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的时候,正好看见金老爷子抵达崖顶。
他直到快落地时,才化成人形,将下坠之势化解,轻轻落于地上。
墨言站在地上,抬头看着那高耸入云的奇峰时,一种异常糟心的感觉涌上心头。
且不说这里是苍冥平日栖息之地,单想起两人曾经在崖顶踏月遨游,现在居然被旁人占据,墨言就感到非常不舒服。
若是真心相爱的情侣定情也罢了,偏偏崖顶的两人各自心怀鬼胎。
洪儒文口中说着真爱,怀里搂上别人。白涟更是为了利益出卖自身。这样的两个人凑在一起,在封顶拥吻,让墨言感到异常恶心。他下定决心,此处以后坚决不来!
除了恶心,墨言还感到一丝厌烦。
因为他很清楚,刚刚杀人不成,白涟有金老爷子的庇护,有些事情的发生,恐怕难以阻止了。
墨言简直可以想象的到白涟接下来会做什么。
怕是立刻就会搬弄是非,传出些对自己不利的风言风语。
前世墨言就毁在这种风言风语中,身心受伤。今生再次遇到,早已今非昔比。
墨言微微皱眉,以他今日的实力,必然不会再害怕这种风言风语。只不过,有些苍蝇老在耳边嗡嗡叫,也实在讨厌。
与其等到以后为这些嗡嗡叫的苍蝇烦恼,到不如趁着这个机会,一并解决!
墨言心中拿定了主意,便在房中静静等待着,果然不出他所料,第二日天太阳刚刚升起时,金老爷子就带着洪儒文和白涟找来了。
洪儒文一脸死了爹的样子,背负长剑,身穿白衣却全无往日的光彩,只是一脸郁闷之色。白涟穿着金色的袍子,显得贵气雍容无比,他手中拿着一柄折扇,腰背挺拔,腰上挂着一枚玉佩,再无别的装饰,富贵中带着清雅。
“墨老弟,有件大喜事!”金参商拱手笑道。
墨言装作不解,道:“喜事?抓到魔人了?”
金参商脸上微有尴尬之色,他昨夜以为外孙被魔人抓去,四处寻找,最后抵达主峰时却撞见两人偷情。金参商气得不轻,教训了两人一整夜之后,深感外孙和昆山联姻也不错,但红通天闭关不出,于是前来找墨言办成此事。
金参商调整了一下心中的情绪,笑道:“不……魔人的事情先不忙。这次是涟儿的事情。你看,涟儿和你师侄情投意合,我们两家本就交好,你师兄就不用说了,便是你父亲当年下葬,我也出过力。我的意思是,洪山主如今在闭关,儒文的长辈就只有你一个。你看,我们两家不如就此把事情定下来。如何?”
墨言的目光淡淡地扫过洪儒文和白涟身上。
白涟没有说话,脸上微红,似是有些不好意思。
洪儒文却愣愣的看着墨言,一双眼睛中满是绝望和懊悔。他的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该如何开口的样子。
墨言收回自己的目光,道:“这件事情,我不好做主……师兄闭关还有五年就出来了,待他出来再说罢。我们修行之人,便是百年也等得起。”
洪儒文听到墨言这话,就仿佛垂死挣扎之人看见希望的曙光一般,双眼登时就精神起来,他劫后余生,又惊又喜,叫道:“师叔!”
墨言生怕他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来,淡淡的喝道:“闭嘴!”
洪儒文如闻纶音,立刻乖乖的闭嘴,半句话也不多说。
墨言朝着金老爷子道:“我们这次来,是为了找魔人行踪……为白涟之母报仇。父母之仇尚在,其余的事情,先放放吧!”
金老爷子见墨言搬出父母之仇来,便也不会再去自讨没脸,况且墨言只是师叔,便是定下也要等五年后洪通天出关。他便忙道:“是!是!涟儿的父母大仇,才是第一件大事!”
白涟见墨言竟然不同意,心中满是失望,然而当他一转眼看到洪儒文正满心爱慕看着自家师叔时,一种无法遏制的恨意从白涟心底冒出。
他紧紧的捏着拳,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昨夜为了摆平洪儒文,几乎是处处投其所好,用尽全身解数,还怕他会反悔,故意引得外公前来做主,让他除了和自己联姻外,无路可退。
但白涟万万想不到,今日墨言只一句“父母之仇未报,不谈其它”便将自己昨夜的努力付诸东流。
他想起洪儒文在崖顶的那句话“不……我怎能对不起言弟……”
“言弟?呵,言弟么?”白涟微微低头,表面一副恭顺的模样,心中却在狠狠的咆哮着:既然你那么喜欢你的言弟,我就让你好好尝尝这种欺师犯上的滋味!
墨言对于白涟的想法并不在意,或者说,在墨言心中,白涟的想法也根本不重要。
两人实力悬殊太大,区区一个白涟,是恨自己,还是喜欢自己,伤不得他分毫。
处理白涟将会引起的一系列麻烦,只是顺手的事情,他现在更关心的是苍冥。
墨言和金老爷子撇开白涟与洪儒文的私事,商量起如何追查魔人,如何捕获一个活口。
两人对照城中的蛛丝马迹,几乎是可以肯定,魔人必然在城中某处潜伏。商议过后,决定来一个请君入瓮。
墨言布阵,金家两个舅舅做诱饵,将魔人引诱入圈套活捉。
就在墨言和金家三位家主忙于魔人的事情时,一条谣言也在城中不胫而走。几乎在一天内传遍所有人的耳朵。
传闻内容在和墨言所猜想的出入不大——昆山墨言居然勾引自己的师侄,和他有苟且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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