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面,双肩因内心的波澜激动而微微轻颤着,棕色的发丝(再染过了)随着起伏的肩膀而摇晃。
一想起母亲紫罗蓝色的双眼是何等哀伤,他心里就无法平静。
父亲在他年纪很小的时候,因空难意外死亡。也在同一艘机体上的卡尔,却奇迹似地捡回了条小命。日后他为了业务必须在世界各地飞来飞去,却始终无法克服幼年空难对潜意识造成的伤害与恐惧,心理治疗也好,药物控制也好,效果皆是罔然,他照样晕机、恶心、头痛,浑身不舒服到极点。
母亲对卡尔来说意义重大。他们相依为命,感情深厚。
小时候无论卡尔怎么淘气、调皮,也不曾重言斥责过一句,他印象中的母亲总是温柔地笑着,柔声告诫他,温婉的抚抱他。卡尔从母亲身上得到全然丰沛而慈祥的爱。卡桑希或许不是对儿子采取溺爱的纵容,而是无论怎么样只要儿子好都支持他、相信他的态度。
唯有从母亲身上,他能感受一种不带任何动机与图谋的深切感情。
“看了还不如不看,早警告你。”夏勒走出浴室,关掉电视。黑色和金色都是太过显眼,所以他也试着染发,他把头发染成褐色。
看见他顶着一头像麦杆的褐色头发出来,卡尔并没有很大的反应。他知道这男人的美感有时是相当不入流的。
卡尔小声的说,虚无的瞳孔里带着哀伤:“我妈住院了……”
夏勒耸耸肩,无法理解卡尔低潮的面孔所为而来,像是死了娘一样!
“母亲”那种生物,对莱辛来说,大概就跟一种不能理解的怪物差不多。不,或许他对怪物的观感可能还比“母亲”好得多——
随口说道:“还没死不是吗?”
“……”卡尔愤怒地瞪着他。
“我没说错啊!”冷漠的神情让夏勒脸上刀刻似的线条看起来就像假的一样。
他不明白卡尔在生什么鸟气!他的感觉里,母亲跟母狗没有什么不同,都有四只脚,同样都哈哈喘气地被干。
“换成我妈,我会很高兴地祝她翘辫子了,结束她炼狱般的人生,对她和她身边的人都是件好事。”
他用过去式,表示他母亲已经亡故了。
卡尔这辈子从不懂什么推己及人的道理,却因如今的心情,对天下的母亲有一份基本的尊重。
“好歹她还生下了你……”
“我妈要是还活着,会因为你讲这些话,愤怒地尖声骂你一顿!她恨透了那个让她蓝田种玉的家伙,要不是她根本不确定那个杂种是谁,她铁定会去揪着那家伙的衣领向他狠要一笔养育费。她是一个只懂吸毒和发浪的婊子!”
夏勒对她老妈本人没印象,但他认为这结论应该跟事实相差无几。
卡尔说不出话来,每个悲惨的家庭都有他们不幸原因。问题是:与他何干?别人的家务事他可不想妄加评论,特别是挟持者他的绑匪的家务事。
“不说话?表示你也默认我的看法。”
“……她是你妈。”卡尔缓缓地说。既然你都这样说了……
他打消原本预定采取的“孝子慈母”柔情攻势。因为有一个糟透了老妈的男人,大概也不会觉得别人关怀母亲的行为是件值得感动的事。卡尔重新考虑下一步。他假设夏勒还是对赎金抱持着一种不要白不要的心态,也许夏勒会同意找方法连络,让母亲知道他并没有死的消息。
“要是能我妈知道让我还没死的话,她会相信的,你那一千亿就有着落了。”
夏勒嘴角吣着古怪的笑:“不好吧?搞到这种地步,可是你底下的人惹出来的,他们大概连火星电视台都控制了,才会开始宣传说你老兄暴尸荒野。你确定你老妈这时候安全吗?”
卡尔恼怒的说:“告诉你,不是我母亲──我满二十五岁那一年,我妈连她名下的股份都转让给我了!”
“我是说——既然要你的命,为什么不连你妈的命一起要呢?你死后直接财产继承人是谁?”
卡尔刷白了脸,面容惨淡:“我母亲。”
夏勒点点头:“接下来才是你背后那一票风马牛不相干的亲戚。你妈对有心人来说也是障碍。”
“让我回去!我要保护我母亲——”卡尔一激动起来,立刻就被夏勒抓住,长发随着身体激烈摇晃。“要钱要人我都给你,可是我妈不能有闪失!我要见我妈!”
又不是三流的亲情狗血电视剧!夏勒皱起了眉。他的反应很直接,力道适中地括了卡尔一巴掌,让他英俊的面容带着红肿绷着脸,直直怒瞪自己,不再像尾跳虾乱弹乱蹦。嘴角还带着血,啧!看起来好美艳、好动人,要不是金发染了一个丑得不能再丑的颜色,他现在就会再上了他。
“喂,别撒野,听我说。”夏勒的手指沿着他的染了血丝的嘴角划去,“你是我的财产了,要乖乖听我的话。除非我死,我是不会让任何人动你的,因为你是我的。火星很不安全,我打算离开这个讨厌的鬼地方回地球去,你要跟我一起走。懂吗?”
卡尔点点头,“老实说,你真的要放弃一千亿?”
夏勒的手从卡尔t恤上的开口探进去,快乐地摸抚他胸膛上的乳点,沙哑的笑起来,“呃,我想我应该拿更多,你知道,我替你干掉一堆不认识的人,只因为他们要杀你。”
卡尔眉也不皱地说了一个数字,“五千亿美金。”
“哇哇哇,爱情诚可贵,金钱价更高,若为生命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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