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两侧,并没有看到有什么危险的东西,拿出喷□□装上燃料罐,走上前就要开枪。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叫住了他。
“你好呀。年轻人”
张晓龙吓了一跳,握紧手中的枪,急速后退几步才转过身来,警惕地看向声音的方向。他很确定之前仔细观察过周围,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所以,这声音是哪里来的?回头去看,后方空空如也,仔细梭巡一遍才发现,正后方的墙壁上竟然出现了一张脸,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这幅场景要是放在任何一个脑袋清醒的人眼里都是一个超出常人的接受范围,诡异而骇人的场景。但是在现在的张晓龙眼中,墙壁上出现一张脸并不是多么离奇古怪的事情,而这种理所当然本身就是一件诡异的事。
那张脸像见了老朋友一样,友好的跟他打招呼:“你好呀,年轻人,别害怕,我是这里的守护者。你是谁呀,到这里来有何贵干?”
这张怪脸与墙壁泥土一个颜色,与墙面完美的嵌合在一起,仿佛是直接从墙上长出来似的。脸上皱纹沟壑纵横,从外表上分不清是男是女,不过从它声音听起来,是个很慈祥的老奶奶。这不禁令他想起了那位对他十分亲切的邻居奶奶,态度也不由得开始软化。
“你,你好呀。”他回了一句问候,心中暗暗将自己的行为解释成必要的礼貌。其他倒是没有多说,理智上他也是明白这里的东西不同寻常,警惕的没有透露自己的其他消息。
那怪脸倒并不在意她的态度,依旧笑眯眯地搭话:“孩子,你来这里做什么呀,这里很危险。”墙上的脸压低了声音,装出一副阴森森的样子,眼睛里依然带笑,仿佛真的在逗孩子玩的寻常老奶奶。
“我……”张晓龙犹豫了一下,他还是记得自己的任务以及对方的这超出寻常的状态。只是,这点警惕在那怪脸笑眯眯地注视下,逐渐瓦解,到最后还是结结巴巴地说了出来。
“我,我是来毁掉这个祭台的。”说完这句话以后,他心中忐忑不安,仿佛是知道做错事的孩子一般。
只是出乎意料的,墙上的脸并没有发怒,而是像一个宽厚的长辈看待不懂事的小辈一般温和地看着青年:“为什么要毁掉祭台呢?”
温和的态度慢慢地影响到了他,张晓龙心中的一丝防备也开始瓦解,略去唐萌,简单地将他们的经历说了一遍,最后总结。
“就是这样,想要出去就必须毁掉祭台,不然只能困死在这里。”
墙上的脸随着他的话语慢慢变得严肃起来,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也越来越心虚,开始怀疑这个方案的可行性。
毁掉祭台就真的可以出去了吗?
丫头说可以一定可以。
要是她说谎呢,如果这只是她为了达到目的而说的谎言。
不,不会的,她不会这样做。这不是我的想法,我不可能这样想。
张晓龙堪破魔障,恍然惊醒。然而头脑仅仅清醒了一瞬,又被那种亲切的感觉笼罩。他茫然地抬头,那张浮在墙壁上的脸仿佛变了一个模样,脸上是一道道岁月雕刻的皱纹,眼窝深邃,嘴唇紧抿,吐出的字分外有力,好像早早过世的爷爷。
“错了,错了!这祭台存在的目的并非剥夺生命,而是为了迎接新生!世人短视,世人愚昧!因为愚昧而害怕,害怕不了解的东西,摧毁所有不了解之物。孩子,你不是愚昧之人,你不该做这愚蠢之事。”
墙上的脸哀叹,痛心疾首。张晓龙意识恍惚,不自觉地点头,认同它说的每一句话。
“世人只看表面,只看一时得失,却不了解这小小的个人之失背后是造福世界的创举啊!”
“你看这些人,在世人眼中,他们死了,他们失去了生命,不再存在于这世界。而实际上,他们并没有死亡,而是以另一种形式存在于这世界,作为打开新世界大门的钥匙,这是无上的荣耀!”怪脸的眼睛眯起,目光凌厉,语气却无比轻柔地诱哄。
“你懂的,你明白的,小福儿。”
听到这个称呼,张晓龙身体一震,眼神缥缈,精神仿佛落入更深的迷雾,他脑中浮现了陌生的片段。
“你记得的,你没有忘记,那些笑你,辱你,骂你,怕你的人。明明说的都是实话,但是那些丑陋之人为了掩盖罪行而污蔑于你,愚昧的世人因为他们浅薄的认知诋毁于你,没有人理解你!”
年幼的他提醒路过的叔叔他的肩上坐了一个披着头发的阿姨,却被辱骂。他告诉楼上经常喘不过气的阿婆,她的脖子上吊着一个小婴儿,却被告状,引来父母的混合双打。母亲怕他,父亲惧他,同龄的小伙伴说他是个怪物。
“你是特别的,你是不一样的。上天赐予你与众不同的礼物,你天生就是我们中的一份子。”
于是那一天,父母将年幼的他送到乡下爷爷家。他孤僻,他沉默,他从此以后不敢说话。
严肃的爷爷眉眼凌厉像一尊雕像,似乎经历了万年,历经风吹雨打。但是那一晚,不苟言笑的爷爷摸了摸他的头,小心翼翼,粗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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