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地,目送着车子远去,一动不动,直到车子消失在转角。
小叔,你和陈瑞是旧识?
是。赵清渠点点头。
这样啊,我看着他似乎挺喜欢你。
是。
赵璋没想到自己开玩笑般的随口一说竟然真的得到了赵清渠的承认,嗔目结舌半晌,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很奇怪?赵清渠淡淡的瞟了自家侄子一眼:我似乎跟你说过我喜欢男人。
陈瑞真是你**?
赵璋脑子懵了懵,猜测和最终被证实到底还是不一样,赵清渠的亲口承认,让他一瞬间有些混乱。
那那天晚上。
他忽然闭了嘴,赵璋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实在不该在这个骨节眼儿上提起这件事。
本来就十分敏感的事情,被他用这种语气一提,更加显得不对味儿。
赵清渠看了他一眼,显然也没想到自家侄子竟然就这样说出了二人都不约而同回避的事儿。
自从隐隐察觉了自己的真实想法,赵清渠一直都刻意避免更深入的思考,这一次一走半个月,虽然是因为别的原因,但他内心深处还是对于能够躲开侄子而产生了庆幸。
他以为再次见面赵璋一定会对他恶语相向,没想到二人的再见颇为平和愉快,这让他心底产生了欣喜,他以为赵璋也和他一样,刻意回避这件尴尬的事情,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
这显然是目前最好的解决方法,他们之间有着无法忽视的血缘关系,就算他赵清渠平时再怎么不惧流言,独断乾纲,连自己的性向也不屑于遮掩。但这样禁忌的话题显然已经
超出了社会的认可底线。
他本来打算把自己尚且朦胧的感觉,彻底掐死在萌芽阶段。
没想到赵璋倒先提了出来。
赵清渠沉默了。
车内一片安静,赵璋也觉得刚刚那话实在不太对,赶紧转移话题。
小叔,我们
你应该知道
二人同时开口,赵璋和赵清渠对望一眼,又同时闭了嘴。
过了好一会儿,赵清渠轻声开口。
你知道,我精神状态有时候会不太稳定。他斟酌着话语:那天晚上我恰巧病发,不太控制的了自己。
赵清渠并没有看向自家侄子,而是一直直视着前方,语气平淡,仿佛说着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赵璋被他这种轻描淡写的态度弄得有些不舒服。
就这样?
赵清渠皱眉:你还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样。赵璋轻笑一声,觉得脖子上早就消掉的淤青又开始隐隐作痛:我只觉得精神不稳定这个借口真是比黄马褂还有用。
你不信我?
赵清渠。赵璋笑了笑,神色却有些冷:你要我怎么信你?好,你说你差点强暴我是因为犯病,这个理由我接受。但是你为什么忽然就犯病了?不要把我当傻子,当时的
情况你完全可以不洗澡,或者随便去哪一个宾馆洗,可你选了什么?最后玩出火来一句犯病就搪塞过去,你是在糊弄我还是在糊弄你自己?要不是我揍了你一顿,你是不是真的就
把自己的侄子强暴了?
赵璋句句都是实话,可就因为每一句都是真的,才让赵清渠不得不面对自己一直以来回避着的问题。
这种近乎逼迫的质问让赵清渠有些狼狈,心底那些阴暗的心思被大咧咧的翻出来不得不面对的感觉糟糕之极,他把车猛地停在了路边,皱起眉头。
那你想怎么样?讨伐我?赵清渠微微前倾,压迫感十足,他微微眯起眼睛,一只手撑在赵璋的椅背上,微妙的放轻了声音:还是说,你这是在要我负责?
赵璋被这句话震在当场,赵清渠却也被他的态度挑起了火气,越发的朝他迫近,几乎把他压倒在椅背上。
我歉也到过了,你的打我也受着,怕你难受我主动躲开这么久,到现在你还在跟我斤斤计较这件事,赵璋,你以为你是旧社会的黄花大闺女,被看光一次就要贴上一辈子?
赵清渠沉下脸,声音冷的几乎结冰:还是说,你其实希望我这样?
他猛地扣住赵璋的下巴,近乎凶狠的吻上去,粗暴的噬咬着对方的嘴唇,舔舐着淡淡的血腥气息,心底升腾起近乎扭曲的快感。
早该这样了。
他的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呐喊。
无论他做什么,侄子都不会对他有任何改观,那还拼命的压抑着、忍着作甚么呢,既然在对方眼里他本来就是一个恶人,那么为什么不干脆放纵心底的**,顺从真实的想法
,将想要得到的彻底抢到手呢?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人,不是么?
淡淡的血腥气在舌尖弥漫开,萦绕在口腔里,赵清渠仿佛受到了刺激一般,瞳孔微缩,不自觉的加大了力道.
这是他第一次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亲吻对方,这种感觉十分奇妙,没有了以往强烈的精神波动带来的不算愉快的刺激和干扰,他的内心出乎意料的宁静平和,让他更加耐心的去体
会如今的感觉近乎美妙的感觉。
细细密密的啃噬,对方柔软的唇瓣湿润而冰凉,反复的啃咬让原本略微苍白的嘴唇呈现出艳丽的红色,仿佛沾上露水的玫瑰,在初阳中盛开,美丽的惊心动魄。
这一刻,压在他心底的一切晦涩而灰暗的沉重都仿佛入被初阳蒸发的露水,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暖洋洋的舒适。
什么血缘,什么lún_lǐ,这一切将他压抑的几乎无法喘息的东西,在这一瞬间被尽数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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