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脚跨进殿门,后脚就见小路子将门一闭,且仔细的上了门栓。
白傲稍稍挑眉,直觉有丝异样,可心中记挂爱子,无暇多想,闷头便朝寝室里迈。
哪想一进房门却发现几个高大英俊的长条条的立在正中,暗一思索,记起这便是女皇陛下刚收入后宫的几个姬妾了,而白傲正因爱子病重忧心如焚,哪容得几个黄毛小子挡道,剑眉一横,虎目一竖,冲几个黄毛小子大喝一声:“拦此作甚,还不速速让开!”——可怜之人哪,他看不出几个黄毛小儿眸中的狠戾,还以为几人不过为了巴结白慕尘前来探病。
几人相互对视一眼,默不作声,依旧虎视眈眈立在原地,宛若拦路猛虎。
白傲见万莫想到自己竟喝不动几个黄毛小儿,一时愤恼,长剑一拔,刚欲出手教训,却见白未央自纱帐中走出,怒喝一声:“住手!”
白傲面色一寒,长剑垂地,沉声道:“陛下新收入宫的这几个姬妾竟是如此不懂规矩么?”
白未央冷哼一声,眸如利刃:“这般说来,皇舅好像极懂规矩?那见朕为何不拜?入宫为何策马提剑?朝堂之上为何欺君犯上?”一边说,一边欺近,举起右手手腕:“拜皇舅所赐,这腕上淤紫一月未消,皇舅若论规矩,未央想问,依祖宗律法,此谋逆行刺之罪该作何处置!”
白傲闻言先是一怔,后又一怒:“陛下这是何意!”
白未央没想到他竟然如斯愚钝,冷笑几声,笑声落了,眸中一片凌厉杀气,低喝一声:“拿下!”
几条壮汉闻声而动,如狼似虎一般朝白傲身上扑去。
白傲侧身躲过几道攻击,又抬脚踢飞几道身影,适才明白原是中了圈套,一边躲闪,一边厉声大喝:“慕尘现在何处!”
白未央唇角一勾,拂袖坐到一旁的美人靠上,摆出副看戏的神情,悠悠闲闲道:“皇舅无须担心,凤君此刻正在宫外游山玩水。”
秋锦园内,白慕尘由叶修陪同,已将园子前前后后转了三遍,有心想回宫,却耐不住叶修兴致昂昂,一会拉着他的手惊喜的朝河中呼喊:“呀,凤君快看,那条锦鲤长得真是肥美!”
一会又扯着他的衣袖指着园中牡丹赞叹:“啧啧…花中之王,果真雍容华贵呀!”
白慕尘万般无奈的由他拉扯着,又将园子转了第四遍,转到正门口,身形稍稍一顿,温温润润笑道:“状元郎可是困乏?不如就此回宫歇了吧…。”
话音没落,便被叶修急匆匆拦了:“凤君说得哪里话,难得凤君有兴致,叶修怎敢累乏,若是凤君转腻这园子了,咱再换另外一处瞧瞧。”
白慕尘微微挑眉,心中已是不耐:“其实这京中园子,我早便逛的厌烦了,若状元郎还有兴致,不妨与我回宫去御花园瞧瞧,御花园中亦有肥美的锦鲤,雍容的牡丹,不会输此分毫。”一边说,一边抬脚迈向门口。
叶修心中一急,紧紧拉了他的胳膊,干巴巴的傻笑几声:“凤君急什么,你平日难得出宫,总得多转一转才是。”
白慕尘目光稍垂,斜睨一眼叶修拉拽自己的一双魔爪,心中分外不快,再没心思与他周旋,冷言道:“状元郎如此盛情,实在让人难以消受,但后宫事务繁忙,恕本君不能久陪,告辞了!”话说完,生硬的挣脱叶修一双魔爪,大步跨出园门。
他这一走,叶修急的更是如热油煎熬,蹬蹬的急跑两步,伸臂一拦:“凤君留步!”
白慕尘万莫想到叶修如此难缠且不知趣,面色一沉,声音亦是清清冷冷:“状元郎可还有事?”
“有!”叶修不及思索,便脱口而出——总得拦他一拦啊!
白慕尘深叹一声,无奈的抬眼:“何事?”
叶修暗暗咬唇,心思飞转着想找出个由头,然托词还未想好,便听白慕尘不耐道:“若无大事,便改日再聚吧!”
话说完,长腿一迈,又要离去。
叶修哪敢让他就这么走了?心一横,脚一跺,自背后将白慕尘搂了,低呼一声:“别走!别走,我有话说,我…我…我一直思慕凤君!”
宫中,几个武艺高强的美男一拥而上,将拳脚施展的密集如雨,可却依旧无法沾到老贼分毫。
而老贼却是愈战越勇,先是只守不攻,待几个小崽子显出疲乏之意,将朝服猛然撕裂甩手一扔,提了钵大的铁拳砸开一道破口,又俯身抬腿横扫,那腿风凌厉且霸道,横旋一圈,几个美男皆被踢了个四仰八叉。
待瞅着几个小崽子都瘫软在地无法动弹,仰天狂笑几声,笑毕,虎目圆睁,阴狠的望着白未央怒喝:“想我当年于战场浴血厮杀,乃以一敌百的勇士,靠这几个黄口小儿就想拿我吗?”
一边说,一边大步欺近,将上衣一把撕裂,露出胸膛上数十道狰狞伤疤,厉喝道:“你可看得清楚?我这胸前一十八道刀伤,三处箭伤,皆是为尔天玺王朝开疆辟土得功绩,而你这荒淫无道之君,却是听了几句佞臣闲言就想拿我吗?”
话说着,已是近到白未央的身旁,又喝一句:“你五岁丧父六岁丧母,我朝前为臣朝后为父,呕心沥血将你养大,就因杀了一个谄媚君主的奴才,强为你安排了婚事,你便要拿我吗?”
老贼一步步近身欺近,而白未央只能一步步后退,退到墙角再无可退之时,眼角余光扫到地上匍匐而至的一抹身影。
那美男一脸血污,已分辨不出本来面目,只一双眸子冷静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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