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能干的来!把那男主人眼都笑没了,直夸萧峰厉害。吃饭的时候,是那家人和我们一起吃,江西菜辣,我呛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咳嗽个不停。萧峰在我耳边咬了一句:“这么没用?昨晚累惨了是不是?”
我眼一瞪,一下子不咳了,操起桌上两筷子:“你再说一次?”
他立即不说话了,就是嬉嬉地笑,煞是碍眼。
对面的老伯憨厚地呵呵一笑:“我说你们小年轻还真有意思,昨晚还吵的不可开交,今就和好了。”
我毛骨悚然,直问什么意思。老伯倒是不疑有他:“这些天耗子闹腾的厉害,我昨晚拿两包耗子药给你们,就听你们房里噼里啪啦一阵乱响,好象打架似的,我就吓回来了——哎,有什么事嘴上说说就好了么,何必动上手脚呢?我听你们的动静,象要把床都给拆了!”
这下换萧峰猛烈地咳嗽起来,我哼了一声,不动声色:“老伯,您这是有耗子,还他妈的贼大,今晚您拿五包耗子药来,我管保他有去无回。”
李坑不大,绕来绕去大半天就逛完了,小桥流水,倒别有清韵,婺原在明清时倒是文风鼎盛,现在却凋零的差不多了,家家户户或男耕女织或小本买卖,一派小国寡民知足常乐。我们爬上李坑最高的山——其实也只不过是个十多丈的小土丘,一眼望去,黑瓦白墙,炊烟袅袅,远方群山环抱,含樟吐翠,倒不象是活在这个钢筋水泥的现实里。我感叹了一句要是永远活在这里倒也好了,萧峰在旁特不给面子地哼了一声,说拉倒吧就你这物质的小孩,你能忍受多少天没电脑没热水没新鲜刺激奢侈享受的日子?我老羞成怒,一拳过去,你这小子能不能别这么现实扫兴啊你!他早在那侯着了,包住我的手腕一带,我脚下一扭,两个人抱着滚到一从茂密的长草中。他嘿嘿一笑,猛地一个用力压倒我,又开始qín_shòu。我快准狠遏止住他的邪恶企图,怒道:“你要发情也看看时间好不好,光天化日你不怕?昨晚指不定已经被发现了!”
他说哪能呀,庄稼人老实单纯,民风淳朴,哪想的到这么多。这实在和平日里的他的小心谨慎大相径庭,我被他这样不安分的用下身挤着磨蹭,也情热起来,哪想的到许多,惟有一起堕落。
其实婺原两条线路上的景点不过是十来个,我们玩遍了里坑汪口晓起思溪彩虹桥,不过三天,自作主张没事找事在李坑看月落乌啼繁花落尽又多留了四天,终于是到了要走的时候。
上车的时候,我扭过头看,乡村的天蓝的象一洗凝碧。
而城市里的天,却开始风起云涌。
暑假就这样平平当当地过去了,我和萧峰就这样厮磨笑闹,似乎没开学,没有学校里的那些人和事,我和他之间就没有矛盾没有鸿沟——或许有,却被我们心有灵犀地一同忽视。
期间我见了徐然几次,都是在家门口偶遇,如果身边有其他人在,他还会哼哼地打上几个招呼,说上几句不着边际的客套话,若是只有我和他,他竟连正眼也不看我。我气苦,除了我反对苏莉和他在一起,我和他似乎从没有真的什么深仇大恨,怎的就走到这步田地?
我剩余的时间就和黎烨他们混,没敢闹的太过,我怕萧峰闹心,今天的和乐平静我们都在小心翼翼地维持。
开学后不久,作为省里在专业上首屈一指的院校,院里又开了一个展览,因为不是传统意义上那种唬人交易的重要展览,这次倒是多了几分纯学术交流的意味。
大四一毕业,萧峰果然如传言一般接任学生会长,一开学就忙的恨不得手脚并用,与我的无所事事立时成为鲜明对比。我随便问了一句,这次的展览你要参加不。他恩了一声,才道,没时间呢。又不是什么重要的展,没分量的啦。
他的功利让我很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那你又再忙什么有分量的事啊?”
他顿了一顿,才神秘一笑:“说了你也不懂。”
我斜了一眼:“拉倒吧,就你学生会里那些肮脏的破事。老子还不想知道呢。”
萧峰不说话了,一会才笑着站起身来:“十点多了,饿了吧,我给你下碗面条去。”
我笑道:“居然劳动会长大人帮我煮面,真是不敢当啊。”
“美的你,就泡碗面吃,爱要不要。”
国庆后的那个展览,我的一张油画《婺原。印象》入选了。我还挺高兴,带点得意,没有其他大展那么重的功利味,至少多少还原了艺术。我请王毅和几个玩的好的出去撮一顿,徐然并不意外地称病不去,王毅苦笑地说小然子平常那样斯斯文文的,吗的要拗起来谁也强不了他,你们究竟是怎么了?好好的闹的跟仇人似的?
我也想知道呢!我没好气地打断他,说想那么多干吗?喝酒去喝酒去!别他吗的扫兴!进pub里没喝多少,李天发已经晃悠了,林恒王毅忙两边架住他,无奈他还一个劲地喊还要还要,几个酒保都在一旁暗笑。我正准备武力解决,突然看见角落上一个熟悉的人。看他那酩酊大醉的样子,我心里一咯噔,叫来一个相熟的酒保:“黎烨喝了多久了?就他一个?”
“两小时多了,一个人死命喝,人来打招呼也都不理,不知道又是哪不爽快了。”
我掏出钱先结了帐,叫他们一会送李天发回去,就走到黎烨桌上,一按他的肩膀:“喝酒也不叫上我?还是哥么不?”
“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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