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也笑,我真喜欢婉心,就是不太喜欢她的名字。
听说老狐狸精年轻时还是水灵灵的大姑娘,特爱琼瑶,生了个宝贝女儿,又是姓苏,直接琼瑶了一把叫苏婉心。
其实婉心的外表是配得上这个名字的,只是我们俩长到现在,不打扮还好,一打扮,怎么看怎么个风尘相,和清纯早就搭不上边了。她穿着pu皮的小抹胸和小热裤,露着两条长长的腿,浓妆艳抹,前/凸/后/翘,名字却叫苏婉心,你说别扭不别扭?
还是我的名字好——陈桔,我爸说我妈羊水破了的前一秒就是在吃桔子,所以我就叫了这个名。
我感谢老天,我妈吃的是桔子,她要是吃个柿子,吃个栗子,或者吃个肉包子,那我该叫什么呀!
晚上我跳得很h,就当是锻炼身体,人家每个月还花2000多块专门去学钢管舞呢,我跳了还有钱拿,不是翻倍赚了么?
豹子哥又给我送了花篮,我很感激他。豹子哥是个矮个子男人,和我差不多高,对我很好。我知道他喜欢我,但是他是个有分寸的男人,在知道了我不是一般的舞女,而是因为经济原因来跳舞的大一女生后,他开始很关照我。
或许,他知道我是不会跟着他的,但是他就是心疼我,后来我干脆认他做了大哥,他很高兴,向大家宣布我在跳舞,就是有他罩着了,谁都别想欺负我。
我要的就是这个结果,我很满意。
晚上10点半,水手哥要走,就叫婉心带上我,说送我们回学校。
水手哥是的老板,大力水手看过没?他就是那种肱二头肌发达地可以抵上我的腰围的人,他的老婆,当然了,是一个短头发的长脸女人,长手长脚,和动画片里那个还真有点像。
水手哥和对我们很好,因为我们还是学生,要价也低,从不惹事,一般他早走都会送我们回学校,赶在11点半的门禁前,让我们进寝室。
水手哥把我们送到后,我和婉心一起进学校门。保安已经见惯了我们的模样,但还是忍不住不停地往我们身上瞟,特别是婉心那双穿黑丝的长腿。
我裹紧风衣,只管低头走路。
去宿舍要路过图书馆,看到图书馆,我就想起了下午碰到的那个男生。
我问婉心:“哎,你知不知道,咱们学校有个男生,好像是……没有手的。”
婉心说:“有啊,艺术学院大二的叶思远嘛,谁都知道呀。”
“啊?我怎么不知道啊。”
“你这不是才进来2个多月,又一天到晚在外头跑嘛,叶思远和我同届的,去年入学的时候还上了新闻呢。”
“为啥?”
“他不是没有手,他是根本没有手臂,很多学校怕他生活不能自理,拒绝收他,后来咱们学校校长知道了他的事情,就同意收他了。他入学那天很多新闻媒体来采访的,就说咱们学校多高尚,校长多善良,残疾人也是有继续接受教育的权利的呀,总之就是热闹了好一阵,不过后来就淡了。”
“那,那他,生活能自理不?”
“能啊,他就住普通寝室嘛,有俩室友,一年多了也没什么新闻了,估计总是没问题的吧。他专业课很优秀的,还拿奖学金呢。而且……长得贼帅。”
“哦……”我想起下午时,站在我面前的那个男生的模样,叶思远,他的名字真好听。
“你怎么突然问起他?”婉心问。
“咳!别提了,特乌龙一件事,想起了我就郁闷!”我摇头摆手,不打算再说,可是心里,却一直惦记着他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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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以后,我发现自己有点着魔了。
因为我竟然一直记挂着叶思远。
我去学校机房练软件,空下来就打开网页,用搜索引擎找他的名字。
结果真的有他的新闻,还有几张照片。新闻照片是学校领导和一个挺漂亮的中年女人一起拿着个写着“助学金”的信封合影,照片里叶思远并没有出镜。
但是有一些偷拍的照片,都是他的样子。他在桌子前填表格——弓着身子,右脚搁在台面上写字;他在吃饭——坐在食堂的桌子前,右脚搁在桌上,夹着筷子低头吃;他在走路——斜背着包,身子两边是晃晃悠悠的空袖管。
每一张照片,叶思远似乎都是在不知情的状况下被拍的,他的脸上带着种满不在乎的表情,我看了,莫名其妙地觉得难受。
想起那一天,我伤害了他,虽然我道歉了,但还是觉得远远不够。
我想要找到叶思远,我想认识他。我被自己这个疯狂的念头吓了一跳。
其实,要找到叶思远并不是很难的事。
但是我不打算找人帮忙,我想靠自己的力量去接近他。
白天只要没课,我就去图书馆瞎转悠,或者借本书,找个桌子坐下来看,密切关注着进出门口,连着5天,都是一无所获。
这一天,又是周一,是我碰到叶思远之后整整两个星期。
下午一、二节课的时间,我又去了图书馆。
我精心打扮了一下,长头发柔顺地披在肩上,穿着大领口的咖啡色宽松毛衣,脖子上围着一条纱质的粉底小碎花围巾,下穿牛仔铅笔裤,脚蹬6公分高的墨绿色高跟鞋,我不知道这么做是为什么,不过我有预感,这一天会有事发生。
不是说有种人,无论做什么事都是井井有条的么,比如说几点起床,几点出门,几点吃饭,几点睡觉,都定的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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