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飞扬朝下面瞧了一瞧,见来人果然是吴三林和黄保义,淡然一笑,“我正要他来,那就听听他想说什么。”其实,他早就算定吴三林会亲自来找他说事。
他故意不去见吴三林不是摆架子,而是想在无人地方看看吴三林玩什么花样。
“步记者,这个吴三林对我恨之入骨,那我先回避一下。”赵得友说着就站了起来,却等着步飞扬发话。
这次,他带头闹事,还找来了步飞扬给村里撑腰,吴三林肯定恨得想整掉他。然而,他却不害怕,自己的家被人挖塌了,要是没有人站出来讨个公道那是才是悲哀。只是,他的确不想跟吴三林面对面,那就只好回避。
步飞扬也觉得赵得友留下来有诸多不便,最起码吴三林该说的不会说,那就让他暂避为妥。他挥一挥手后说:“那你就在附近转转,并且不要让送羊肉来的们走近,等吴三林走了咱们再放开来吃喝。”
“好,那我走了,有事你打我手机,这里信号很好的。”赵得友说一句就朝那山深处去了。
步飞扬坐在石头上不起身,还拿出手机乱按一通,心里却暗暗地猜测吴三林此行的目的。他觉得吴三林送钱来贿赂他的可能性比较大,却无法猜测吴三林会用多少钱来摆平他这个记者。暗暗嘀咕道:“不管他送多少钱,老子都收下,然后帮他花出去。”打定主意,也就淡然了,按着手机键等待着吴三林的到来。
随后,吴三林来了,那个黄保义在远处站下。他让保镖站在远处,分明是不怕步飞扬会动武,也吃定步飞扬不敢动武。
“三林叔,你今天应该很忙呀,怎么有时间来找我扯闲谈?”步飞扬依然坐着,嬉皮笑脸地朝吴三林打招呼。
吴三林穿着休闲裤,裤脚边染了泥污,搭一件白色短袖衬,微秃的额头在阳光下泛起红光,整个人看上去非常地精神,有点意气风发的韵味,老板气质尽显无遗。听了步飞扬的话,瞧着眼前的这张嬉皮笑脸,没有生气,他还陪着笑,“阿扬,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让你彤姐请你去办公室说点事,你非要给我摆个架子,得,你现在是大记者,连县长都让你三分,老叔就更不在话下,亲自来请你了。”
他的话不软也不硬,步飞扬现在是记者,不再是以前那个小屁孩,手里还握着他的保护伞王明轩的把柄,不敢硬。但是,他一向横习惯了,不想软,也就成了不软不硬的语气,倒像是在跟一个晚辈开玩笑。
“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步飞扬问了一句,却不急着得到答案,笑一笑,“按说你今天的主要精力应该放在处理峰峦村的事宜上去,怎么有闲心来跟我扯闲谈?”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吴三林是来扯闲谈,其实就是表明一个态度,那就是有关村民们的事不想在这里说。
吴三林不管步飞扬的意思是怎么样的,只想按自己的想法行事。稍缓,他到了步飞扬的身边,站着感觉不舒服,便把手里的一只文件袋垫在石头上,坐上去,从随身的皮包里拿出一张支票来扬一扬,“阿扬,你为峰峦村做了那么多事,这点钱是你应该得到的酬劳,收下。”
他果然是来送钱的,是支票,不是几千块打发叫花子的数字。
“哟,赶情你是来送钱的,我瞅瞅这是多少银子。”步飞扬不想认真,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态,伸手拿过支票,见上面一长串零,便用指头点着“个十百千万十万……”地数了起来,整整两千万,吓得他倒吸一口凉气,暗忖:“这个该死的吴三林想干什么?”然而,他却努力地做到了惊讶不上脸,深深地呼吸一口气后说:“三林叔,常言说无劳不受禄,你得跟我说个道理出来,否则这么一大笑钱我要是稀里糊涂地收下,怕是过不了三天就得横死。我爸妈只有我一个孩子,我要是横死了他们得多伤心。”
半认半开半开玩笑,一字一句却说得非常清楚,意思也很明白,那就是让吴三林给出一个送钱的理由。
之前,他想到了吴三林肯定会送钱,大胆地猜测也就送个三五百万,想不到吴三林一出手就是两千万,的确把他惊着了。但是,稍缓会他又了主意,那就是不管吴三林送多少钱,都得按事前想好的方法来处理。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也没有白白为人做事的道理。”吴三林先含含糊糊地整了两句,掏出手巾来擦掉额头上的汗渍,瞟一眼步飞扬后说:“其实,我早就想让峰峦村的村民搬家,地点也为他们选好了,前段时间还向县里的相关单位递了报告,预算金额是五千万。原本我以为还要拖上个一年半载的才会批下来,想不到你以媒体人的身份来监督,惊动了县委的领导,迅速地落到了实处。你的功劳很大,所以,应该沾点。三千万让那些村民搬到河东那边的那片土地上,足够他们盖房开地过上好日子了。我的预算是五千万,村民们三千万,那剩下的两千万就给你作为酬劳。请相信我的解释,收下吧。”
假话,光面子话,官话……他说的这通话怎么定位都行,总之,没有一句是真话,步飞扬要是信了他的话那才是哄鬼耍子玩儿。
“三林叔,问你一句实话。”步飞扬此话一出,已经非常明确了不相信吴三林前面的那通好听的哄人言语。
“有事你就问,我保管如实回答。”吴三林也觉得前面的话太过于虚伪,要想哄住步飞扬这个精明的小子实在太难,那后面的话还是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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