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着泥缀着水,又新鲜又寒酸。实在是什么都拿不出手的,就来朝着大门远远地磕个头。
苏亭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他把桌子摆正,重新掏出纸笔,研了墨,一一地为这些算不上贺礼的“贺礼”登记造册。
余锦年不知道门外的事,他被一群丫头们调-戏簇拥着出了房门——织金衣,白玉冠,红罗衫,也是英气逼人。
六月和风款款,草绿如茵,燕儿拍打着小翅,在高高的树梢上盘旋,啄一指葱绿献白云青天。
天不怕地不怕的余锦年,在迈出听月居的时候,忽然生出了一丝局促。走向正厅的路上,他恍惚记起当初在信安县燕子后巷,他在桂树底下遇见季鸿,那时候的季鸿啊,清冷,孤高,目下无尘,是个无论怎么看,都和他格格不入的一个人。
后来到底是怎么,一步一步地走到现在的?
余锦年有些想不起来了,好像过了很多年那样,春夏秋冬慢慢地拉长,一切都在不知不觉间发生。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恍然一回头,屋檐下已经有了一个小小的家,有温暖灯烛,袅袅烟火,平平常常地等待新的一天到来。
廊下花影浮动,余锦年垂下视线,看到花廊尽头,一袭红衣,绝代风华。
前头喊道——
尔今缔约,相守永随。
季鸿温煦地唤了一声:“锦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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