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楚秦按住他,白皙细嫩的手指在身体里旋转,将药膏全部都细细涂好,才回头去洗了手。
等他过来的时候发现季落侧着身子背对着他好像还在安睡。
沈楚秦轻手轻脚的脱了外衫爬上床,伸手揽住季落的腰,自己靠在他背上阖眼睡觉。
季落醒来的时候,外面黑漆漆的一片,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他刚动,身后抱着他的人就伸出手摸上他的额头。
季落翻了翻身转过来,沈楚秦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靠近他怀里,一只手在季落头上,感觉到已经不再滚烫了,就又闭着眼睛睡着了。
季落睁着眼睛,在沈楚秦的墨发上落下轻轻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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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硫收到从齐侍卫传来的书信。
玄黄的纸张在烛火中消失殆尽。
书信是从刑省部暗中传来的,大概是谁隐藏在刑省部中监视和掌握朝廷大臣的动向。
信上说的很简单。
是关于一个隐藏在民间,近几年才暗中隐约起来的一个教会。
至于名字,没人知道。
只是调查的人觉得的确是有这么一个教会,将所有的事情都串联起来。
假如,掠童是为了收集民间的小孩,将他们聚拢起来训练或者来做什么事。
既然假银钱与唐瀚才有关,那么,如果是该教为了流通或者自成何种体系,也就说得通了。
只是齐硫想不通那些自杀的殉道者在这些里面扮演这什么。
他们的身份有农夫、猎手、商人、富家子弟、官宦人家,太杂了,为什么这些人与这个应该有的教会会存在关系?
他们是受害者,还是参与者?
茶庄里的假银钱为何要随意摆放而不用于流通?不过,齐硫可以得知,这些人既然将在这些东西单独存放在一起,那么他们就只知道这些假银钱的。
石府的假银钱是石二少爷死后留下的,但是却曾经留下言明这些钱绝对不能流出去。
不能流出去?!
齐硫在珮阳发现有假银钱的时候在市上寻了好久都没有发现几枚。
既然浇铸了这些假的,却又为何不流入民间换取钱物呢。
自从遇到唐瀚才那日起,到现在已经过了四五日了。
原本好不容易有了起色的案情又暗了下去。
贺长昭拿着许多谢礼在齐硫停留的客栈里上门拜访。
“齐公子,谢谢你救了我爹,这些东西不成敬礼,你一定要收下呀”贺长昭将许多礼品放在桌上,手里拿着一包量不少的药包就要告辞。
齐硫沉默了好久,直到贺长昭要告辞,他才开口,“他。。。怎么样了”
贺长昭知道他说的是闻北轩,只不过他不知道齐硫与闻北轩的关系,只是敛眉问齐硫,“齐公子是要离开了吗?”
齐硫抿一口茶苦茶,“快了。”
贺长昭在原地踌躇了好一会,才谨慎说,“齐公子若是离开的话,我这里先替北轩道别,他。。。。伤还未好,可能就不会来送齐公子了”
齐硫喝茶的动作一顿,点了点头,贺长昭才放心的走了。
秀才蹭过来,“老板,我们什么时候走?”
“让你采购的都买齐了吗”
秀才点点头。
尤载憨厚的笑着,“秀才这几日忙了好久,连恩娘那里都没顾上去”
秀才用账本在他身上打一下,“老板别听他瞎说,我、就是去帮帮忙,孤儿寡母的,也不容易”
齐硫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不用解释,我还要把你带回都呢。”
现在该怎么样还怎么样,走的时候跟着走,别把人都留在这儿就行。
“我们会珮阳吗”小穆问。
齐硫一口喝下所有的茶水,又阻止小穆续水的动作,“现在还不知道,等我查查采购的商物如何了,我们在这儿也待够久了。”
第五十章 心路
贺长昭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给闻北轩喂药喝。
闻北轩一身雪白xiè_yī靠在床头,让他乖乖顺顺的喝药,墨发将有些苍白的脸颊显得过分的轻柔俊美。
纵然一天中他总是在昏睡,贺长昭却觉得能离他这么近,看着他的睡颜,就觉得很高兴。这种高兴,在他而前的二十多年来很少有。
他高兴的将齐硫救出了他爹爹告诉闻北轩。
那人朝他浅笑一下,贺长昭却没看见他唇角的苦涩,自顾自的说着,“北轩啊,你就在我这儿养好身子,把孩子生下来,不要离开了。既然那人已经逃了,齐公子也会帮你查清案子,你就老老实实的在我这养病安胎。”
闻北轩没有回答,贺长昭帮他扶着躺倒床上,温柔的给他盖上被子,“留在这里好不好”
可惜,他不是闻北轩,他是齐意。
齐意是齐侍卫,就不能只为了自己而弃旨令为空文,不能为了自己让任务失败。
齐意在床上躺了七天,到了现在,身体还是极其的乏累,几乎不能做什么大的动作。
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肚子里的孩子也在一天一天长大了。
躲在温暖的锦被中,齐意闭着眼睛,侧躺着双手在腹部轻抚抱着热热的水囊,从枕头下摸出白玉手令放在眼前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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