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枯看着婴离紧紧拽着自己袖子的手,正在轻微的颤抖,明明那么怕却还是冲过来阻拦自己,现在站的位置比自己还要靠近悬崖边,“你站那么近,不害怕了?”
“害怕啊,可是你刚才更叫人害怕。”
“我只是……”
“师父小心!”婴离这个方向正好看见从万枯身后突然冲出来的沧澜阁主,他正想一掌将万枯打入崖底,婴离猛地推了万枯一把,而他自己本就背向悬崖,这时脚下一滑,竟没站稳,眼看就要坠入身后的深渊。
幸亏万枯及时伸出手拉住了他,才幸免遇难。
转头在看那位沧澜阁主,早就失了原先的风度,十根手指皆是伤痕累累,脸上还带有些许的血迹,一脸怒气冲冲的样子。
万枯打量了他一眼,鄙夷道:“想不到沧澜阁主喜欢搞背后这一套。”
沧澜阁主见自己偷袭失败,于是变得更加暴怒,“你这令牌是假的,你骗我是不是!”
听他这么一说,万枯心里有些明白了他为何变成这现在副样子,“你以为拿了我的令牌你就正能成为我,然后代替我了?真是蠢到家了。”
沧澜阁主为了让自己能够带上那块令牌不惜将自己胸前挖的伤痕累累,只为放下那块令牌,可是任他把自己胸口挖个洞令牌放进去还是会掉出来,后来好不容易将令牌放进去,混着他的血液与皮肉粘连在了一起,沧澜阁主便又开始在沙漠中寻找往生剑,他早就知道沙城中镇着往生剑,拿到往生剑的人就能飞升成神。于是他便开始疯了一样的到处挖,想找到往生剑的藏匿之处,却一直未果,直到万枯来了。
“你说我蠢?我看真正蠢的是你们才对。”沧澜阁主指着两人,怒道:“我本来想放你们一码,你们却自己找上门了,那就别怪我了,今天你们两个必须死!”
沧澜阁主将手指放进嘴中用力吹响哨声,火鹤闻声而来。
万枯不禁心道:真是一直听话的狗。
火鹤一出现,香雪兰必然跟着。
“哈哈哈哈……”沧澜阁主看着打作一团的四人发出一长串诡异的笑声,而后又返回去寻找往生剑的踪迹了,已然疯魔。
身后是悬崖,脚下是滑沙,四个人都是提心吊胆,既想杀了对方又不想自己被拖下悬崖,婴离的“缚灵结”挥出唰唰的声响,每一鞭都震得沙土飞扬。万枯手中的噬魂刀,眼见刀刀直指火鹤要害。撕毁释空画的人是他,亲手夺取万枯令牌的也是他,上一次万枯毒性发作,如今是一定要从他身上讨回来的,还有……就冲万枯知道了他身体里自带魔生丸这一点,火鹤也非死不可。
“婴离小心暗器!”
果然香雪兰袖口飞出三枚银针,若不是万枯及时提醒这银针恐怕早就扎在自己的身体里了。婴离没想到香雪兰还有这一手,直骂道:“卑鄙!”
火鹤趁着万枯提醒婴离的瞬间,一双如鹰爪般锋利的手伸向万枯咽喉,万枯将计就计假意中招,在手离自己还有一寸之时,脖子一转,一掌正中火鹤前胸。
只听火鹤一声惨叫,随后瞬间鲜血便从他的口中喷涌而出。只是尽管如此他也只是用袖口抹了抹嘴边的血,继续迎上去。
他本就一身猩红衣袍,这血在他衣服上倒是半点也看不出。
身上明明已经被噬魂刀刺中,又中了万枯一掌,却还能撑住,万枯也不禁有些意外。忽然之间火鹤眉心的那枚火焰形状的图案吸引了他的注意。
万枯突然抿嘴一笑,眼眸杀气又盛。
随后他假意去攻火鹤的下肢,并且不重伤只是有意无意的划上一刀,在火鹤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腿上时,万枯一手突然打向他的眉心。
这次没有哀嚎,没有惨叫,只有火鹤一双死到临头仍然不敢置信而瞪大的双眼。万枯还不放过他,只见他两指并拢再点他的眉心,指尖灵光一闪,随着香雪兰的一声叫喊:“火鹤!”火鹤便当场魂飞魄散,只剩下他体内那颗还泛着光的魔生丸,他那被打散而支离破碎的魂魄正随着风飘向深渊之中。
魔生丸正从空中缓缓坠落,万枯伸手去接,却不想被香雪兰从中阻拦,两人便开始争抢那颗魔生丸。
婴离看着胶着的两人也不好插手。
香雪兰问道:“我再说一遍,你把他给我!”
“能不能拿走得看你的本事。”
“……好。”
之间香雪兰突然放弃了与万枯争抢,而是转而冲向婴离,万枯心道:不好。但是为时已晚,香雪兰此时已经站在婴离身后,一只手中握着三枚银针正抵住他的脖子。
“我现在倒要看看你选哪一个?”
婴离其实若是反击不是没有机会,这种挟持对他来说根本构不成威胁,但是此时此刻婴离的手就是抬不起来去推开香雪兰,他听话的站在那,装作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任凭香雪兰挟持他来威胁万枯,他也想知道万枯的选择,即使那个结果婴离已经猜到了,他还是想听万枯亲口说。
万枯手中紧紧握着魔生丸,看着面前的婴离迟迟没有动作。
婴离此时也正深深的看着他,一脸平静的等着他做出选择。
见万枯迟迟没有动,香雪兰将手中细长的银针扎进婴离的脖颈,婴离听见了针尖穿透皮肉的声音,感受到滚烫的血液一点一点渗出来,眼前的万枯还是没有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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