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到处都提倡火化,我一时拿不定主意,由他们出面把老王送到娄县火化去了。今早送去的。”
“我去娄县!”江队长立即行动。
“是谁诊断老王死于脑溢血?”柳下溪希望他这一去能来得及阻止尸体火化。
“镇里的刘医生。今早是他代替我送老王去火化的。”妇人抓住了柳下溪的手腕:“警察同志,老王的死……”
“我姓柳,柳下溪。”柳下溪回握了女人冰冷的手:“您叫我小柳吧。老王的死的确有蹊跷。老王死后没几天在玉兰花林子里发现了一颗女性的头,如果老王不是自然死亡的话有可能被人谋杀了。”
“谋杀?”妇人呆住了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由得松开握着柳下溪的手。
柳下溪掏出女死者复原的面部彩照:“您见过这个女人么?”
“谋杀老王……”妇人木然地重复着,机械地接过相片,看了半天注意力也没集中上去。
“老王在三月十九、二十到二十一,这三天有没有跟你提到特别的事情?”
“三月十九、二十、二十一三天……让我想想……想想……”良久,妇人摇头:“我脑子一团乱麻,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请您努力地想一想,我们得把行凶的人绳之以法,不然还有人可能被残忍地杀死。老王在生前培育了什么名花刚萌芽?”柳下溪停顿了一下,继续问下去。
“垂笑君子兰。”妇人的注意力集中了一些,脸上流露出一股文静的温柔:“垂笑君子兰的成长期非常漫长,从一粒种子,到开花,需要8至10年的时间,甚至更长。垂笑君子兰花朵下垂,含蓄深沉,高雅肃穆,另有一番韵味,在中国很罕见。咱们国家主要的君子兰品种是大花君子兰。说起这个老王心里有气啊,有一天他把刚萌芽的一盆垂笑搬出花房,居然有人坏心肠地用烟头烧垂笑的嫩芽。我们生活了几十年,难得见他生好大的气。”
“垂笑君子兰?”柳下溪只知道兰花的品种很多,君子兰极名贵,别的就不懂了。
“垂笑花色多为暗桔色,花瓣尖端为绿色,但也有粉黄色到暗红之间色彩的花。叶非常硬和粗糙,呈条带状。果实需要九个月才成熟。君子兰花季中全世界也只发现了五个品种,垂笑君子兰在中国的空白点是老王填补的。培植它太难了,从种子到开花的生长周期太长。沉不下心来的人等不了十来年。”妇人为自己的丈夫感到骄傲啊。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偶会在星期六与星期天努力多更一些。------
生命的重量-10
粥的香味飘进来了。柳下溪打开了病房的门,看到邹清荷手里提着一大锅粥走来,走上前接在手里。好香的粥!清荷在家里不煮粥的,他们俩大男人喝再多的粥填不饱肚子只增加上厕所的次数而已。
李风英一只手拿着碗筷一只手端着一碟菜正紧张地走在后面,生怕把菜给弄翻了。空出手来的邹清荷接过菜。柳下溪看了一下,清炒的一碗蒜苗。
“您怎么了?”邹清荷看到王姨上半身靠着枕头上发呆,放下菜摸了摸她的额头。
“没事的,谢谢你。”妇人抬起头看到他,目光中有了温暖的情绪。
“粥好了。”邹清荷不好意思地摸着自己的头:“吃粥吃粥。”
揭开盖子,粥居然是绿色的,好浓,看不清米粒了。柳下溪看了半天,不知道这粥除了米还加了一些什么……就有有皮蛋吧。
“王姨,你闻闻这粥真香,我从头看到他做的,原来煲粥也需要不停地搅拌。”李风英给王姨盛上满满的一碗,有点儿烫手哩。
“把粥煲成这样需要很长的时间哩。”王姨接过来,手有点发抖。柳下溪帮手把粥搁在柜头上。
“王姨,你要振作起来,要给自己找一个认真振作的理由。”邹清荷盛了一碗给柳下溪一边认真对妇人说道。
“……”柳下溪微笑地拍着他的头:“你不用担心,王姨有需要她照顾的君子兰。”
妇人全身一震,端起热呼呼的碗,大口大口喝起粥来:“真好吃,我还要。”
“有很多啦,王姨,我学会了煲这个哦,你想吃的时候我煲给你吃。”李风英笑着给她添上一碗。
真好吃,入口即化,这种粥柳下溪从来没吃过呢。
江队长征用了一部摩托车,问清了方向骑着车直扑娄县的火葬场。
“已经火化了?”江队长傻了眼,效率也太高了吧?
“一个星期就这么一具,加上又没有亲人要求给死者整理遗容也没人吊唁,登记完直接往焚化炉一送……”工作人员为难地辩解道。
江队长心里漾满了无名的怒火,可也找不到发泄的出口:“送死者来的人在哪儿?”他咬着牙稳了稳情绪。
“来了几个人,听说都是邻居。不知道走了没有。”
找了一会儿也没见到,只好无功而返了。
李祥贵叹了一口气,北京城的范围太大了,要找不知名的神秘女性哪是容易的事啊。这样盲目冲动找人不是件聪明的事。
“罗队,我们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跟没头的苍蝇似的乱撞。”李祥贵开着车拐进了一条胡同:“先吃点东西,再想想办法。罗队,说真的,这件案子怎么捅到市总局那边去了?姓江的一来把我们的人全部调走去挖尸体,再这样下去,我们怎么破案啊?”
罗青珉笑了笑:“江队是从特警那边调过来的,他把精力花在找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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