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盘子?”“这盘子可刚出,”“真能租?”
心里乐地跟花儿一样,可以预见碟店的生意会不错。
“你们那碟怎么租,压金多少,可以办证吗?————”
正被几个小男孩儿围着,我准备细心讲解,突然听见手机响了,
“喂?”正在放学,这边很吵,我都有些听不见那边的声音,
“三子,三子吗?”
“啊,是我,喂?你哪位?”
“嘟——-”那边电话突然挂了。皱着眉头我翻看来电记录,是减元,怎么突然挂了?我又打了过去,和那几个小男孩儿做了个抱歉的手势,我朝安静点儿的地方走过去,
“喂,减元,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挂了——-”
“三子,——”减元的声音可才出现一会儿,好象手机就被人抢了过去,是佟岩,
“三子吗,快过来,减元快输地脱裤子了,”
“是呀,是呀,三子,快过来救救减元吧,”那边男孩子们的笑闹声听地请清楚楚,
“三子,别听他们瞎说!——-”还有减元的挣扎声,估计他在抢回自己的手机。可里面依然传来的是佟岩的声音,
“三子,我们在‘朵梨’,快过来啊,”电话又断了。
我笑着摇摇头。看样子学生们出来的也差不多了,我过两天再过来发一遍。朝‘朵梨’走去————
“你这是怎么搞的,”我进去‘朵梨’,还真吓了我一跳。减元的左脚缠着厚厚的石膏,张狂地抬在台球桌上,一手还撑着球杆。本来很吊儿郎当的坐姿,一看见我来了,连忙把脚放下来,还想站起来,
“三子,你怎么真来了,——-”这时到象个害羞的孩子,
“切,减元装什么,你恨不得三子马上来,你那眼睛一直望着门口谁没看见,”
“谁一直看门口了,——”呵呵,男孩儿的脸好象红了。我都有趣地望着他,“哦,你不想我来啊,”还故意跷气地看着他,唇角却带着笑,
“不是,不是,只是我这样——-”他别扭地看了下自己的脚。我走过去扶住他,他立马环住了我的腰,“怎么回事,伤的严重吗,”
“呵呵,三子,减元说,你亲他一下,他好一下,你亲他十下,他好十下,——-”男孩儿们又在旁边起哄,
我眼睛亮晶晶地望着减元,看见他的脸好象又红了。今儿个减元同学怎么了,象个害羞的大姑娘,我真觉得好玩儿,突然凑近他,“是不是我真亲了你就好?我亲了啊——-”却不想,他真亲过来一口,这次,笑地豪爽,“当然了,你看亲一下,我就不疼了,”还调皮地活动活动腿。大家都哈哈笑起来。
“到底怎么了,”我扶他还是坐了下来。他一直搂着我的腰不松手,我只能跟着也坐下来,
“咳,打球崴着了,”他不在乎地说,
“怎么崴那么狠,骨折了?”我弯下腰仔细看他那打的石膏,
“没事儿,”他又满不在乎大咧咧地说,
“三子,你要真心疼减元,今天给他全打回来,你不知道,他刚才输的,人家容渺还让着他——-”
我这才发现球桌那边还站着个女孩儿。很漂亮。手里帅气地拿着根球杆,正看着我。我微笑着朝她点点头,她也笑着朝我点点头,
“啧,还要掉我底子?咱三子都来了,你就看着我们横扫你们——-”减元又活起来,框着我的脖子开始吹。我现在都难以相信,他刚才真的脸红了?
大爷要玩儿,又是个受伤的大爷,谁敢不陪?开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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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我的统计参数为‘战’、‘擒’、‘杀’,‘伤’,‘被伤’,‘被杀’,‘被擒’,‘擒杀率—被擒杀率’、‘杀伤率—被杀伤率’。依据是毛本三国演义——-”
男孩子确实都是好战的,瞧减元讲地眼睛亮晶晶的。
他的脚依然包扎着,简单干净的t恤仔裤,还戴着眼镜,学生样儿十足,如果安安静静坐那儿,真是个精致无缺的美少年。可惜,坐在草地上姿态依然张狂,根本没有他面上反应出来的一丝文静,反而象个机灵傲慢的顽童。
很难想象,这样的男孩儿是学历史专业的。不过,瞧他认真起来论古博今的,还是个学问家的样子。这点,我到很欣赏,他、米旆这些男孩子们虽玩地疯狂,可上学都不马虎,不似一般的纨绔子弟。
这段时间,他在完成他的学期论文,竟然选了个论题是“三国武力排行榜探究”,需要在他们学校做一些调查,他脚又伤着,那天在“朵梨”谈起这件事,男孩们都怂恿着我去帮帮他,我看减元也一脸期盼的,就欣然同意了。
今天又跟毛毛编了个去琴行教小孩子学钢琴的理由逃过了她严格的“训练”。毛毛昨天和姚夜在琴房里大吵了一架,两个人嘴都毒,你来我往看来都伤元气,我才不想今天去碰那两个臭钉子咧,跑出来正好帮减元搞搞调查。
他想看看男孩子们对“三国个人武力”的认知,我们就决定干脆去武大的足球场旁,那是他们武大绝大部分好动的男孩儿每日必往之所。减元脚不方便,就抱着笔记本电脑坐一旁草地上,我抱着事先准备好的统计调查表,奔走在球场上,逮着个男生就问,也还有趣。
统计地差不多了,两个人窝在草地边,都盯着笔记本开始输数据,这时,碰到了减元的几个同学就聊起他的论文。那里面只一个面熟的,容渺,就是上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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