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就死了,怎么会…
“啪!”
益纬悲愤难忍,一转身一个耳光打在益凯脸上。
“叫你冲动!”
“啪!”、“你冲动!”、“啪!”“你把人给害死了”、“啪!”
益纬骂一句打一下,益凯也不挡架、也不闪躲,只是站在那里挨着耳光、大哭着、哭着挨耳光,他好后悔,他难过地双膝一软便直直地跪了下来。
“你跪!你跪能让他活回来吗!”
益纬正气头上,伸脚狠狠地踹倒益凯,一边骂还一边踢他。廷威站在一旁看着益凯被打没有上去劝架,他想益纬总不会真的打死打残自己的弟弟;更何况,益凯这次真的作错了……
元劲跟着正道同盟和魔域恶战过几回,虽然功力高超,但他通常是充当后勤部队,付负补刀、逆转和救援的事。从小习武修道时师父便要求低调寡欲,所以他不出名只出力、平时双友也少;虽抚在战场上的生死见了不少,但少年浩然他一见如故,看着自己认识的人死了还是受了不小的冲击。
他心想,发生了这种事,让大家发泄一下也好,便也就没有劝阻益纬。更何况,自从成佛道士谢逸夫死后,他的三个徒弟都一直压抑着;或许益纬把这两次的冲击一齐暴发、责怪着益凯也在责怪着自己吧……
“你,呕--”
益纬伤势未愈,一下子气急攻心,牵动内息,忍不住吐了一大口血。益凯闻声马上抬头关切,元劲也一个箭步上前去运功帮他调息、顺便让他坐下休息,廷威则趁机走到益凯身边,看他有没有怎样。
耀川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你们有关心自己的人在身边真好,他这么想着,打算一离开这里、回到家里就准备一下去找浩然。他决定了,下辈子他们还要当死党,他还要暗恋着他……
卷五九:举水以激火,奄然灭光明
话说到耀川听了浩然的死讯,哭得肝肠寸断、默默地起了殉情的念头;然而,正当他这么想着、抱着浩然开始想着遗书、爸爸妈妈、徐妈妈,和“如果有下辈子……”的时候,突然一阵金光从一旁照耀出来。
“哭、哭、哭、哭够了的话我就把人救回来喽…”说话的是一名瘦高的老人,他的长相剑眼横眉、一脸肃然,却无形中给人一种可亲和蔼的矛盾感受。元劲见到此人举手投足间仙气飘散,乃是得道高人,便开始思索着记忆中的传闻里可否有和他相仿的前辈。
“是法海前辈”益纬身为特武队的队长,读过狱中的犯人的资料,还记得牢里有关着这么一个高手,只是没想到自己几人闯进的单人房竟然就是关着此人的牢房。经他这么一说,元劲也想起有关此人的记载,连忙起身施礼。
原来这名“法海”行事特界,既不修炼仙术、也不修炼妖术,凭着聪明才智单修一门金相幻术;在年轻时便在金相幻术上有很高的修为,和“神龙客”交往甚深。如果说神龙客行事以“脱格”、“不入俗套”著称,那这位法海更是“突兀”、“不讲道理”;一般人取名往往避开非正派主角的名人,但他却自改道号为“法海”,改名之后却又入戏甚深,凡是看到有庙口上演白蛇传的便作法引动天雷降雨赶跑观众。
法海给自己取了这个名字有着不为人知的道理,他之所以行事忽正忽邪,乃是因为他对于“正邪之辨”和“正邪之间”的事一直勘不破;他一直独沽一门金相幻术,既不修仙、也不入魔,也同是这个道理。
法海本来收有一徒,因某次让他撞见徒弟忍不住偷学妖法,想到自己唯一的徒弟最后终将成为妖众魔徒,但这样不好吗?这样好吗?也不知他是怕徒弟为害人间,还是他被自己的疑问搞得不堪奇扰,最后他再第二次撞见此事时狠下心来将徒弟活活电成植物人,然后对外宣称端午喝了雄黄酒后徒弟变成青蛇所以才痛下毒手。但显然他的说词无法取信于正道和司法,于是便因此入了大牢法海在牢里镇日无事、更加潜心修练,单人房里的咒文墙壁阻绝了外界仙气妖氛侵扰、让他暂时丢下了正邪之辨的困惑、专心再修练金相幻术神通,十几年下来修为神通已届半仙。这几日正在行功的重要关头,却被上面饭厅里的情感波动所影响、又感觉到上头聚集了四股师出同源的金相仙术气息、其中还有一股是在当场才成形的。竟然有人在牢里修炼仙术,这令法海大感好奇,不自觉留神关注了益纬众人的事态发展。
直到方才浩然舍命护卫众人--也许是因为他从几日前一路一直留意着浩然这个金相仙术新人的情感波动,对他有种感同身受之念–浩然的热血义举意外的触动了法海多年来举棋不定的难题。他感觉到浩然的坚决、感觉到他把牢门关上后、舍己为人的喜乐,就好像法海自己有了这样的经历一样。
法海的修为和智慧俱臻化境,在浩然思念着耀川而咽下最后一口气时,法海突然悟了;正如佛家所说,一念向善则转瞬成佛,法海心念一转、幻术修为即转为正向的仙气,浊气转清、灵台放光,元神胎动,他当下便知道自己要尸解仙去了。
法海即将化作地仙,尘世中再也不应有他挂念之事;即使是行事突兀的他,此刻也难免对浩然给他这成仙临门一脚有点感念。若元神仙去,全身剩余的仙气道法也将四散,法海索性将它全数灌入浩然体内。
沛然仙气入体,逐渐催活了浩然的神经肌肉、脏腑筋脉;浩然的灵魂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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