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太平回:“好啦,好啦~!我真倒霉……”嘟囔着离开了
“二表哥不再坐坐吗?”张小纯问了句。
“算了,你们聊。我还有事喃,明天又要去部队了,大半个月都不能回来……苦命哦!”肖太平摇头。
张小纯微诧:“你今天没提过这事。”
“刚才临时接到通知的,我要带一连进入森林训练啊。”肖太平苦啊,刚回来休息两天又要上班了。
他垂头丧气走了,那一瞬间,也把张小纯的勇气带走了……
门关上后,肖驰抬手示意她坐到刚才肖太平的位置上,与他隔着书桌相望。
张小纯正襟危坐,等着肖驰开口。
孰料肖驰只是望着她,坐在椅子上与她对望。
张小纯不解,但眼睛没有躲闪地回望着。
直到约莫有十分钟后,张小纯受不了地撇开了视线:“你要是没事,我就出去了。”潜台词,我不是来跟你“深情凝望”的。
“你最近,跟张扬感情很好嘛。”他终于大发慈悲开口了。
她嘴角微微一勾:“这个,和你没有关系吧。”
他看似随意地拿起桌上的钢金,黑金色的光泽闪耀着钱的味道。将钢笔头从笔套里取出来,他望着尖尖的笔头说:“看着这只笔,我忽然想起来了年少时的一件往事。”
她的视纯移向那只钢笔,毕加索的牌子。
“我记得我读高中的时候,好像高二吧。”他的指尖在笔尖上划过,黑色的墨迹在指腹上划下一道痕迹,他搓了搓。“我杀了个人。”
那样轻的语气,那样满不在乎的陈述。
她的心脏,在一瞬间窒息。“你……骗人的吧……”僵硬地勾勾嘴角。
他轻轻摇头,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往事里的恍惚:“对啊,我曾经杀过人……我记得他惹我很不愉快,然后,在某个放学的下午,我约他到学校仓库,把他杀了。用的就是一只钢笔。”
“……”她拒绝去相信。可是,随着他的描述,脑海里隐约勾苏勒出一个年少轻狂的少年,冰冷的脸,面无表情地持着钢笔捅入另一个少年的身体里——
“当时,我爸费了好大的劲把这件事压了下来。给学校塞了钱,以那个学生是混混,经常和外校学生走在一起为由避开对我的嫌疑,赔了一笔钱了事。”
“你现在不会再杀人了。”她望着他,发现他的眼神很冷,那是一种任何人都不被他看在眼里的猖狂。
“我已经很久没有亲自杀人了……”他点头。
但话里的病语,她听出来了。
“你不相信对吧?”他把钢笔套盖回去,将钢笔丢回征毛筒里的,她的眼睛一直随着它转动。
“对,我当然不相信。”她找回了平静,轻轻地嘲笑:“你如果杀了人,警察会放过你吗?”
“噗——”
他忍俊不禁,“你竟然这么天真,警察能维护世界所有的正义吗?!”
“当然!”她被他嘲笑得心火冒了起来:“至少警察可以抓到杀人凶手!”
她二十多年来的教育,所有人都在告诉她,警察是正义的化身,所有行凶者都逃不过法律的制裁!
她深信着,也相信着警察!
“真是天真啊……”他用一种宠溺的语气,包容的笑容,“中国古老的俗语,‘有钱能使鬼推磨’,明白吗?!”
她心口一窒,脸色有些微的动摇,但还是咬牙坚信:“我不信你们这些人能一手遮天!”
“想想也是,你过得太养尊处优了。”
“什么意思?!”她恼怒。
“张扬把你养得很好,几乎给予你的都是光明的一面,任何的黑暗,他都帮你遮挡了……”他淡淡地收敛心神,双手交握于桌面上,身子微微地前倾,那双眼神带着极度的嘲讽瞪着她。
她被看得狼狈,从他的眼里,清楚地意识到,他在讽刺她的天真,而这样的单纯是另一个男人一手撑起的!
“够了!”她受不了这诡异的气氛,大声斥责:“你让我来就是听你的谎言吗?我没时间陪你胡扯!”
“发什么脾气?”他不以为然:“我还没告诉你,我为什么要杀那个男孩呢。”
“我没兴趣听!”她蓦然起身,他几乎在同时伸手拽住她手腕将她扯了下来,她身子被迫贴附在光洁的书桌上,仰着脖子望着他。
他的脸孔,离她不过几厘米。
他呼出的每一口气,她都能感受到。
“他愚弄我,当我付出真心以待时,他却是虚情假意的……”他的手缓缓地挑起她尖尖的下巴,满意地看到她眉宇间痛苦。
因为这个姿势很难受。
“我以为,我可以交到一个不在乎我身份的朋友,但是,他却告诉我,像我这样的人,永远都不可能和平民成为朋友。”
“那……那又怎样?!”给她说这些做什么!
他想要高深莫测,她自认她的智商跟不上他!
“那又怎样?”他重复了一句,脸上闪过一丝恍惚。然后,轻轻地笑了:“你说得是啊。那又怎样……想说我痴心妄想吗?”
“你什么身份,就只能跟什么样的人交往!”她的腰腹以下好痛,肚子贴在书桌上,冷硬的咯着她肉生疼。
“那你告诉我,既然一开始没有结果,又何必来纠缠?!”他的声音夹杂几分淡淡的怒气。
“我不知道!”她摇头,开始挣扎:“放开我!混蛋!”
他一把推开了她,她因冲击力及不设防摔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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