进行了改编后,他惊讶地让戚暮赶紧演奏一遍。
等听过戚暮的演奏后,兰斯大师感叹道:“小七,当初我曾经与你的老师说过,我认为你在技巧上已经超越了当年的我,只是在情感理解上稍逊一筹。但是我想,你这首贝多芬的《d大调》第三乐章,已经完完全全地超越了我,就算是你的老师再回到巅峰状态,恐怕也不能演奏出比这更热烈的第三乐章。”
这样的夸赞让戚暮立即摇首道:“兰斯大师,我这只是一时涌现出了灵感。”
兰斯先生却是摇头:“小七,灵感是天赋的一种,天赋也是实力。我相信当多伦萨听到你的这首第三乐章时,他一定非常高兴,难怪他激动地让你在明天维爱新年音乐会结束后,就立刻去总部报道了,他是真的很期待你的到来啊。”
……
带着兰斯大师送的礼物和音乐专辑,戚暮拎着自己的琴盒离开了这座小楼。
此时正是夜晚,天空上悬挂着一轮朦胧的清月。维也纳街道上人流稀少,几乎没有什么人会在这样的新年之夜在外逗留,甚至连一向拥挤的地铁里,都冷冷清清得坐了三两个人。
当戚暮回到自己家中的时候,他难得地感受到了一丝孤独。
华夏比维也纳快了7个小时,郑未乔、谭老他们早在几个小时前就向他道了“新年快乐”。而这间公寓是这么得大,让人不由自主地感觉自己太渺小了,让人感到无奈。
将自己的小提琴放在琴房以后,戚暮并没有离开,反而是坐在了钢琴凳前,掀开了黑色的钢琴盖。他的手指轻轻地按动着这漂亮的黑白两键,声音虽然组不成旋律,但是施坦威纯正优越的音色,也让青年随手按动出来的声音显得非常优美。
等到戚暮按倒第34个音的时候,他的手机忽然响起。
戚暮立即接下了电话,只听电话那边传来一道磁性深沉的声音:“戚暮……”
第一百六十九章
闵琛刚开口的时候,电话里的声音还有些嘈杂,戚暮隐隐地还能听到丹尼尔的大笑声。等过了会儿,闵琛似乎走远了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电话听孔里只能传来男人微弱的呼吸声,以及电流嘶嘶的声响。
戚暮干脆没有再弹琴了,他低笑着问道:“庆祝会结束了?”
闵琛轻轻点头:“嗯,马上我要和丹尼尔、克多里一起送其他人回家。今天是新年夜,他们要回家吃饭、团聚。”
听了这话,戚暮一手撑在钢琴边缘上,一边好奇地问道:“柏爱的其他人都回去了……那你呢?我记得有听丹尼尔说过,你的父母就住在柏林,你也回去吗?”
琴房里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壁灯,此刻从落地窗中投射进屋的月光,都比这灯光明亮许多。戚暮只听闵琛轻轻地“嗯”了一声,道:“等把其他人送回去后,我也回家。”顿了顿,他道:“没有陪兰斯一起过新年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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