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你有这个想法。”
博棙将他整个人压在身下,只觉得怀中香软,远超以往所狎之人。于是忙不迭撩起对方衣摆,从后腰处伸手进去,口中念道,“那你现在知道了,放心,我轻轻的弄,不会疼……”话没说完,痛嚎一声,将人放开,退后几步。
原来肃浓趁他不备,在他耳上重重咬了一口。
“真是对不住了睿亲王。我姚肃浓就算革了宗谱,下海成了戏子,也不能做相公,给人当兔子玩。更何况……”肃浓抬手,抹了将唇上的血,“眼下我还是崇公府的大贝勒。”
“可是肃浓,我没把你当相公。我是真心……”博棙捂着耳朵,往前一步。
肃浓忙低头,退到门口。“那更对不住,不才要辜负您的真心了。睿亲王,道不同不相为谋,喝酒唱戏我奉陪,若您还抱着这个想法,咱俩就只能后会有期了。”说完这番话,肃浓行了个礼,转身拉门,撩帘子走人。
因他发了脾气,博棙一时无从应对,也只好放他走了。
如此一别,肃浓再不赴睿王府的请。在外头,也是能避则避,让博棙想起来便头疼不已,很有点悔不当初。
少了这些,肃浓的日子清净起来,连大烟瘾都慢慢消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求亲
以往是三四天不着家,现在则闲了就在家写字作画看书,小晴看在眼里,心中很是高兴。
“大爷你要是早这样,说不定早就那个什么了。”
“说不定什么?”
“就是那个……”小晴冥思苦想,“什么出入都是丞相将军的。”
“出将入相?”
“对对,戏文里头说的。”
肃浓被她逗笑了,“我要那个做什么,况且府上不是已经有一位了。”
“二爷啊,二爷好是好。”小晴扭头,喃喃道,“可我总觉得,你要是肯用心,恐怕要强过他百倍的。”
“你这丫头。”肃浓无奈,摇摇头道,“这话可不能在府里说,知道么?”
“我当然知道,我又不傻。”小晴吐吐舌,做了个鬼脸道。
“弘曕为人耿直,有恒心,已经是八旗里面少有的人才了。这些我都比不了,只是眼下时局不好,我怕他年轻气盛,经不起风浪。”
“听说二爷在广州跟着李大人,烧了洋人好多烟土,那些洋人气得哇哇叫呢。”
肃浓听了却没搭腔,反倒收了笑容。
“要我说,不只广州,把所有地方的大烟都烧了,一点不留才好。”没注意肃浓脸色,小晴继续道。她自己就是被大烟鬼的父亲卖到王府,所以对鸦片痛深恶绝。
“那你有没有想过,要是洋人跟我们打仗呢?”肃浓忽然问道。
“那就打呀,把他们打回老家去。”小晴不以为然。
肃浓笑笑,没再说话。
没想他一语成谶,三个月后,英吉利炮轰虎门,后又北上进攻浙江。
朝廷下令舟山关防死守,并调派援军前往,无奈对方船坚炮利。很快,舟山失守,继而是海宁。
英方递出停战条例,除了开通关口,禁放鸦片交易和大量赔偿之外,还要求朝廷交出禁烟的始作俑者。所谓的始作俑者,无非也就是替罪羊李或勤以及副手瓜尔佳氏·弘曕。
此时崇公府已闹翻了天,除了谨郡王在朝中极力请战,福晋则日日进宫,找太后诉求。瑶秀娘家是叶赫那拉,算起来是太后的亲侄女。
“朝廷那边有消息么,打算派谁带兵,你听他们提到过么?”近日里肃浓出门少,也只有从小晴处打探消息了。
“我听福晋说,好像是孟大人……”
“孟戚元?”
时隔半年,肃浓第一次登门,博棙却毫不意外。将他引进花厅,奉上一壶上好的明前龙井,一切如旧,好似两人从未闹僵过。
“皇上很为难,李大人不说了,就你们家二贝勒,如今看来,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不用肃浓开口,博棙也知他来意。
“听说朝廷有意派孟戚元……”
“眼下,也只有孟戚元的北洋水师可望一战了。”
“听说他的水师配备的是西洋武器,就连战船也是从德意志定制,此次出战,总还有几分胜算吧?”本朝已有上百年无海战,别说肃浓这样闲人,就连在朝的八旗官员,也对海防知之寥寥。
“抱歉,这我还真不敢说。”果然,博棙如此答道,接着又冷笑,“他孟戚元能不能打我不清楚,但要钱却是一把好手。”
“什么意思?”
“他要饷的折子昨天刚到,今儿早上正朝议呢。”
“那最后结果呢?”
博棙没答话,只是摇了摇头。
每到打仗,下面便求发兵饷,这也不是本朝惯例了。只是当今皇上,出了名的怕花钱,所以博棙的意思,应该是没结果。
但凡皇上为难的事情,都是按下不表,能拖则拖。
想到此,肃浓不由得着急起来。
“这钱恐怕是省不了的,你得帮着劝劝皇上。要不,我进宫去找太后?”
博棙听他如此说,忙摆手道,“不用你去,你家大福晋现在见天儿去。可我觉得,就算在宫里住下了,也没用。”
“这是为何?”肃浓不解。
“内务府的,还有户部的,我都问了,库里根本没钱。”
如此一说,肃浓心里凉了半截。
桌上的茶水已经放凉,没了热气也变了颜色。博棙叫人撤下去,端上一盅燕窝粥,招呼肃浓,“坐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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