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是至少今年服装这边必须为地产公司的发展提供资金支持。你的报告写得很简明,我很欣赏,也同意你的意见,但到了秋天,我不想再看到相似的争执了。”
叶知秋默然,沈家兴的话说得再清楚不过了,如果她到时还坚持以服装的长期发展为主要考量,就势必成为他眼里的绊脚石。而且她也突然理解了这两年信和发展如此之慢的原因,老板只将这个企业视作现金来源,并无长远规划,她又怎么可能去越位操心呢?
“您的意思我懂,沈总,我负责销售部门,我的年终目标其实也是信和的目标,不可能把部门或者个人利益凌驾于公司利益之上,对于销售政策的异议,我自认还是从公司发展角度考虑的。”
“你的工作态度我是很欣赏的,小叶,但个人的目标必须服从企业的整体发展,更要服从大局。目前你对刘总和小娜的影响很大,小娜那孩子平时万事不上心,这回居然为了她自己也弄不大懂的销售来跟我争执,让我很意外。我不想为这种事弄得家庭不和,最终还是影响企业的发展。”
叶知秋知道此时只有明确向老板表明态度了:“沈总,我会执行公司的决定,保留自己的意见,不会就此事再向刘总或者小娜施加任何影响。”
沈家兴笑了:“那就好,我们讲第二件事,其实和现金回笼也有一定关系。信和目前租用的厂房已经列入市政规划,下一步面临拆迁。刘总一向保守,以前不同意我征地做工业园,现在再想在交通便利的地方找到合适的地,比登天还难。搬去远郊或者周边城市,就会远离配套,招工、物流成本都会增加。你的前老板曾总,这方面比较有远见,早早拿下离城区最近的开发区大片地块,动工开建了工业园区。”
叶知秋确实没考虑过这方面问题。信和租用的是老城区破产国营企业的厂房,那里聚集了大概十来家服装企业,已经成为所在城区挂牌的都市服装工业园。只是服装行业是劳动密集型产业,吸纳就业人口比较多,但对于政府相对更加重视的利税,这几年只算贡献平平,区里对这一块的重视程度越来越低,真要展开城区改造,肯定不会原地开建服装工业园区,这些服装企业大概都只能自找新厂房了。
“根据我得来的消息,这一片城区改造大概就是今年年底的事,而本市其他老城区的服装企业也面临一样的问题。目前我在争取向开发区拿一片地,希望能抓住这个改造的契机。不过现在拿工业用地也得通过公开的招投标,曾总那边工业园区建设进行得很低调,一直没有具体规划放出来,我不知道他那边会有多大一个体量,你在索美做了那么长时间,朋友旧识应该很多,看有没可能打听一下这方面的消息。”
叶知秋一心想的全是那个代理商政策,完全没想到他扯到这里,她几乎本能地抬头看向曾诚那边,恰好曾诚也不经意转过头来,两人视线相碰,曾诚看到她脸上一闪即过的烦恼和无奈,略微吃惊。
叶知秋垂下目光,看着面前的咖啡杯,稳定一下情绪才开了口:“沈总,我在索美只是负责一个品牌的销售,并没与闻公司开发方面的决定,以前也只知道曾总会建工业园,但不清楚具体规划。如果他到现在还没公布,那我想索美其他人知道的情况也有限。”
沈家兴面露不悦之色:“曾总的规划迟早会公布,并不是什么商业秘密,但对于我参与招投标出价和下一步规划的影响很重要,越早了解清楚越好,你目前是信和的销售总监,应该知道这一点对于公司利益意味着什么。”
叶知秋再度默然,做着一个劳心劳力超出负荷的销售总监,还得遵命去探听情报,对她来说就实在有点过于为难了。可是沈家兴用的是根本不容说不的口气,她并不想和老板当面争执:“我只能说我会留意这方面的消息,沈总。能够打听到什么,我不能保证。”
“小叶,前几天出差去了h市吧,”沈家兴一派悠闲地说,“听销售经理讲,那天晚上是曾总开车送你回的酒店。离职的员工和前老板有这样的交情,打听一下迟早要公布的一个规划,似乎并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情。”
叶知秋蓦地抬起目光正视沈家兴:“沈总,请问您对我的工作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吗?”
一向态度平和的她此时神情严峻,目光锐利,倒让沈家兴吃惊了:“我已经肯定了你的工作能力,小叶,不要多心。”
叶知秋正要说话,却看到曾诚起身走了过来,她闭紧了嘴巴。曾诚目光扫过她,对沈家兴笑道:“沈总,我有事先走一步,你们慢聊。”
沈家兴和叶知秋都站起身,沈家兴说:“曾总,有空约时间聚聚,索美这两年的发展让人羡慕,值得信和学习。”
“沈总太客气了,学习说不上,找时间相互交流吧。”曾诚再对两人点点头,转身离去。
看那个笔直的背影走向大堂出口,沈家兴笑了:“小叶,单就服装而言,我很清楚信和和索美不在一个竞争水平上,相互之间不存在什么商业秘密。你和曾总的私人交情,那是你的私事,我不会管。不过接下来工业园的发展,我这边一旦确定规划,势必和曾总那边的招商计划形成竞争。我希望你坐在信和这个位置领着信和的薪水,就要把你和信和的前途放在一块考虑。”
曾诚过来打个岔,叶知秋已经将那点怒气按捺了下去。她早领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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