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里还说,一人做事一人当呢。我今天不只是针对今天的事,星期三,大富你是不是跟人家二班的一男生起冲突,当时是不是差点打起来,还威胁人家要带兄弟来,说你是狗蛋哥要的兄弟,帮你收拾人家?你知道吗?那男生家里有点权力,人家就恨上狗蛋哥了你知道吗?可狗蛋哥啥都没做。”这才是汪旋想说的,当时时机不对,加上狗蛋阻止他找大富算账,现在就都说了。
大富被点名,有些难堪,心里不服气。
汪旋再说:“你也知道我们上学不容易,如果出手重,出事了,人家家里向学校施压,或者让我们直接吃牢饭呢,都有可能,我们怎么办?你娘你奶得把眼睛哭瞎了知道不?”
说到家里人,两人心里就有触动了,想想其实汪旋说得没错。刚开始他们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是觉得自己可是狗蛋的好兄弟,而狗蛋在学校混的开,就有点借虎威的意思。
“那个。是我们不对,就不该跟那样的人见识。”
“哎,别生气了,真是,我们不是故意的。”起智赶紧加一句。
“不是让你们怂,是看清情况再逞能好吧。”
狗蛋瞧汪旋还在生气就说“咳咳,知道了吧?汪旋说的也是我想说的,你们想想啊,要是我没来,你们两跟人家打起来。虽说你们两个人吧,你知道人家没有伴?就算是单独个人,那如果人家带刀棍呢?看他那样子就是附近游荡的混混,以后碰到你们落单那不是开玩笑的。那是瓦罐,我们年轻还上学着呢,何必跟这样的人争执呢。”
俩人虽然知道自己做不妥当,但心里还是多少不舒服,被狗蛋一说才知道他们在县城车站就这样很不妥,听说车站很乱的,是很多混混流氓流窜的地方。他们就是乡下的娃,真不敢在外面横冲直撞的。
直到仙沟公社下车,四个人都不再说话。冷风一吹,整个人都冷静不少。
颠颠肩上的行李,四人沉默的在堆满积雪的路面上走路,在车里挤出来的热量被冷风一吹,啥都不剩下,连裤\\裆都是冰的。
走到半道上,原来轻松的路此刻很艰难,一脚深一脚浅的,路面因为没人清理过,有些滑。走路起来有些吃力,口里喘着粗气,大片白雾飘出来。
“怎么,心里不舒服?是不是男人啊,还不高兴呢,人家汪旋说得没错,男子汉知错能改,知不知道?还闹脾气呢。”狗蛋把两人推到在雪地上。
两人懵了一下,起来也追着狗蛋两人联合起来把他摁倒雪地上,三人直接在上面翻滚摔跤,头上衣服上都是雪屑。汪旋也不管,捡起地上的行李让他们闹去。
打打闹闹,反而激起了热气,觉得没那么冷,只不过喘得更厉害了。等到没力气了躺在雪地里喘气的份,心中的郁气就散出来完了。
小伙子火气大,下雪天,给憋着。别看大家冷的都缩起来,可是没有活动,没有运动,精力被压制,时间长了人就容易暴躁。反正汪旋看很多男同学脸上长出一片片的痘痘,有些人开始变声了,旺盛的精力,没有发泄途径,有时候就说一句错话都能打起来。
他和狗蛋哥属于自制力非常好的类型,加上年纪比班里一半人都小。而且汪旋敢保证,如果不是有狗蛋哥,刚才他那么说两人,说不定恼羞成怒俩人都要揍他了,这是不敢打狗蛋哥保护的人呢。
果然,郁气发泄完了,现在又有说有笑的了。
等到村口分开的时候,大富叫住汪旋说“实话说刚才好想揍你,好啰嗦,还给我们讲道理。要不是打不过狗蛋……。不过以后也不会揍你的,因为我们还是打不过狗蛋,加上,你们班里的女同学估计会揍我们回来,惹不起啊惹不起……,哈哈哈。”然后两人就跑着远了。
狗蛋给汪旋伸出大拇指,汪旋不理他。
狗蛋嘻嘻哈哈的跟在他后面走,他又不是傻子嘛,当然知道汪旋的维护啊,可是有时候事到临头不能当看不见,就比如之前车上的男人,感觉这人是想拿捏大富他们,所以直接先下手为强,直接人吓下车了。
汪旋说那么多,他自己当然知道会不受人待见,觉得他啰嗦做作,但狗蛋知道汪旋是因为他。
他们俩有时候真的很适合做兄弟,因为他们某种意义上是很冷情的人,如果不是很亲近的人,那是死在面前都没太多感觉的。不同的是,他会用表面掩饰,而汪旋不。汪旋一向是默默的,不是关于他自己和自己,都是只看不说。
长那么大,没有见他多管闲事过,也没当面说谁不好过。当然,背后跟他嘀咕的不算。
屋里冷冷冰冰的,李四见儿子回来赶紧到柴房抱柴火烧炕,狗蛋皱眉“你自己在家不烧炕啊?”那么冷。
“还行,做饭的时候有些热气的。”李四紧了紧硬邦邦的破棉衣对儿子讨好的笑笑。
这是不舍得柴火呢,狗蛋记得自己和汪旋回来捡不少柴火的,就算大山远了些,也不是很缺柴啊,他们这里又不是缺少绿树的地方,花个半天时间到山里砍杂树枝丫,人多的到深一点的山里,砍那死的老树就抗回来烧。
“晚上睡觉才烧,今年更冷,不知道要烧到什么时候呢。”谁家柴也不是多的,那么远的路,上山砍柴一担担的挑下来,很费力的。
山林慢慢的减少了,砍柴、做刀柄都得去远处的大山里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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