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册封步摇的女人们都将步摇拿去让他看看。只是每支步摇他都看了,上面并未丢失珠子。直到烃娥的妹妹听说了此事才怀揣着烃娥那只步摇来泰祥宫求见皇上。
秋烟见了赵元长便跪下行了礼,直到赵元长点点头才起身。起身后见同坐在塌席之上的庚延一盯着她含了笑意,便不由得多看了几眼,直至赵元长干咳了两声她才收回目光。
秋烟道:“臣女听说陛下正在四处寻找丢了夜明珠的步摇,这才进宫求见。”说着她便从怀里取出被丝绢包裹着的步摇呈现在赵元长面前。
赵元长走到秋烟面前拿过步摇看了看,确实是册封时赐给嫔妃们的步摇,而这步摇上也正好少了一颗珠子。庚延一也走了下来,站在旁边看着步摇。赵元长见他下来了,便将步摇递给他,看了看才又还给赵元长。
赵元长道:“按这上面珠子的数量,这是烃娥的步摇。为何会在你手中?”
“回陛下,是姐姐赠与我的。”
庚延一问道:“烃娥为何会将如此重要的东西赠与你?要知道这可是代表了她在长卿巷的地位。”
秋烟看一眼赵元长小心翼翼道:“姐姐说,她日后会有更多更漂亮的步摇,于是就将这支步摇赠与我了。”
庚延一轻轻笑了起来,而赵元长却是皱了皱眉拿来床卧边的木匣子拿过来打开取出珠子,这一放却是刚刚好。
赵元长当即便有些不悦:“这珠子为何会掉在玫瑰树下?”
秋烟见赵元长并未生气便放了些许心,答道:“回陛下,前些日子我来探望姐姐,见这只步摇甚是好看便要了来戴在头上,姐姐说既然我喜欢便送与我了。后来陪姐姐去花园里透气之时见那玫瑰开得十分艳,便忍不住走进了去瞧瞧。正巧有名宫人在浇水,不小心撞上了,步摇便掉在了玫瑰树下,而我却又因没站稳不小心踩在了步摇上,弄脏了,便放进怀里没再戴。这只步遥莫非与姐姐的死有关?”
赵元长叹口气将步摇与珠子一并给了秋烟:“暂且还不知晓。”
秋烟捧着步摇吃惊地看着赵元长:“陛下,这步摇……”
“既然烃娥将它赠与你了,那便是你的了。”
“可……若这步遥关系到姐姐的死,那臣女无论如何都是不敢要了。还请陛下收回,早日查得凶手。”
“一只步遥而已,也没人会为了这个杀人。你收着吧,权当做个留恋。”
“……那臣女便收着了,谢陛下。”
秋烟走后,赵元长便陷入沉思。
庚延一微笑着走到赵元长身旁坐下,道:“难道刺死烃娥之人并不在这长卿巷内?”
赵元长抬起头,却惊愕发现庚延一面带笑意并非有所疑问,他便也笑了:“你倒是越发知道我在想什么了。”
庚延一却是不接话,而是说道:“没想到,这烃娥竟天真得如此可爱。”
“这是笨。若不是她如此招摇也不会惹来杀身之祸。”赵元长言辞之间带有气愤。
“倒也不见得便是烃娥得瑟,她身边跟着的那位黄门嘴巴挺油,也不见得有什么话说不出来。”
“罢了,不说这个。既然珠子的主人也已找到,此条线索必然也跟不下去。依你之见,凶手必定是男子?”
“我也只是推测。首先,是昭仪骗烃娥服下毒药,然后让她锁好房门。其次,有人扮鬼引开宫人们,另一人便强行破门而入,一刀刺死烃娥,之后又再将内殿布置成密室。”
“最后,便是你我见到烃娥的尸首。不过,扮鬼之人胸前为何会发出绿光?”
庚延一笑道:“这便只有抓到凶手才知道。”
两日后,县使在翯城出城门口找到两具男尸。县令让仵作大致验了尸,也寻不得这二人的来历与凶手,便做了记录上呈延尉属。起先延尉属并未太在意,只当是民间一起凶杀案,直至延尉属头见那记录上写了中毒二字,笑着摇摇头自言自语说道如今中毒的人还真多。
一旁前来探看烃娥尸首的婕妤才忽然记起杀死烃娥的也是两名男子。她隐约觉得这个中兴许有什么联系,但又觉得是自己太过敏感便并未对谁说过。倒是同她一道来的皇后瞧见她听得中毒二字时微皱了眉头,这才也心生了疑。回到临羡宫后不思茶饭想了一日,便亲自去了泰祥宫向赵元长禀报此事。
她只身一人步行来到泰祥宫,只是入门前又仔细想了想。
来给赵元长送书函的黄门见了皇后站在门口踟蹰不前,便问了安道:“长夫人您来了又为何不进去?”
皇后笑问:“陛下可是在里面?”
“在的,陛下刚与庚先生一起想过案情,这会儿正歇着呢。”
“可是烃娥那一案?”
“正是。”
“正好孤有件事要告诉陛下,你去通报一声。”
“诺。”
黄门进去通报了赵元长便出来请皇后进去,走出了门才想起自己是来给赵元长送书函的,便又进来将书函呈给赵元长才退下。皇后向赵元长行礼的一瞬间抬眼瞥着庚延一一眼。这一眼让同坐在塌席上的庚延一觉得有些别扭,便起身退到了一旁。
赵元长道:“皇后请起身,这也不是什么重要场合,就不必行如此隆重的礼。”
“谢陛下。”皇后起身颔首而笑:“臣妾今日来,是有件事想禀告陛下。”
“皇后请讲。”
“臣妾昨日与婕妤一起去看烃娥时,听得延尉属的人说在翯城城门口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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