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眼的师兄追到手,从这个角度来看,其实两人的行为多少带着点殊途同归的深长意味。
至于刚刚富三郎提到的要求什么的,即使对方不说,雷诺也正想讲到这个,于是没半点犹豫说出了这几天考虑后的想法:后面几次穿越也许只一次,也可能许多次,视情况而定我想一个人去。
此话一出,对面一点声音都没了,很难从白幽灵的表情判断他此刻的心情。雷诺感应得到对方的低气压,不过最终,白幽灵并没有食言。
去就给我好好的,攥紧了雷诺手腕的白忍者警告,不许为非作歹以前就算了,如果你敢祸害别的世界,我会在那之前干掉你。
自带富三郎专属翻译器的雷诺立刻明白了对方对于他过往既往不咎的言下之意,痛快点头:那我就不肉身穿了,魂穿都是穿越到普通人身上,闹事也翻不出大浪花。
为什么更担心了。白幽灵磨牙:现在倒是不遮不掩了嘛。
这当然是因为我发现,自家三观超正的男朋友为了这段感情,居然也在努力接受我糟糕的一面啊。雷诺挑眉,就算是投桃报李,也得比以往诚恳些。
更何况我这几天想明白了一件事假如连自己都不能直视自己,那就更没立场去要求他人接受了。我会坦然面对自己,但面具戴久了有时连自身都被混淆过去,所以富三郎你也得试着分辨真正的我是怎么样的我们之间有分歧,但我是真的很希望你我能一起走下去。他直视对方,正色道。
白忍者一如既往地不擅长应付煽情场景,他看着雷诺少见的严肃样子,怔忪数秒才微微偏头应了一声。
两人间此刻的距离和气氛让一个小时前还不愿意跟白幽灵说话的雷诺记吃不记打地有点想亲上去,不过想归想,他终究没这么做。
虽说如今已经和解,心里的疙瘩却不会这么快消失,在往后的几次穿越中完全整理好情绪之前,他不打算主动碰对方了。
一方面是因为虽然嘴上豁达,心里的疙瘩不是一时半会儿说没就能没的,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担心失控。
之前最难过的某个时点里,他不是没想过让富三郎亲身体验一下他将自己与之划为一类的扎坦是怎样对待**的。
作为唯一跟了伪装大师十余年的弟子,扎坦固然将他的性格与为人了解得透彻,但同样的,对方在生活中还有什么是雷诺所没见过的吗?一个房檐下这么长时间,他比扎坦更清楚对方有过几任固定或者半固定的**好一点情况的是当雷诺精疲力竭地从任务里活着归来,一进家门就看到客厅像台风过境一片狼藉,沙发上翻云覆雨的男人见到他回来不仅毫无收敛,还恶趣味地把浑身青紫痕迹的年轻男人翻过来面朝自家还未成年的徒弟,根本不顾腿上的人羞耻得快哭出来。糟糕的情况则是那混账惯常一完事就把**抛在脑后,自认为无法对一个大活人失血死在隔壁房间熟视无睹的雷诺不得不弟子服其劳地给人草草套上衣服送去眼镜蛇旗下的医院,顶着医生护士看**虐待狂的目光无语回家,把从楼梯下鏖战到房间里一路上散落的贞操环跳蛋口塞等各种他都叫不上名字的掉节操用品装袋后丢进垃圾桶。
雷诺珍惜自己的恋人,因此尽管像多数男人一样偶尔会有想看对方在性事中被欺负到哭的愿望,他还是会克制着自己首先确保富三郎的感受,其次才轮到他本身。就算在幻想中对方痛苦又欢愉的表情再怎么有吸引力,实际操作中他从来都尽可能地节制。可这一次他却不确定还能否适可而止,一方面理智虽然在拉紧缰绳,另一头却有阴暗的冲动敦促他将一贯高傲洁白的忍者狠狠折断四肢,拖到自己所在的泥泞中一并染黑。这是一种很危险的冲动,一旦他这样做,只怕以富三郎宁为玉碎的个性,以后两个人绝不会再有一丁点he的可能。
所以赶紧让他在没有富三郎的世界静一静吧,理智轻易占了上风的雷诺毫无拖泥带水地下了决定。一方面是理清对未来的头绪,令一方面则是把脑海里翻滚的各种y淡化下来和富三郎交往以来,他还是头一次对触碰自家恋人感到避之不及。
因为岚影还有事,富三郎不能驻留中国太久,等雷诺老家这里全部事毕,白忍者就回到东京,雷诺就算跟回去也不便公开现身,因此暂时留在了国内。
就像对富三郎保证的那样,当又一次到了前往异世界工作的时间,他没有直接ròu_tǐ穿越,而是选择了魂穿。
还没习惯一下新身体,雷诺刚刚发现这次穿越的又是个姑娘,房间就突然黑了下去,所有电器全部断电。从没有关上的窗外响起的抱怨声以及对面那栋同样没有一丝光亮的大楼来看,停电范围不止自己一户,而是包含了雷诺所在大楼在内的整整三栋公寓。
按照原主的记忆从柜子里翻出手电,雷诺回忆了一下似乎房间里并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物品,就披上外套走出房间,既然到了饭点却因为停电做不了饭,那么不如晚饭就去对面街上吃印度菜好了。
吃饭归来,时间已经将近八点,电力依然没有恢复,一边漫不经心地观察着周围试图发现这次在他看来有些蹊跷的区域性停电原因,一边和楼下某个从家里搬了椅子出来借着月光看报纸的住户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随着住在自家隔壁那位完全够格称得上黑珍珠的漂亮非裔女探员下班回来出现在街头,原本隐蔽在黑暗中的杀意开始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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