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施言与黑诺约好了要他起来以后不可以小便,早点出门来找自己。黑诺虽然不明白,也还是一早就应约早到。到了医院门口,黑诺又不想进去了,施言才不会给他反悔、犹豫的机会,拿了化验室窗前的小杯就要黑诺去接尿,然后又带着他扎了耳血。把王风妈妈昨天为自己已经开好的化验单子交了医务人员,他们就离开了-----王风妈妈把化验单开为自己病人的名下,所以化验单子会被送到王妈妈手里。
这样基本的化验不可以确诊病种,却可以确定出来尿里是有红细胞。他时常的低烧也可以找出原因了-----身体的炎症。所以王妈妈推荐了最新的药:氟呱酸,这是先针对眼前的血尿而采取的治疗。
施言每天都会给黑诺带好人参蜂王浆和太阳神口服液,不是不可以一次给他几盒要他自己在家服用,而是施言多少有点感觉到了黑诺在家的地位,考虑到了黑诺家人万一发现以后会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只有周日那么一天的两只他会提前给他,施言想到的问题并非多心,黑诺虽然没有被家里人看到过吃这样的高级补品,可他就是小心潜在的不想家里人知道。
在学校里施言绝对不允许黑诺再喝生水和冷水,而且还限制他的大量饮水。现在黑诺的小解也完全正常,消除了开头和结尾的刺痛,没有这些ròu_tǐ的折磨,黑诺的精神一下就好起来,不过施言再不找他去打雪仗,也在寒流的时候叮嘱他除了去厕所,都不要出教学楼。
除了早晨,施言在中午和晚上都是和黑诺结伴上学、放学的,有时候施言在早晨的上学路上也会拣到黑诺,就驮上他。尿血是好了,咳嗽却不见好转,无论施言为他换了多少种的药都不见明显的效果,轻微的时候也就是难得的朗朗冬日,北风略强点,就又咳得严重点。在温暖的教室里,如果没有突然的开门窜进寒冷气流,黑诺就不会被引发剧烈的咳嗽,所以施言告诉黑诺每到下课了,就把口罩带上,免得教室里出出进进的学生带来冷空气。
刚刚开始黑诺还不肯弄出这么怪异的形象,但是施言在课间来看他,不要他出来,施言都是直接走到他前面的位置坐下来的,因为于瑶下课懒得出去也不肯给施言让出座位。施言直接由教室过来,并没有外出过,坐过来对黑诺也没有影响。可是一位出过教学楼的学生回来时经过黑诺,他咳得风云变色。施言的眼睛都要立起来了,声音充满怒气:quot;你不会那边绕过去?你不知道他咳嗽怕什么?quot;
黑诺哭笑不得,人家座位就在自己这排的后面,从这里走过去在正当不过了,这个恶霸怎么会用这样荒谬的理由责备别人。那学生急忙点头道歉,一直说着对不起;黑诺说不连贯话了,一边就对他摇头摆手,示意没关系,是自己的错;一边推施言赶这大爷走人。施言对他一样语气责备:quot;让你带口罩不带,没长耳朵!以后痛快的带上!quot;
下课后,黑诺把口罩拿出来,犹豫了一下,再拿出围巾带上围好脖子,拉高捂住口鼻去厕所了。回来以后他就没有再摘下口罩,于瑶忍不住好笑,侧了头看他,黑诺尴尬地掩饰:quot;看什么,认不出我?quot;
quot;我在想那个花花公子做朋友还不错,比对女朋友好多了。quot;
黑诺听了这话,心里暖洋洋的。施言对他的好,由开始的抗拒、到后来的愧疚欠债感、现在的愉快接受,黑诺也把他看做了自己最好的朋友,生活中除了家人,施言就是最重要的人了呢。黑诺已经敞开了心扉接纳施言,所以他不再忐忑地接受施言的照顾,因为黑诺清楚,如果是施言病了,自己也会这样对待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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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诺乖乖地在课间做个带面具的人,施言来找他并不多,而骑车的路上因为口鼻被掩盖,说话要掀起一角容易呛到风,施言都是要他躲在自己背后不交谈,有什么事情下车了站背风地儿再说。
又快到元旦了,一学期也接近尾声了。高三繁重的学业下,同学们依然会珍惜高中时代这最后一次的集体活动(1)。所以一些学生除了学校里下午的班级新年联欢会,还自己组织了校外的稍晚的娱乐,就是学生家长帮忙提供了单位的大会议室和家里的空闲搁置的平房大院。
施言他们一帮里面几乎都被邀请着去玩,所以他也告诉了黑诺和家里申请去玩一会,晚上回去晚点。这个并不难,黑诺就是把去什么地方,都什么人告诉父母以后,他们也就同意他晚归的。上午正常上课,中午开始有的学生就不回家了,在教室里布置装扮着,施言这一年什么都不负责,因为没有时间,他几乎每天放学就要立即走,送黑诺回家。
中午到学校车棚以后,施言从自己包里拿出一纸餐盒:quot;拿你班去。quot;
黑诺摆手,指指自,意思自己带了。
quot;知道你会带。quot;施言笑:quot;不带你又不吃别人的,这个是我带给你的,一会多吃点啊,别都让其它人吃了。quot;
到了二楼黑诺才解开大围巾,扬扬餐盒问:quot;什么好吃的。quot;
quot;鱿鱼锅巴,让单位特意做的,你放到暖气上热着,要不然吃的时候会有点腥。quot;
黑诺在这个班里比在原来的班级和同学接触的多了点,也熟悉点,所以这个联欢会他也是开开心心地看着、听着,和于瑶还有别人在聊天。之间施言曾经代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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