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辨真伪的美女停下来,倚靠着吧台,三百六十度毫无瑕疵的美丽撩人,说出的话却不大温柔:弗莱,老板说过这里不欢迎你。
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花钱进来的,你知道,我的女朋友,男人冲雷诺挤了挤眼,避重就轻道,她求我说想进来见识一下。
我可没这么说过。当时我只是想跟你到旁边漆黑的小巷里做做不那么激烈的运动,然后踩着这颗装满肮脏思想的头,捡走你的钱包去买个汉堡。
望着舞池中条条扭曲的人影,弗莱几句话的功夫被卡帕尼亚说得离开,当他要拉上雷诺时,女舞者再度发话道:这个孩子现在可不能跟你走,弗兰,她还没成年,更不是那些站街女,如果她明天因为夜里吸毒过量死在你那里,我会为今天的事情作证的。
不在意地目送男人骂骂咧咧地走掉,卡帕尼亚占据了刚才弗兰的位置,点起一支烟,你可不像会来这种地方的女孩,hy,如果我是你,就现在回家去。
两周前我妈妈去世,房子也没有了。女孩耸耸肩,对回家什么的实在无能为力:我能在这儿工作吗?两天只吃了一个三明治,我很饿。
在鱼龙混杂的俱乐部工作了几年的卡帕尼亚听得出对方并不是在撒谎,五分钟后,脱l衣舞女郎们的化妆室里,美艳的舞者把从厨房拿来的食物和饮料放在无家可归的孩子面前。
你从哪来?换上了另一套更为暴露的表演服,然后用红色的长袍将美好的身段包裹在里面的卡帕尼亚问道。
缅因州。喝下一大口可乐,一来到这个世界就把所有精力都耗费在与嘉丽留下的隐患上作斗争的雷诺也已经快两周没好好吃点什么东西了就算吃进去一点也会反胃得吐出来。
那可不近,你怎么过来的?
搭车,走路。
那你打算去哪?找亲戚?舞者涂抹着睫毛,从梳妆镜里看到扎着马尾的女孩解决了第二个汉堡正犹豫是来第三个还是选蔬菜沙拉,宝贝,别撑到自己,要不要来点沙拉?
用叉子叉起一小块番茄,摇摇头,没有别的亲人了,也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也许芝加哥或者纽约?还不知道。我想先找个工作,赚点路费。至少有个地方能落脚,安稳拿下那些令人困扰的小麻烦,同时等待黑洞将本空间的溢出能量收集完毕。
我必须得说,这里不收未成年少女,亲爱的,就算老板同意,你也太瘦了。
打扫卫生也不要吗?
我可以帮你问一问,不过别抱太大希望。
谢谢你,卡帕尼亚我能这么叫你吗?
叫卡妮吧,我马上还有演出,等在这里,下班时我去问老板还要不要招人。对了,你叫什么?
嘉丽。
两个多小时后,卡帕尼亚抿着红唇回到了化妆室,发现化妆室里的其他人居然和嘉丽聊得很融洽,脱l衣舞娘中年纪最大的维罗纳坐在女孩的旁边半搂着她,见到卡帕尼亚回来,笑着说,她可真是个小天使,卡妮,老板怎么说?
我们不需要额外的人手了,包括清洁工和女招待,抱歉,宝贝。卡帕尼亚对嘉丽说道。
没关系,不用向我道歉,不管怎么说,谢谢你卡妮,还有大家。得到了答复,对方完全没纠缠的意思,道别后就离开了。
可怜的孩子,也不知道她今天晚上睡在哪,已经这么晚了。维罗纳说道。
大街上,也许吧,就像我十九岁跟男朋友私奔,结果被发现是变性者而被踢出大门我在桥底下住了三个晚上。嘉丽是个好孩子,她只是不怎么走运。一个妆容妖娆的舞女说道。
我们都曾不大走运过,姑娘们。不过别担心,嘉丽从缅因州一路过来,她应该知道怎么保护自己或者过得好点。另一个正描着眼线的舞者表示不用太在意。其实她在嘉丽走前偷偷给她强塞了二十美元。
知道怎么保护自己?得了吧,她才十八岁,这个年纪的女孩总是充满幻想以为自己可以用美貌和身体征服世界。一个光着身子把演出服塞进衣柜,正要换回常服下班的女人自嘲地说,而且我看到她是被弗莱带来的,如果卡帕尼亚没把那个卑鄙之徒轰走,这个小女孩今天一定不会好过。
我们不是上帝,同样慈善机构,管不了那么多。察觉到卡帕尼亚有些担忧的神色,维罗纳拍拍她的肩头,别想太多,回家洗个热水澡放松一下,明天就什么都不会记得了。就像我们经常做的那样。
作者有话要说:
☆、魔女嘉莉+迷恋荷尔蒙2
行走多个世界,第一次在这样形容狼狈的情形下获得的帮助与收留,来自一位素未谋面的脱l衣舞者。
雷诺无端想起王家卫的一代宗师里,叶问曾说:风尘之中必有性情中人。
其实若仔细计较,不论是雷诺自己还是平时接触交往的人中,又有几个不是漂泊在纷乱世界中的风尘客呢。
抛开感慨,借用了卡妮的浴室好好洗了个热水澡,换上备好的衣服,雷诺枕着柔软的枕头睡了一周多来头一次得到的安稳一觉。
卡帕尼亚的邻居与好友金吉尔,那位曾经塞给雷诺二十美元的脱l衣舞娘,给雷诺介绍了一份餐厅女招待的工作。卡妮则告诉雷诺短期内不必出去找房子,她房里的客房空着也是空着,不如把租房子的钱省下来。
雷诺本打算拿钱给卡妮算是交房租,对方柔和坚决的拒绝目光却让她无法说下去,一番讨论后卡妮只好让步,同意由雷诺负责每天的伙食,并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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