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了木头放下:“两个人一起找会快些。”
“那你自己小心。”
“你也是。”
二人便分开去寻找可以入口充饥的东西。顾显予的运气不错,找到一些菌菇。倒是顾显书就不怎么走运,寻了许久也未有收获。原本他抓了一只野鸡,但见那野鸡生的漂顾显书便起了怜意,想留着给顾显予。谁料就在他这般想的时候,那野鸡便挣脱他的手飞了去,只留下几根还算是色泽不错的毛。
将毛放入怀里,顾显书不得不继续找其他东西。当他终于发现一只受伤的肥兔子一路追去事,这兔子偏偏就跳入了一丛几乎一人高的草。顾显书跟着追了进去却发现草丛的另一端竟是悬崖。
情急之余他抓住一把草,发出一声惊呼。松动的土块顺着山崖滚下去,他低头看一眼,吓得一身冷汗。
顾显予听见哥哥的叫声,赶紧扔掉手里的菌菇朝声音的方向跑去。
“显予,我在这里。”
“显书?”顾显予朝草丛跑去。
“小心点,这边是悬崖。”
顾显予扒开草丛走过去,见顾显书掉在悬崖边上不由得吓了一颤。他趴在地上将手伸向顾显书:“抓住我,我这便拉你上来。”
顾显书缓缓将手伸向顾显予,眼看就要抓住,那些被顾显书拽住的草却终于承受不起他的重量被连根拔起。顾显予脚一蹬往前挪了许多,这才在顾显书落下去之前抓住了他。
“你……好重。”
顾显书用脚蹬了几次都未找到能落脚的地方,反而将弟弟往下拖了一点。顾显予抓住一大把草在手上绕了一圈,那些草却逐一断了。
顾显书露出绝望的神情,但很快他便道:“显予,放手。”
“我怎么可能……会放手。”
弟弟的身子又往下沉了一些。顾显书急道:“顾显予,快放手,不然你我都会掉下去!”
“那便一起掉下去。你说过……不会离开我。”
“傻瓜,我怎么可能会离开你,我不会死的你且放心。”顾显书笑着说完这番话便放开了弟弟的手。
顾显予却迅速用另一只手抓住哥哥:“抓住我!听到没有,我让你抓住我!”
“你这小子,从小到大就没一句是听了我的。”顾显书捏起顾显予手背上的皮,狠狠一拧。
顾显予疼得立刻松了手:“顾显书!你这个混蛋!”他也顾不上手背的疼,急急忙忙跟着一起往下跳。
顾显书见弟弟也跟着跳下来,感动之余更多的却是气愤。他不得不四处看看可有能抓住的地方。待到顾显予落下来,他又一蹬崖壁荡过去将他接住。
剧烈的冲击使他往下一沉,但还是拼命抓住了藤蔓。若是放了,顾显予便无没了。
“你为何要跳下来?!”
“既然你我生在一起,那死也该在一起!”
顾显书顺着藤蔓往下看,倒深一口气:“幸好我接住了你,不然我没死反倒你死了。”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顺着藤蔓往上爬。”
顾显予抬头看看:“好高,还没上去我们便会先掉下来。”
刚说完,二人的肚子便又响了。
顾显书道:“看来我们只有顺着藤子往下滑了,还好藤子末端离地不算太高。”
顾显予伸手抓住了藤蔓,两兄弟一上一下往下滑,滑到藤末才放手往下跳,这才安全落了地,只是顾显书扭伤了脚。
崖底与崖上是截然不同的两个地方。这里不算大,似乎就是四五个房间并在一起的大小。地面是用青石铺成的,石缝中的杂草并不多,应是有人隔些时日便来打理。一处没有铺青石的地方开满二人叫不出名儿来的花,紫得很,有些像人身上的淤血。
顾显予看着花感叹道:“这些花,真妖。”
顾显书突然一愣,尔后一瘸一拐走进花丛伸手摘了一个紫红色的果子:“这些果子和以前崖上见过的果子好像,但细看又不是。”
“这些果子当真能吃?”
顾显书撩起衣衫擦了擦便放进嘴里咬了一口:“应该没毒。”
顾显予抢过果子气道:“若是真有毒,你这一口咬下去中毒了怎么办!”
“总比不知道能不能吃的好,若有毒你便不吃。”
二人正吃着,顾显予无意间一瞥似乎看见什么东西,便一面吃着一面走过去:“显书,这里有座墓。”
“这种地方怎会有墓?”顾显书走过去。一座石头砌成不太大的墓,墓前立着石碑,碑上刻着鲜红的字,他却是一个都不认得:“墓碑上写的什么?”
顾显予摇头:“我只认识平正二字。”
“平正?倒像是人名。我们兄弟二人不慎从山崖掉落下来,您别见怪。”说罢顾显书便弯下腰对墓鞠躬,又望望天叹口气:“坎的木头也没了,我们又在山崖下,说不定当真会死在这里。”
“既然这里修了墓,就一定有路出去。墓葬之人不可能爬藤把石头和棺材弄下来。”
顾显书笑道:“是啊,我怎么没想到,这附近一定有出口。”
赵元长到达中敬之时恰巧是酉时,便在天黑之前赶到了最近的村子打算休息一晚翌日再启程去瑜城。到了苴汉村找了一家虽有些简朴但十分干净的客栈要了几间上房住下。赵元长的房间在中间,左右两边分别是项白川、常亭玉与一些都作寻常人打扮的侍卫。
客栈的老板小二只当住上房的三位爷是有钱人家,来头不小。他们自然不敢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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