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西里斯的伤势看起来十分吓人,但事实上以魔法界的标准来说,他的伤势还不算太糟。在庞弗雷夫人的治疗之下,出血很快止住了,伤口也迅速的愈合了。在确定西里斯没有生命危险之后,所有人这才终于松了口气。但是看到阿尔法德·布莱克先生的遗体,任谁的心情也不会觉得好过。
西里斯醒来的时候,波特夫人正用干净的湿毛巾擦掉了他脸上的血污。他躺在那个他在波特家固定使用的客房的床上,身上那件沾满血污的衣服已经换成了干净的睡衣。
“哦,感谢上帝,你醒了。”
“西里斯,你不要紧吧!?”詹姆斯也紧张的凑过来。
波特夫人柔和而慈爱的态度,詹姆斯真诚的关怀,让西里斯感到了劫后余生的温暖和安心。但随着他的意识彻底清醒,他几乎立刻想起了他最关心的问题,“赛希娅婶婶……阿尔法德舅舅呢?”
他的声音沙哑,语气显得急切而焦躁。
波特夫人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悲伤,“哦……”
“他……他死了对吗?”西里斯从波特夫人的表情中得到了答案,他闭上眼睛,想抬起手臂挡在自己的脸上,扯痛了还未痊愈的伤口,但身体的伤痛完全无法和失去至亲的痛苦相比。
“布莱克先生,假如你不想让自己再继续流血的话,最好还是不要动。”庞弗雷夫人端着魔药走了进来,“喝了它,你该庆幸自己是个巫师,否则流那么多血……”她的态度还像是在校医院时那么的严肃,但语气却有着掩饰不住的心疼和关怀。“睡一觉,然后一切都会过去的。”
西里斯前所未有的温顺的喝下了那杯魔药,可一切并不会就那么过去。在庞弗雷夫人终于允许西里斯对所有人讲述他的遭遇的时候,他才真正领悟到了这一点。
“我相信昨天发生的事情对你来说或许不愿意回忆起来。”来调查此事的傲罗穆迪先生是个长相凶恶的中年男人。尽管他看起来态度并不友好亲切,不过他还是允许詹姆斯和波特夫妇陪伴西里斯接受询问。“但是我们只能来问你,你是昨天的骚乱中唯一幸存的巫师——你昨天真不该在大家要送你去圣芒戈时逃走,你该庆幸自己伤得不重,而且幸好波特夫妇及时找来了庞弗雷夫人为你治疗。”
西里斯沉默着没有说话。事实上他那时候意识已经模糊了,无论如何都不想松开拉着阿尔法德的手,根本没有意识到那些要拉开他和阿尔法德的人不是之前的袭击者而是圣芒戈的治疗师,所以才硬是用刚学会的幻影移形带着阿尔法德来到了他心中最值得信赖的波特家。
“好吧,男孩,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在庞弗雷夫人和波特夫人不赞同的注视下,穆迪尽量放缓了语气。
“是我拉着阿尔法德舅舅去伦敦的,我没想到我们会在伦敦遇到闹事的食死徒,他们炸了麻瓜的大楼,我们和很多麻瓜一起被困住了,于是舅舅想要带大家脱困。”西里斯艰难的叙述着。“但是那些人去而复返。起初我们看到的那些人连像样一点的魔法都用不好,他们有好几个人都只会用四分五裂和粉身碎骨。我们大意了,没有想过在那些人中间,有人会用阿瓦达索命咒……”
西里斯的声音压抑着痛苦和自责。昨天发生的事情他到现在仍旧记忆犹新。他们原本只是试图从被炸得坍塌的建筑中多救一些人,没有想过那些凶徒居然去而复返,对好不容易逃出来的幸存者们发起攻击。他们更没想到在那些人中有人能够使用索命咒。
一旁的詹姆斯也露出了内疚的表情,他知道他们一定是为了给自己买礼物才会去伦敦的。
“你看到他们那些人的长相了吗?”
“没有,他们都带着银色面具,穿着带兜帽的袍子。”
在确认西里斯无法对昨天的事件提供更多有意义的证词之后,这相貌凶悍的傲罗失望的撇了撇嘴,他盯着整个人都陷入痛苦和沮丧之中的西里斯:“小子,听着,虽然我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能够抓住那些没人性的杂/种,但是你就算再摆出这幅脸孔,布莱克先生也不会活过来了。”
“阿拉斯托!”波特先生在一旁提醒。他觉得这样的话对于一个刚失去了亲人的孩子来说太过严厉了。
“不过……”穆迪顿了一下,清了清嗓子,瞪着西里斯的表情看不出一点柔和的样子:“昨天你干的不错,至少打昏了一个。现在那些成年巫师遇到情况时只会吓得像只受了惊的鹌鹑,甚至还不如一个没毕业的学生!放心,昨天的事情不会让你受到校外使用魔法的警告信的。”好好休息,男孩,有结果的话我们会通知你的。
穆迪的话就像他的人一样不温和,但西里斯却受到了鼓舞。尽管穆迪叫他男孩,但却让西里斯感觉到穆迪是用对成年人一样的态度对他。这种信任似乎令他更迅速的振作起来。他努力露出了一个能令所有成年人安心的笑容,直到大人们都离开房间为止,那双漂亮的灰色眼睛里才闪过一阵阴霾。
“阿尔法德舅舅的死……他们……”西里斯像是要窒息了一样的轻声问,“都没有来对吗?”
詹姆斯担忧的看着西里斯,轻轻摇了摇头。他知道他的朋友问的是谁,他并不想用什么委婉的欺骗来安慰他。
西里斯闭上眼睛,狠狠的在床上捶了一下。
“事情糟透了。”结束询问之后,穆迪阴沉着脸对波特夫妇说——这让他看起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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