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道》第一节魅影第二节九头鸟出世
第一节魅影 一个是火荒中诞生的九头鸟转世,秉承了楚人的绮靡奇丽,被誉为汉赋第一才女,一个是修行千年的九尾狐出世,集媚道柔术于一身,被称为汉室第一舞蹈家,两个旷世女子,演绎着智慧女人的经典传奇,可她俩却败给一位将情和欲筑成“温柔乡”,将帝王玩弄于股肱间的奇异女人。 自古皇家无情事,而在金宅厚宴的皇宫内,将爱情演绎的淋漓尽致,怕也只有这位奇女子和成帝,两人生死相依的殉情逸事,被厚重的经史子集,和后世文人的诟语,掩埋的严严实实,当拂去尘埃,我们看到的是挚爱如火,激情四溢的纯美爱情。世上鲜有懂女人,知女人,欣赏女人玲珑帝王,而成帝却是异数。 三个卓尔不凡的女人,以其各自所特有的妇道、媚道,情道,诠释着女人宠爱与荣耀,她们的媚功、媚术、媚行各具其妙,投射到一个男人身上,相得映彰,令人扼腕。 谁是摄情掠爱的高手?谁是消魂荡魄的行家?谁是谁的劫?谁是谁的磨?
第二节九头鸟出世 帷幔飘逸,一群着淡绿长衫、戴玄色高冠的儒生,瞌睡般眯眼晃脑地吟诵,“啪”的一声檀板,一个个瞪眼伸脖,像一群呆头鹅瞅着讲台,硕儒正待开言,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从帷后传来,侍读跳起来冲过去,揪出一个垂髫女孩,发髻像两犄角,彰显倔强和清纯。 与此同时,荒郊野外,匆匆走过一华丽女子,怆惶焦虑的神态,透着愧疚和哀怜,当她锁定目标,俯身抱起两襁褓时,喜极而泣,两位被后世称为“才色殊绝、宠渥恩隆”的女孩,被从生死线上抢了回来。 这时的太子刘骜,正在太学馆内苦读儒家经典,他伟岸挺拔,英气袭人,可惜少了些“唯我独尊”的霸气,多了些“宽博敏慎”的所谓“君子风范”,而这,也正是美女们流波婉转,爱有所属的情劫。 当垂髫女孩,沉缅在竹简散发的清香里时,“被捡回来”的两个女孩,在“周遭白眼”的氛围中,饱受“心灵磨砺”,当垂髫女孩拈笔推墨时,两个女孩流落街头,蓬首垢面,稚怯的歌声,拙笨的舞姿,在冷眼的观望下,啜饮凄凉。 垂髫女孩叫班恬,出身官宦世家,其父班稚是大儒,培养出不少班家名人,班彪、班固、班昭均名垂青史。班恬小时候一哭闹,她妈就哗啦啦地抖动竹筒,别人则是“不懂、不懂”地摇动拨浪鼓,当别的小孩堆砂器时,她则在家大人的逼迫下,练习笔划。 在这样的环境下熏陶成长,使班恬对竹筒和笔墨,有种亲切感,一天不触摸便心不安,待及总角(十岁左右)时,便和一帮皇亲国戚和世家子弟在启德馆学习。 十岁左右的孩子聚在一起,少不了磕碰打闹,班恬个小脾气不小,打架最多吃亏也最多,这天,来了个乡下男孩,穿的不是很整洁,但浆洗的干干净净,像个少年老成的邻家大哥,他的到来,并没有减少班恬的弱势局面,有人照打不误,这引起了男孩的关注,他似乎想为班恬撑起保护伞,但不久,他也被打成破伞。 这个男孩叫王莽,是皇室外戚子弟,说来,他也大有来头,是当朝皇后王政君的侄子。他幼年丧父,长大后兄长也去世了,故养成独立自主精神,年少的他,就知道低调行事做人,衣着俭朴,学习用功,可成绩不尽人意。 可以说,王莽和班恬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少年伙伴。班恬冰雪聪颖,记忆力过人,晦涩难懂的辞赋、典籍,于她如小儿科,别的孩子少不了挨板子,而挨打最多的,则是王莽。 王莽很仰慕班恬的学习成绩,而班恬学习好,自然眼高过顶,不但瞧不起这把破伞,有时还把王莽的呵护,当成滥菜帮子,时常语含讥讽,极尽奚落调侃,而王莽不温不火,敦厚的像个二楞子。 春花秋叶,转眼到了寒冬时节,启德馆内的炭火微燃,班恬缩在滩羊毛皮袍里,偎着手炉,聚精会神地翻阅竹简,王莽见砚台结冰,拿起就放在班恬的手炉上,挤眉弄眼的又要讨好班恬,其实是想讨骂,他不挨班恬的骂就不舒服,意外的是,班恬没有发作。 “班恬,看的什么书”,王莽斗胆轻问。 “女性箴言书,《女纬》”,班恬眼不离简,随口答到。 “咦,我怎么没有听说,你从哪弄来的?” “我自己写的”,轻描淡写语气,透着豪气与自信。 王莽不由地睁大眼睛,看看简看看班恬的脸,好象发现了九头凤鸟变身的怪物,班恬也察觉到王莽的惊诧,淡然一笑。 “怎么?我就不能三不朽啦?” “能......能,想不到你如此年纪,便要立著,真乃当世奇女子也”,王莽不禁赞叹。 “得了吧,什么奇女子?我看是这两天没有欺负你”。 儒家立志是修齐治平,更讲三不朽“首立著,次立德,再立行”,后人又加上“立功,立言,立志”。 “纬”即纬书,是汉代儒生假托古代圣人遗作,其实是自己写作而成,再依附于“经”的各种著作,以求彪榜千秋。 王莽尴尬讪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但从内心更加敬佩班恬的志向,他看砚台里的冰已经融化,端着走开,而班恬则不时地提笔删改,这一年,班恬是及笄之年,也就是十五岁。 后来,班恬的侄女班昭,也写了一本《女诫》,这本书文采飞扬,生动亲切,因为人们争相抄袭,而流传了下来,是民国初期以前,所有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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