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哈哈的话是肯定挤不出来的,难道要跟陈烬装傻,说我洗完了,咱走吧。或者直接说,你离我远点,别撩拨我,这种玩笑开不得……
还是严肃点说,咱俩不合适,不应该,不可能,再往前走一步,没准就是个惨绝人寰的lún_lǐ大悲剧。我妈掐死我,你妈掐死你,然后她俩再互掐,最后咱两家地下团圆。
这些话道理上都对,理智上都说的通,可是他现在有点冲动,根本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脑子一热扑出去,直接把陈烬撂倒扒裤子。
洗澡也是个错误。
那些做惯了鸭子牛郎的哥哥们都有这爱好,跟着老板进屋,先把自己弄干净了,再服侍人。许经泽抬手给自己俩嘴巴,把热水关了改冷水。
许经泽,遇上陈烬你就贱的二分钱一斤了。
衬衣湿了,许经泽凑合着把它披上还没系扣子,外边陈烬敲门:“哥?”
“呃……就好。”
许经泽跟自己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现在就只能指望着陈烬同学心智坚定,力挽狂澜,修正错误,让兄弟关系重新走上正轨。
结果他指尖抖抖,随便系了颗扣子打开门,见陈烬在外头堵着,身上就穿了条牛仔裤。
……考验许某人的时候到了,他盯着陈烬的锁骨,觉得情况比自己想象的还糟糕,刚才的冷水可能白冲了。
“来,我帮你擦头发。”
陈烬神色如常,把许经泽拉到床边坐下,自己拿了块毛巾过来,头顶发稍耳朵脖颈一点一点慢慢来擦。
陈烬很瘦,腹部意外的结实,牛仔裤是低腰的,两边胯骨处微微凹陷形成的阴影一直延伸到裤里去。
许经泽喉结滚动,好歹逼出句话来:“我,我自己来……”
“别动。”陈烬右手不能动,伺候人不方便,往前迈了一步,去擦许经泽后颈发稍。
真要命了,他贴的太近,己经站到了许经泽两腿中间,许某人看着他牛仔裤的扣子在自己眼前放大,突然一阵子口干舌燥。
这个距离,他只要昂昂脖,就能啃上陈烬胸口……
现在再谈克制,就太不人道了。这两年他抓挠着忍着憋屈着,即将练成柳下慧转世,可这邪火在他心里拱啊拱的,早晚要从骨头缝里蹿出来。
陈烬手停了,毛巾软软的搭在许经泽肩上,微湿的,有点凉。许经泽不敢张口说话,他知道自己现在肯定连声音都不在调上。
陈烬这小子到底是怎么想的还有点危机意识不?他到底知不知道开房是干嘛的啊……洗完白白盖棉被,脸对着脸纯睡觉?许经泽闭闭眼,好想死……
他胡思乱想,在扑与不扑之间玩命挣扎,陈烬反倒比较主动,而且明显什么都明白。
手臂环在许经泽肩上,陈烬俯下身在他耳后亲了亲,然后在他两腿中间跪坐下来,还伸手隔着裤子摸了摸:“憋的疼么?”
我……许经泽仰仰身子,眼冒金星,往后躲:“我靠,陈烬,你别闹。”
陈烬笑笑,不说话了,直接压到床上来。
许经泽出汗了,是真出汗,觉得自己今天没准就死在这了。全身骨节咯吱作响,不是喷发就是自爆。
“不行……陈烬,你给我起开。”
陈烬还不搭话,曲着膝,两腿跪伏在许经泽身体两侧,手往下探,往许某人裤腰里伸。
这姿势……许经泽也说不出话来了。他难受,太难受了,小腹发涨,腰上又酥又麻,帐篷支了老高,陈烬竟然还把手伸进来……
陈烬掌心特别烫,抚摸两下,直接用大拇指按住了铃口。
这下许经泽是真受不了了,呼吸又重又急,哪哪都是汗,小腹一抽一抽的发紧,这才几分钟的事,缴械投降就近在眼前,这辈子都没这么快过。
他声音完全哑了,脑子里一片混沌,感觉陈烬在解自己扣子,连忙去扯他的手:“放开……靠……”
“不舒服么?”陈烬抬头在他唇上亲了亲,咬到他舌尖又很快分开。
这下许经泽说话更不利索,还在做最后的挣扎:“我求求你了,小爷……哎哎,别闹行吗?我说,你得理智点,冲动是那啥……”
“我己经够理智的了……”陈烬声音越来越低,闷闷的有点说不清楚,五指轻轻滑动:“哥,我热。”
其实吧,在这事上陈烬绝对是个菜鸟,手上的活真的挺差劲,力道没轻没重,可许经泽就是觉得快感排山倒海,好像离死不远,整个人都飘了。
许经泽,遇上陈烬你连人都不是了,就是个只知道发情的畜生。
本来许经泽精虫上脑己经没什么反抗的余力了,可坏就坏在,陈烬无心之间多说了一句话。他说:“哥,我们再也不回家了吧。”
家……
许经泽听见这个字,睁开眼,瞬间魂魄归位。那感觉就好像披着暖洋洋的阳光站在高山顶上突然被人一脚踹到冷水湖里,一口水灌进肺腹,就剩下透心凉了。
家。
谁也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他们还有家。
家里有神经兮兮更年期综合症严重的许妈妈,家里有常年面含冰霜灭绝师太一样的陈妈妈。她们姐妹命不好,这辈子没遇上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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