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握着笔的那几根修长的手指;他的字很好看,潇洒而不潦草,远比沈丛宇那还有点不成字体的强;还有他在解决问题时炯炯有神的眼睛,那种强大而自信的感觉常常让沈丛宇陷进去
这样一想就会出神,然后直到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他才缓过神来,这导致他经常忘了要检查一遍自己的卷子。
事后他不得不安慰自己,以自己的细心程度绝对不可能有笔误,检不检查都是一样的,但是又有点担心自己的名字是不是忘了写。
他很唾弃自己的花痴,他现在的样子简直都快成为常学启平常最喜欢嘲讽的粉红少女心了,明明已经打定主意不要再肖想自己的青梅竹马了,但是却发现实际情况比他之前预想的要严重得多。
而令他更为唾弃自己的是,他每次考试依然会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因此他的自责完全没有起到任何实质性的作用。
于是,两天的考试就在他不断地沉迷和自责中飞快地度过了,当最后一门考试考完的时候,沈丛宇才反应过来自己这这两天脑海里想的东西除了考试,就是裴诩文。
其实我还是觉得作文好难。最后一天考试考完,裴诩文在回家的路上抱怨道。
沈丛宇吸着饮料说:题目这么难,就肯定范围很大,不容易跑题的,只是拿高分难而已。他习惯在回家路上的一家店里买一杯柠檬红茶或者别的什么果汁饮料,一边走一边喝。
裴诩文说:那是对于你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语文很烂。
比起这个,我倒是挺担心我有卷子的名字没有写的,实在是太简单了,我都忘了要检查一遍。
这你不用担心,裴诩文冲他一笑,我每次都帮你看了一眼的,除了理综考试你都写了,理综考试的我看你没有写就帮你补上去了。
沈丛宇一愣,等到理解了对方的意思后,他觉得脸有热起来的趋势:你你你怎么会帮我看的?!
裴诩文很无辜地回答:我怕你忘了写呗,这很奇怪么?
没什么,谢了。
沈丛宇有点尴尬,理综考试的时候,他光顾着去研究裴诩文的一头的搔动到他心坎上的卷毛,和宽阔得占满他脑海的肩膀去了,这是他有生以来最心猿意马的一次考试。
就在他还沉浸在自己的少女情怀的时候,裴诩文突然开口说:对了,你觉得说完这个,他又闭上了嘴,显得有点支支吾吾地,似乎是那种羞于开口的感觉。
沈丛宇很少见到他这样犹豫,好奇地看着他。
过了一会,裴诩文才又开口说:如果有一个同性的朋友对你表白了,你会怎么办?
沈丛宇一惊,结果被饮料呛到了,吓得裴诩文赶快拍他的背。
你要不要这么激动啊裴诩文无奈地看着还在咳嗽的沈丛宇说。
沈丛宇咳完了,才算是缓过神来,站直了身体脱口而出: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是因为你们班的那个男生嘛,叫石岑的?
整个回答让裴诩文一愣:咦,你怎么会这么想?你认识他?
沈丛宇有点语塞,他总不能说当时自己就站在一步之遥偷听吧,情急之下只能把陈以谦搬出来,说是陈以谦猜的,然后跟他说了。
这么神?裴诩文有点吃惊,好吧,其实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只是问问而已,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听了这话,沈丛宇心里有点泛酸,裴诩文在他面前居然还这么维护石岑,他都不知道是该赞赏他很尊重别人的隐私,还是该责怪他连对自己的时候,都不能无所不谈。
他根本没有办法回答裴诩文的问题,因为他不管怎么回答都不对劲。如果他要裴诩文保持以前的相处模式,先不提自己看到石岑一天到晚贴在裴诩文旁边会不会心烦,而且还会显得自己的逻辑很奇怪,因为他觉得直男是不太可能对这种事情没有反应的。
而如果说要疏离对方,那万一自己以后忍不住告白然后失败了,那他的答案就成功地坑到了自己,他显然不能这样做。
最后,他只好随便扯了些别的话题把这个问题给糊弄了过去。令他松了一口气的是,裴诩文没有继续追究这个问题,不然沈丛宇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之后,他都很注意地要避开裴诩文,以能让自己有足够的时间缓和一下对他的感情。
他的目的不是为了疏离裴诩文,但疏离却是一个必要的方式。他需要依靠这种方法来强迫自己不要再关注裴诩文的一举一动,不再要继续在意他的笑容或是颦蹙。既然裴诩文不可能主动远离他,他只好自己远离裴诩文不着痕迹地。
当他在和常学启聊天的时候,裴诩文会笑着凑过来,那么他就将话题引导成让他们两个聊起来的状态,自己再抽身去和别人说话。而当裴诩文在某个人聊天时,他就会避免过去,而是溜到自己的座位上开始写作业。
而在他们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他就要尽力维持和以前一样的语气、表情和态度,还要痛并快乐着地接受对方的勾肩搭背。因为他不想让裴诩文察觉到不对劲,他不希望因为自己一个人的原因,就失去这段友谊,也让对方失去一个最好的朋友。
有的时候,他都忍不住要把一切都说出来了。他想,至少这样还可以有一个确切的结果,而不是和现在一样玩捉迷藏。但只要看到裴诩文那张明媚的笑脸,沈丛宇就会不由自主地把所有的话都给咽下去,他实在是太害怕会失去他了。所以,最后在深思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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