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过去,对赵元卿冷眼笑道:“远舜王怎比陛下还着急,嗯?莫非也想让他服侍一晚,还是已经服侍过了?”
“崇弟,这玩笑开不得。”
“怎开不得,就因为他是皇帝陛下的男宠?”赵元崇故意加重了男宠二字。
赵元长猛地站起来,将庚延一拉出赵元崇怀里之时顺手狠狠扇了他一耳光:“现在,崇弟的酒也该醒了吧?”
赵元崇捂着赫然有了五指印的左脸瞪大了眼笑着:“是啊,醒了,多亏了陛下这一巴掌,本王彻底醒了。”
“醒了就好。二位皇弟也该累了,都各自回去休息。”
“多谢陛下设宴款待。”赵元崇最后看了庚延一一眼,带着他的美人子离开了泰祥宫。这一眼里,绝不是含的怨恨或是别的什么,而就是没有深意苍白无力的一眼。
赵元崇走后赵元卿也行了礼走出泰祥宫。
赵元长搂过庚延一吻了吻他的头颅,不发一言。
庚延一看着殿门外拿眼瞥着他俩的宫人们,道:“宫人们可都在看着。”
“她们想看就让她们看。”
“我当真像是你的男宠?”
“……”
“不知是否是我做了什么,齐孝王似乎有些厌恨我。”
赵元长叹口气:“他厌恨的,是我。”
“为何?”
赵元崇回了合亦殿便直径进了自己的寝殿。康仁晋正开口只叫了一个殿字,就见赵元崇红得厉害的左脸。他拦住美人子问怎了,美人子便将泰祥宫发生的一切告诉了他。康仁晋无奈一笑,回过神来发现美人子竟站得离他不到一步望着他,便无意后退了一步对她笑道了句去休息吧。
美人子欠身行了礼,却仍是迟迟未动一副欲言又止憋红了娇俏模样,显得十分怜弱。
“怎了?”
“殿下他……”
“放心,有我在。”
美人子这才安心许多回了自己的寝殿。
走到赵元崇寝殿大门前才发现这里一个宫人也没有,康仁晋摇摇头抬手扣了扣门。赵元崇坐在床榻边上朝殿门那边看看,冷声道了句本王已睡下。门外静了声,似乎来人已走了,却不想刻钟之后康仁晋擅自推开了房门,手里端着一盆碎冰走进来。
赵元崇侧了侧身子只用右脸对着他:“谁让你进来的?”
康仁晋放下盆子,拿了搭在肩上的绢帛一面抱着碎冰一面道:“门外的宫人们是殿下让她们走的吧。”
赵元崇不答,却是对着康仁晋弓□的后背皱了眉道:“你在做什么?”
“臣已从美人子那里听说了,殿下非得故意这般气陛下才开心吗。”
“哼,那女人真是多嘴多舌。”
康仁晋拿着包好的绢帛走到赵元崇面前转过他的左脸:“陛下下手可真狠。”
赵元崇挡开康仁晋的手:“狠?他更狠的都做过,一巴掌又算得了什么。”
“很疼……吧。”康仁晋将包了碎冰的绢帛放到赵元崇手里:“用这个敷一下会好些。”
赵元崇将绢帛狠狠砸在地上,竟气得浑身发抖。
“这般俊美的脸可不能让它明日还留着红印子。”康仁晋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出便多准备了些绢帛,重新包了冰块挨上赵元崇的左脸:“臣该死,忘了此刻已是冬日。一会儿宫人会送些热水过来。”
“本王不会给你加俸禄。”
“臣知道。”
夜色有些晚了,尽管是微微的一阵风也是刺骨的冷。这初雪下了一日,从赵元崇进了顺宜边境开始就未停过。宫人们在长卿巷各个的寝宫都点了炉子,自己却在门外冷得搓手。赵元长让门外守着的宫人都先退下,没事便不用来了。得了令的宫人黄门一边感激着他们的主子一边快快回到自己的屋子。屋子虽不大,但几个人挤在一起嘻嘻闹闹也就忘了冷。
赵元长披着厚厚的大袍子倚在炉子边上,入神地望着里面的火。柔黄的光映在他脸上,祥和的,宁静的,却又是暗藏躁动的。他突然起身正要灭了火炉,庚延一便敲了一下殿门推开直径走进来。发顶肩头上落得雪,一进来便开始柔弱得要化了。
“你怎不披件厚袍子就来了。”赵元长轻柔拍去庚延一头上的雪,将他拉到炉前坐下:“还好没来得及灭,快暖暖。”
“你要出去?那我岂不是打扰了。”
“怎会,我本就是想去找你,没想到你自己却过来了。”
“找我为何事?”
“倒也没什么。”赵元长在庚延一对面坐下:“就是想见见你。”
庚延一往前探着身子将自己的脸凑到赵元长面前:“好看吗?”
赵元长捏捏庚延一的脸:“小心被火烫着。你找我又有何事?”
庚延一坐了回去:“一个人在寝殿无趣得很便出来转转,谁知就转到了你这里。”
赵元长并未同平时一样将庚延一的话调侃回去,而是淡淡道了句是吗。庚延一本是笑着的脸退了下来,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赵元长。赵元长望着炉子,望着望着又入了神,全然不觉庚延一的目光有多清冷。
庚延一缓缓开口:“打了齐孝王,你后悔了?”
赵元长一愣,又吐了气来道:“我从未动手打过他。”
“如此说来,我当真是罪过不小。”
赵元长皱了眉头却是摇摇头带了宠溺一笑:“崇弟的性子从小便是如此,带了刺儿的。几位皇子中除了我,也都几乎不怎与他来往。虽然第一次见他,他也是一副天下人不如我的高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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