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言表,她暗自开心,却故作成熟:“不用,外面太冷了,何况你叔叔婶婶不在,你要在你妈妈床边上守着,即使明天就出院了也不能太大意。”
孟湛波难过得眉梢都耷拉下来了,哼哼唧唧:“我都十几天没见到你了。”
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撒娇,樊锦程直觉自己脸红了个透,低下头掩饰:“这不是刚过完年,忙嘛。”
张秀芸隔壁床上的中年妇女看着他俩在那儿窃窃私语好久了,这时忙轻咳了一声:“小孟啊,你去送送人家吧,你妈妈这儿我帮你看着,你们俩这堵在门口进不进出不出的,暖气都放跑了。”
孟湛波被这么一提醒,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打招呼:“不好意思啊胡阿姨,那麻烦您了,我马上就回来。”
胡阿姨等他把门关上脚步声远了才笑起来,看了眼旁边床上闭着眼睛的张秀芸:“哎,张大姐,你装睡呢吧?”
张秀芸睁开一只眼,看屋里没别人了,才苦笑一声:“这小崽子……”
胡阿姨抱着热水袋,与她聊起天儿来:“我瞧着人家那女孩儿挺聪明的,是在培养潜力股呢,我看呐你也别杞人忧天了,小两口合得来最好呗。”
张秀芸看着天花板上的纹路怔怔出神:“唉,我就是怕人家姑娘等不了,白白耽误了。”
胡阿姨可不认同:“哪有什么等不了的,我看那姑娘挺有主意的,现在这个年代不一样了,等将来我女儿到了这个岁数我也不催她,只要是对的人啊,三十岁四十岁成的,比匆匆忙忙选个人嫁出去的,反而要好呢。”
张秀芸像是听进去了,又像是没在听,胡阿姨也不在意,自顾自地念叨:“而且女大三抱金砖,到底有一个成熟些的,会容人些也会照顾人,两人相处起来没那么多架可吵,你也能少操点心。”
张秀芸叹了一口气:“但愿如此吧。”嘴上说着,心里已经在计划着养好病之后怎么托人去厂子里谋工作的事儿了,再怎么着,也不能继续给那个小崽子拖后腿了。
电梯里,孟湛波小心翼翼地试探:“我妈……她没跟你说什么吧?”
樊锦程看见电梯反光壁上映着的他那局促不安的神情,忍着笑道:“说了啊。”
孟湛波连眨了好几下眼,不安道:“说什么了?”
樊锦程终于抬头看向他,笑了笑:“让我监督你好好学习。”
于是孟湛波明显地松了一口气:“我不用监督,我会好好复习的。”
一到楼下门口,孟湛波本来在樊锦程右边,突然又小跳着跑到她左边来,她拂了拂被风吹散的鬓发,笑着抬头看他:“你干嘛?”
孟湛波一笑,眼里都是温柔:“北风大,我挡着点。”
樊锦程看他敞着外套,里头的毛衣也有点单薄,抬手帮他把外套合了合:“你回去吧,外面冷,你又没多穿几件。”
孟湛波听这话,忙自觉地拉好外套拉链,露出一副讨夸的表情:“现在不冷了,真不冷,我送你去停车场。”
樊锦程咬着下唇,忍着不让笑意蔓延开,低头下台阶:“随你吧,感冒的话我可要生气了。”
孟湛波笑得眼睛像月牙:“不会的,我好像还是五年前……不对,六年前感冒的了,这么多年没生过病。”
樊锦程有些嗔怪地提醒他:“不能说这种话,会被盯上的。”
孟湛波不解:“被谁盯上?”
樊锦程一本正经地解释:“感冒啊,这就是所谓言灵的玄学,你越说很久没有感冒,它就越会来找你,很准的,我好多朋友都中过招。”
孟湛波不禁噗嗤一声笑出声:“锦程,你真可爱。”
纵使寒风冻得人牙齿打架,樊锦程一听这话还是忍不住地脸红起来,只得提了提埋在颈窝里的围巾遮住脸颊,闷声问:“你那位妹妹,最近找你了吗?”
孟湛波没会过意:“妹妹?”
樊锦程眉头皱了皱,这人是真不记得还是故意在她面前装傻呢?于是没好气地提醒:“那个姓林的小姑娘。”
孟湛波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从上次那事儿,他连把她当妹妹都觉得有点残忍,索性只当是母亲朋友家的女儿,不过幸好自从那次之后她也从没联系过他,让他少些思考如何面对的压力:“没有,估计是生气了。”
“生气?”樊锦程笑了笑,“我以前看动物世界,发现母狮的嫉妒心很重哦。”
一旁的孟湛波不知她怎么突然说起了动物世界,于是耐心听着。
“有其他的母狮试图向她的雄狮示好的时候,她会扑上去和对方决斗,甚至还会迁怒雄狮,非常凶狠。”
孟湛波:“这好像跟人类一样哎。”
樊锦程低下头想了想:“小梦,那天我刚看见你们俩的时候,就看出来她喜欢你了。”
孟湛波脚步慢了一拍,忙跟上去:“我……我是真不知道,我以为兄妹那么相处挺正常的。”
樊锦程看向他,见他脸上居然满是慌乱,笑着摇摇头:“你看不出来很正常,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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