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用尽了毕生所学,把能想到的骂人的话都骂了,却没有任何人理他。
牧东南骂累了,休息了一会儿,他本来熬了一夜,就睡了两个小时,眼睛很困,但是精神却很亢奋,肚子也有点饿。
牧东南又换了个招数,大声地朝外面吼他要上厕所,没有任何人答应他,牧东南又说自己饿了,仍然没人答应,牧东南又怒了,又开始骂这帮兵痞。
牧东南骂得嗓子都哑了,慢慢地绝望感也涌了出来,他仿佛置身孤岛,孤立无援,可他还有事情要做,牧雨还在诊所里,虽然有医生护士,但是牧东南不放心,邱亦辰敢这样动自己,当然也敢动牧雨,牧雨本来就是在逃精神病人,他现在又有伤,想逃都逃不掉。
牧东南很急切地要见邱亦辰,他骂得口干舌燥,房间里没有开空调,牧东南骂得大汗淋漓,房间里很闷热,热得他心情更烦躁了。
牧东南被邱亦辰这么耗着,他才绝望地发现,邱亦辰一时半会儿不会出现,他是故意的,因为自己这样绑了邱亦衿,所以他要报复自己,邱亦衿说得没错,所有打了邱亦衿主意的人,都会被邱亦辰背地里收拾,他不会在邱亦衿面前表现出自己如此变态的一面。
平静下来后,牧东南总算有了困意,他闭上眼睡了一会儿,就被一盆水从头淋下来,牧东南瞬间就醒了,呛了口水,咳嗽了半天,牧东南看着眼前的士兵,有些急切地问道:“邱亦辰呢!让邱亦辰来见我!”
士兵连看都懒得看牧东南一眼,转身又走了。牧东南被气笑了,邱亦辰果然是个变态,他关着自己,任由自己在这里骂他全家,无论自己骂得多难听也不出现,可自己要是敢懈怠半刻,他就会让人强制唤醒自己。
那还真要谢谢邱亦辰,这水一泼,自己凉快了许多。
当然这样的想法就持续了几分钟,牧东南很快感受到了寒冷,因为士兵进来的时候替他开了空调,湿透的衣服裤子贴在牧东南的身上,空调凉风一吹就冷得牧东南打颤,他玩过这么多冰火两重天,这个可以说是最惨无人道的了。牧东南冷得连连打喷嚏,哆哆嗦嗦地还不放弃骂邱亦辰,几度差点咬到舌头。
邱亦辰仍然没有出现,到牧东南的衣服干透他也没有出现。
牧东南被人这样关着,也不许睡觉,他觉得时间过得很慢,几乎过了几个世纪,在他绝望的时候,邱亦辰出现了。
门被人打开,邱亦辰站在门口,高大挺拔,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如果稍微有点表情的话,嘴角那个轻微上扬的弧度里,的的确确是带着几分嘲讽意的。
邱亦辰走进房间里,身后跟着的士兵手里端着椅子,替邱亦辰安好椅子,邱亦辰坐下,靠着靠背,很自然地翘了个二郎腿,望向牧东南。
牧东南咽了口唾沫,他骂邱亦辰的话刚才就骂完了,现在竟有些语塞。
邱亦辰笑笑,朝旁边的士兵伸出手,接过了指甲锉,一边磨着指甲,一边随口问道:“我们家亦衿说,你想见我?”
牧东南反应了很久,才用沙哑的声音骂道:“你他妈都是人吗?部队就可以乱抓人?还他妈冤枉老子吸|毒!这么做有意思吗?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
邱亦辰心不在焉地应道:“你也想问你啊,你想干什么?”
牧东南狂笑三声,说:“我要你把你欠我们家的东西还回来!我要你的肾!”
邱亦辰磨着指甲的手停了下来,抬眼看了牧东南一眼,嘲笑道:“就凭你啊?”
被邱亦辰这么一嘲讽,牧东南更语塞了,邱亦辰立刻收起眼里的嘲讽,一本正经地问牧东南:“你准备怎么要我的肾?说说看。”
牧东南说不出来,因为他还没想下一步,他本来想借着邱亦衿威胁邱亦辰,想不到邱亦辰根本就不受威胁,在武力值上自己肯定比不上邱亦辰,现在用计谋也不行,还吃了苦头,牧雨现在还在诊所里躺着,牧东南本来就一个头两个大了,现在邱亦辰陷害自己,无异于雪上加霜。
看牧东南答不上来,邱亦辰又继续磨指甲,一边又说:“不过,虽然你本事不大,但是胆子倒不小,我挺欣赏你的。”
完全不是在夸自己。牧东南翻了个白眼,质问邱亦辰:“你们部队可以就这么抓平头老百姓吗?还有你,没有经过允许就开枪伤人,你的上级知道吗?”
邱亦辰笑了起来,停下手上的动作:“你绑架了我妹妹,还在空港,在我们的地盘撒野,我们当然可以出面,况且你弟弟当时可是把刀架在我妹妹的脖子上,我就是一枪毙了你弟弟,你都没话说——啊,说到你弟弟,真惨啊,受了伤都不能去正规大医院,还躺在小诊所里,要不,让我们军医看看他?”
牧东南挣扎起来,语气也强势了许多:“邱亦辰!你敢再动他试试!”
邱亦辰嘴角勾起一个笑,眼神却冰冷得吓人:“我当年敢动他,现在怎么不敢动?倒是你们,”邱亦辰摇了摇手里的指甲锉,指着牧东南,“连我妹妹也敢动,我当时就对你说过了吧——你死了。”
一股寒意从牧东南的脊背升起,牧东南看着眼前的邱亦辰,嘴唇颤抖:“别动我弟弟,你到底想怎么样?”
“在我小的时候,我就学了散打和擒拿,因为我爸告诉我,我学这些是为了能保护妹妹,所以,我妹妹有什么我都会挡在她的面前,可是也只是这样,因为我爸爸还告诉我,不可以伤害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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