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喜欢猜测的人,但他不能不起一点联想。昨晚叶知秋的表现当然不是无缘无故,那样突然的脆弱和狂放,那样极致的投入和快乐,是受前男友的婚礼还是一个神秘追求者的求婚激发?一个客观自制的女人感时伤怀到一醉的地步,仅仅是突然纠结于永远这个抽象的词吗?
下午五点,许至恒将车开到离信和不远的路边等着,没过多久,从后视镜看到了叶知秋,她穿着暗绿色横条针织上衣,米白色阔腿裤,比平时的打扮要来得 休闲一些,但那个纤细身影走路的样子显得疲惫。她越走越近,一脸的心不在焉,眉头微皱,显然仍有烦心事。许至恒想,似乎很少看到她展颜开怀,哪怕是在昨晚那样尽情欢娱之后。
叶知秋的确心烦。下午四点,刘玉苹打来内线电话:“我已经约了沈总马上过来,小叶你说得对,营销政策应该和你商量以后再做决定。等会我们好好和沈总议一下这件事,不能耽误了下周的订货会。”
她想,到底还是脱不了身,必须搅进老板的家事里去了。沈家兴哪是好说服的人,不然他根本不会在昨天开会以那样的架势宣布决定。她其实已经做了最坏准备,今天白天除了处理日常工作,都在抓紧评估可能的影响,甚至预测到年终任务的完成情况。不过刘玉苹可能思前想后,还是不敢冒险了。
也幸好白天做了准备,她迅速打开电脑,整理了一份简要的评估报告出来,然后去刘玉苹办公室,沈小娜也在那边,一言不发地摆弄着手机。
过了一会,沈家兴过来,一脸的不耐烦:“今天晚上还有应酬,又叫我来干什么。”
刘玉苹看向叶知秋,叶知秋打定主意不先吭声,沈小娜开了口:“爸,我们商量了一下,觉得这个时间贸然改变代理商政策,可能会对销售带来负面影响。”
沈家兴冷下脸,直接对着刘玉苹说:“我跟你说的话你全当耳旁风了对不对,还要煽动小娜来反对我。”
刘玉苹恼火地说:“你但凡听得进我的话,我何必还要拉扯上女儿,而且小娜现在也是公司的一份子,将来我们老了,公司总归要她接管的,她当然要对公司决策发表意见。现在信和的情况你又不是不清楚,哪里经得起你来折腾。”
“当初我管信和的时候,信和的情况可不是这样的。我把一个兴旺的厂子交到你手里,你倒是看看这两年弄成什么样了。”
这话讲得确实比较剌耳,当初沈家兴在公司管的是市场,市场也的确做得堪称兴旺,只是那会服装市场竞争哪象现在这么激烈,毛利率也远比现在来得高,有时甚至称得上暴利,也幸好那时打下丰厚家底,信和这几年维持着一个过得去的局面。
刘玉苹顿时气得要拍案而起了,沈小娜烦躁地说:“这是在公司,我们谈的是公事,别弄得跟家里似的动不动就吵起来。现在还扯以前的事干什么?爸,你既然决定去做房地产,就最好别再插手服装这边的事了。”
“小娜,大人的事你少插嘴,服装公司的董事长还是我,我当然有权做经营方面的决定。”
刘玉苹冷笑:“我承认这两年你做地产赚到了钱,不过服装是我们安身立命的根本,我不可能由着你用做地产的那一套来瞎搞,向远那孩子也劝了你,不可以太激进。你倒是说说看,凭什么一来这边就指手划脚乱指挥,我什么时候管过你拿地开工的?”
“你的代理商政策有问题就得调整,不然以后退换货问题总是一个大困扰。小叶,你在索美也做过,应该知道人家的做法吧。”
叶知秋想,这两夫妻倒是有意思,终于还是要把战火点到她这里来,可是再不开口,只会被迫听更多家务秘籍,既说不过去,也看不下去了:“沈总,这两年服装企业面临的压力很大,市场形势也起了很大变化。我今天白天大致评估了一下您说的销售政策的影响,”她将报告递给沈家兴,“本来夏装并不占信和的销售主要份额,我们的重点还是秋冬装订货会,拿这个季节来测试一下市场反应也是可行的。但是这两年信和的代理商并不稳定,报告上有我对各个片区代理商的分析。可能销售一直比较稳定的西北、西南片那边,接受新政策会比较爽快一些,其他地区就不好说了。”
沈家兴认真看着手里的报告,叶知秋想已经开了口,只能继续了,哪怕必须讲到敏感问题:“报告下面我做了一个简单的预测,如果按最乐观的估计,现有代理商50愿意接受新规定,那么夏装可回笼的现金量我计算了一下,应该是那个数字。”
提到现金,沈家兴抬头看向叶知秋,目光颇为锐利,一瞬间两人同时了然了对方的想法。叶知秋心底一凉,知道沈家兴肯定对于现金有急迫需求,而且肯定并不愿意别人知道,很可能刘玉苹都不见得清楚内情,自己窥到了这一点,可真说不上是好事。而沈家兴再看一下手里的报告,暗想还真是小看了这个年轻的销售总监,她显然已经看出自己的目的,也含蓄指出仅凭夏季订货会不可能收到预期的现金量。
“我的想法是,可能我们目前还是需要一个相对稳定的代理商政策,争取在秋季订货会前建立起完备的销售网络,到那时不妨重做评估,用一定比例预付款将销售、生产稳定下来,同时也建立代理商和品牌更紧密的联系。”
沈家兴沉吟一下:“报告放我这,我看一下再说,我今天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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