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他家的狗闻到了尸体的味道,继而他们才发现了这里。
现场有没有遭到破坏?白思文插嘴道。
没有。李钰说,而且保存得相当完好。
听起来是一件好事。阮恒说。
李钰拧起细长的眉,表情看上去有些纠结,你们进去就知道了。她最后说,我的人没有动过最里面的房间,但从目前已知的情况看,我们的凶手似乎相当的专业。
看过现场后两人就明白了李钰的意思。
整个屋子整洁异常,没有任何搏斗过的痕迹,地板上起了一层薄薄的浮灰,阮恒注意看了一圈儿,这里连一个脚印都没有。
无论是凶手的,还是死者的。
阮恒走进厨房,刀具全都好好的躺在柜子里,桌子上甚至还有吃剩了的饭菜只不过现在早已经发馊变质吸引了一大堆苍蝇。
他向前走了几步,忽然发现自己的裤脚黑了一片。
这是什么?
他取出小刷子一点点地扫过厨房的水泥地面。
一小堆灰色物质聚集起来。
他用指尖捻起一点,放在鼻尖嗅了嗅,又仔细看了看,好像是纸灰?
又或者还有什么别的成分。
他捡了些装到袋子里准备回去的时候再更细的分析。
走到卧室的时候,白思文正拿着放大镜对着地板见他进来才站起身,地板上有残余的血迹,柜子里的床单也少了一条。我怀疑这里就是案发现场,凶手解剖了受害人后清理了现场才离开。
收集指纹了么?他问。
还没有,但我觉得这回大概很难从指纹中找到证据。
总要试一试。房间里还残留着浓重的腐烂气味儿,床头的桌子上摆着一张女孩儿生前的照片,大概是很久之前拍的了,张珂的父母还在,小姑娘站在家人中间一扫往日的阴郁笑靥如花。阮恒抿了下唇,眼底多了几分阴郁,取了指纹粉,在凶手可能留下指纹的地方涂抹。
等到现场证据差不多收集完已经是下午了,他和白思文赶回市区,找了一家小餐馆总算坐下来补上了午饭。
正吃着,阮恒的手机忽然响了一声。他看了一眼亮起来的屏幕,是李研发给他的短信。
验尸结果已经出来了。他招手结账,一边对白思文道,你吃完了么?咱们恐怕现在就要回局里。
吃完了。白思文笑道,我可不敢让李研那小子久等,他会拿他那把手术刀宰了我的。
到了警局,白思文把收集到的指纹和其他证据送去检测,阮恒则去找了李研。
你来的可真慢。李研双手插兜站在门口有些不满地扬眉道。
大少爷,我们可是从郊区赶回市里。这速度已经够快了。阮恒嘴上说着求饶的话,眼里却多了几分轻松的笑意。
他和李研经常一起共事,彼此也算是很好的朋友。
行了,暂且饶你一回,赶紧进来吧。李研边说便推开了身后的门。
阮恒敛了笑意,也忙跟了进去。
我在死者体内发现了佐匹克隆,也就是安定,但是分量不多并不足以致死只能让人沉睡。李研说着,伸手扒开死者的眼皮,你看她眼底的瘀斑,这是窒息而死的表现。
你认为她是窒息而死?阮恒问。
我肯定。李研回答,虽然她的脖子上没有勒痕,那也仅仅只能说明凶手没有用绳子,让一个人窒息的方法有太多了,随便拿一个枕头都可以做到。
我只是想不明白,凶手既然已经选择了这种杀人方法,为什么还会给受害人服用安定?李研说,根据尸体腐烂的程度来看,受害人死的时候是白天,她也没有失眠的症状,安眠药不可能是她自己吃的。
阮恒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道,她背后的图案是什么?
一对羽翼,一对将舒未舒的羽翼。李研将尸体翻转过来,死者体内的棉花早已被取出,后背的创口看起来利落而整齐。李研的指尖划过那些黑色线条,即使这些线条早已被他还原复制到电脑上,他抬头,淡淡道,知道么?不管你们发现的别的线索是怎样的,至少从背部这道伤口和内脏的切割来看,凶手对于人体结构的了解绝对称得上精通。
他拿起手术刀来绝不逊色于任何一个外科医生,阮恒,李研叹了一口气,眼里是对好友的担忧和让人看不懂的复杂。
你一定要小心。
当然。阮恒微笑道。
他回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偌大的屋子空无一人,卫林书还没有回来。
他径自去厨房煮了一锅粥,随后就坐在一旁看那气泡由小变大逐渐升腾,鼻间渐渐闻到些许米粒的香气时,门锁拨动的声音响起。
卫林书带着一身水汽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纸袋,见到他唇边立时泛起几抹温柔的笑意,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是你回来的太晚。阮恒取了毛巾给他擦身体,外面下雨了?
小雨,下了有一阵了。卫林书伸手挡了一下,拿过毛巾,我自己来,这个先给你,我身上全是凉气怕冻着你。说着,他把手里的纸袋递过去。
这是什么?阮恒晃了晃纸袋。
酥糖,路上见到有卖的就买了点。卫林书温言说道,我记得你一直喜欢吃这个。
他确实偏爱甜食。阮恒不语,拿出一块放到嘴里,甜腻的味道立刻蔓延开来。他揽过对方的脖子,轻轻厮磨着唇角然后将剩下的半块渡了过去,笑着问,好吃么?
好吃。卫林书宠溺地用手指摸了摸他的脸,转身换了鞋和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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