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狗蛋就坐着泡脚,看着汪旋进进出出的收拾东西。他们从考完试放假后就搬到秦大夫这里住,汪旋继续学习他的中医课程。
他一边和汪旋聊天,一边在脚烫得受不了时把脚提出来,再放进去,如此反复。
“其他的还是放进去‘宝贝’里吧,不过秦师傅给咱们准备的就放外面,到时候背着回家。”
“我心里有数着呢。”
“对了”汪旋似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咱们县郊的房子不知道怎样了。”
“我爹估计会经常去打扫,但不会住。房子太久没人住,不但会坏得快,也是浪费。”
“要不,咱们租出去?可是在县郊距离县城不算近,除非是那些跟隔壁养羊养鸭子的会租,可那样太埋汰了。又担心那些人认为是租别人的房子然后随意造,咱们又不在那边看着。”
“所以我们也不好选择租户。”
“那就先空着吧,与其让别人把房子糟蹋了,不如空着。以后会有用处也说不定。”
苏和翁挺舍不得的,有小师弟在每天吃得很好,又不需要动手。狗蛋在外面跑时不时能弄来新鲜的吃食,虽然和以往一样冬日的蔬菜都是白菜萝卜,可汪旋手艺好啊,变着花样做吃的。
他和秦师傅从入秋以来,都长肉了。伙食太好了,没法子控制自己不多吃啊。
现在小师弟要回家过年,苏和翁虽然不舍得,不过还是开着那辆现在基本给他专用的小四轮把两人送去火车站。临近春节,火车站说是人山人海也可以。
挤火车,两人是从初中就开始体验了,不过那时候两人先从战战兢兢,精神紧绷,到后来,把东西往‘宝贝’一扔,就随着火车摇晃回去。也算是经验丰富了。
那些学生该回去的也早回去了,狗蛋因为留恋赚钱,加上店里要继续营业一段时间,是压后出发的。这会他们的火车上学生基本没有了。都是南来北往的人。
即使挤火车心有余悸,可是作为当下最好的民用交通工具,他们只能选择火车。
这次买到了只供干部坐的卧铺,还算舒服的一路到了省城。
自从那场运动结束,现在过年的气氛是越来越热闹,以前丢掉的老习惯也慢慢的捡回来了。
两人背着行李,站在省城的火车站,一时感慨万千。“还要坐汽车到县城,唉。”
汪旋伸伸腰肢,嘴里冒着白烟。一个大包扔地上,他瞅向什么时候都好像精力满满的狗蛋。
“是要住一晚,还是要当天搭车回去?”
“你能撑住吗?”
“可以吧。”
虽然是卧铺,可是火车上也冷啊,那被子感觉冷冰冰的,好像还带着湿气。估计也很久没换了,汗味儿,霉味儿。天气寒冷,他们也只能忍着。
结果,等下火车还是难免疲惫。
“那走吧,到了地方再休息。”
狗蛋觉得汪旋虽然累了,可精神还算可以,男人嘛,都能撑得过去。他们于是到汽车站乘车,车开得慢悠悠的,有些路段有冰屑,滑着呢。
结果到最险要的山道上车就停了,车上的乘客一感觉车停了都伸着脖子瞧。然后嗡嗡的开始议论开了,不过因为大家都冷,缩着也没有谁愿意上前看出什么事了。最多就是伸长脖子问前面的司机,要么问着同样一脸懵逼的临座。
司机还没开口说话,前面的人就惊呼,路面上出现了木刺拦路。没多久全车的人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拦路抢劫!
狗蛋和汪旋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会遇到这种事,之前知道刘元有一段时间,就是忙着清剿这帮路霸路匪。
现在这是仗着天气冷,不好出警还是跟着公家对着干,打游击队?
选在这么个不上不下的位置,无论是跟省城这边还是跟县城这边求援都属于沾不上边的地界。
司机不敢硬抗,不然车门车窗玻璃都得被敲碎。狗蛋看了一下,外面十几个人,都是青壮年,有人蒙着脸,有人直接真面目示人。
一个中年人手里一节短木,迈进到车里,一边把短棍一下一下的敲在左掌心上,一边目光巡视着一整车内的人。凡是和他对视的人都转开视线,不敢对视。
坐在车头的的人早就低着脑袋,缩着肩膀,瑟瑟发抖。
“各位父老乡亲,快过年了,你们这是都去城里办年货呢?嘿,不错,日子不错啊。可惜啊,大兄弟我一家老小还饿着肚子呢,正等着米下锅,小崽子饿得哇哇哭,这可怎么办呢,相信各位都是好心人啊,肯定舍不得看着某一家老小在寒天里饿死冻死吧?你们就可怜可怜,帮扶一把?”
“来啊,一个个来,把你们的身上的钱啊,包啊什么的都搬下来啊。”
车里开始有人哭了,吵吵嚷嚷着求情,“行行好啊,这身上就这点救命钱,可不能拿去啊。”
“你们不能这样干……”
更多的是惶惶不敢吱声,这地方吧就一条公路,往哪边都不好使。
也有人可能认识拦路匪,都是一带山里人嘛,想要上前攀交情,结果被推倒地上搜身。
那人挑着眉头,棍子落下停顿的时间久了一点,好像下一刻那棍子就要落到车上乘客谁的身上了似的。
“看来各位心挺硬,那行,那就别怪兄弟手重了。来人请各位下去松松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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