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话:“好的,我知道了。”
樊定松又安慰道:“你奶奶其实挺想你的,你别老听你妈挑唆。”
樊锦程只当没听到这句话,直接问:“今年一月下旬就过年了,我们还是直接去奶奶家碰头吗?”
樊定松应道:“嗯,像往年一样,你记得拎上年礼,叔叔伯伯那边各一份儿,记得通知你妈,别再跟去年似的那么晚才到,跟有多少生意要谈一样,真是的……”
听见那边隐约传来女人的声音,樊锦程深吸一口气:“知道了,我现在有点事儿,先挂了啊。”
她挂了电话,看着手机渐渐暗下去的屏幕,起身走到电视柜跟前,把那张全家福给翻了个朝向对着墙角,眼不见心不烦。
宠物医院不分淡季旺季,虽然时近年底,樊锦程也感觉不到店里客流量的变化,忙完了一阵送走顾客,她坐在休息室里小歇一会儿。
前台的小芸走过来看见她正闭着眼,轻轻出声提醒:“樊医生,有人找。”
樊锦程揉揉眼睛,戴上眼镜,看向一旁墙上贴的穿衣镜,发现自己黑眼圈又变深了,看来今晚不能再跟小梦柳逸一起打游戏到深夜了,每次打得酣畅起来都忘了时间,或者……今晚设置一个闹钟会好一点。
她跟小芸来到大厅,以为是认得她的老顾客,谁知坐在等候区的是个生人,一个穿着高筒靴的年轻女人,套着花色的貂皮马甲,一头短发被精心打理得跟发廊海报上一样蓬松有型,整个人看上去既干练又时髦。
樊锦程莫名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然而光看着也猜不出所以然,只得上去微笑:“您好,我是康宝的医师樊锦程,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
那个女人的妆容用的是当下流行的秋冬砖红色系,唇色也很日常,尽管已经往温柔的方向靠了,但那一双上挑的眼眸和锐利的注视仍是让樊锦程觉得不太舒服。
“你就是樊锦程?”她的声音细得很,听着颇有几分童音的味道,跟她那视线的犀利感不搭,“我是恒昇生物科技的,这是我的名片。”
樊锦程双手接过她从真皮手拿包里抽出的名片一看,比名字“罗可馨”更显眼的是上面的职位“首席执行官”,她不知来意,试探问:“您是要和我们范老师谈合作的事情吗?”
谁知对方露出不耐的表情:“找她的话我叫你出来干什么?需要给你时间请个假吗,我们去外面的咖啡厅谈一谈。”
“等等。”樊锦程叫住转身想走的她,义正辞严,“现在是上班时间,如果是公事,您在这里或者去里面的休息室可以谈,如果是私事,我不记得我与您有过什么私人交集。”
罗可馨回头瞥了她一眼,见她竟然毫无惧色,冷笑一声:“我是齐煜的妻子,这么说你明白了没有?”
樊锦程刚才听到恒昇生物科技的时候就联想到这个败兴家伙了,现下也是完全不惊讶,回以冷笑:“不好意思,我不明白,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罗可馨嘴角完全垂了下来,脸色沉得可怕:“虽然猜到你这个人肯定是皮厚骨贱,没想到居然不怕在同事面前丢脸。”
樊锦程也从来不是什么好惹的,神情不变:“你找上门来无缘无故地骂人,我不知道是你丢脸还是我丢脸,恒昇首席执行官?”
柳逸刚才听到同事议论才知道这边的情况,匆忙跑来想帮一帮被找事的锦程姐:“发生什么了?有话好好坐下说。”
罗可馨无视这个小杂兵,继续底气十足地亮牌:“我丢什么脸,难不成这世道变得不笑小三笑正室了?”
“什么?小三?”
“不会吧,樊医生不像那种人啊……”
“不可能的,肯定是误会了。”
一旁暗中围观的同事开始窃窃私语,柳逸也急得跳脚:“锦程姐,这人谁啊,怎么乱扣帽子?”
樊锦程按捺住心头熊熊燃烧的火苗,仍然毫不退缩地紧盯着这位不速之客:“血口喷人之前拿出证据,否则我有权告你诽谤。”
罗可馨紧了紧貂皮马甲,嘲讽地看着她:“证据?你难道不是齐煜的前女友?”
樊锦程只觉得好笑:“是,四五年前的陈年往事,就因为这个,你这个如今所谓的正室就要时不时把我钉在耻辱柱上羞辱一番?前女友等于小三?这污名化可真容易。”
罗可馨依旧抬着下巴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俯视她:“那你前几天晚上跟我丈夫煲电话粥是怎么回事?”
樊锦程立马掏出手机解锁递给她:“请你检查一下我的通话记录,如果是你搞错了,希望你当着同事的面跟我道歉。”
罗可馨见她一脸理直气壮,开始有些疑思,这时一旁的柳逸也道:“是啊,肯定是你弄错了,前几天晚上一过了八点我们就开麦打游戏到十二点,哪有空煲什么电话粥?”
“打游戏?”罗可馨又打量了几眼这个穿着白大褂看上去刻板冷淡的女人。
樊锦程拿着手机的手仍然伸着:“对,你要是不相信手机通话记录,也不相信我同事的证词,大可以跟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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