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见男生坐下来伸胳膊掳袖子准备长谈的架势,赶紧指了指门口:“我在等我哥,他来了。”
男生顺着一回头,正看见刚进门的单尔雅,板着脸,脸色还有点黑,赶紧找路撤退,临走前还急匆匆地问郝靓:“美眉还会来这里吧?”却等不及回答就不得不走了,走前只看到美人扑哧一笑,大概是会来的,男生心里想。
单尔雅没有多说什么,看了眼郝靓手里的书,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道:“准备去哪个大学?”他知道郝靓的成绩,用的是“去”而不是“考”,郝靓再次佩服他的惜字如金和表达能力。
“偷偷告诉你,你别声张。”郝靓的表情里难得闪现了一丝调皮,“我打算考警大。”
单尔雅无疑是守诺的,虽然他得知答案时皱着眉头一脸的不赞同。因此直到高考结束,分数线划下来,档案被调走,梁青托人查档的时候才知道女儿竟然要上警大,一番运作后居然也只改了专业,因为如果郝靓不能被警大录取,就无学可上要留级了,她只填了一个志愿。
那之后单尔雅出国,她离家去警大上学,她有假期,却也有很多的学习计划和翻译任务;单尔雅每年回国探亲,时间却不长,还有很多事情处理,虽然通过电话发过邮件,然而阴差阳错之下,这次竟是两人五年来第一次重逢。
单尔雅早已褪去少年的青涩,原本有些毛茸茸的上唇被刮的干干净净,五官立体深刻,身材高大挺拔,十足一个俊朗的青年,许是做建筑设计的少不了户外活动,肤色也变成淡淡的小麦色,如果不是他那招牌式的一本正经,郝靓会怀疑眼前的其实是单尔信——幸好,她已经很久不曾错认过这两人了。
想起单尔信,郝靓心里微微有些异样,不过她马上掩饰了过去,对帮她拿包的单尔雅笑得一脸灿烂:“谢谢尔雅哥哥。”
单尔雅显然没能预见到她的开朗和热情,表情出现一丝裂纹,唇角微动正要开口,郝靓已经换好鞋来到客厅,向主人打招呼:“单叔叔,妈妈。”
单勇进入了男人最辉煌的时期,事业家庭都很如意,儿子出色,“女儿”的才名也早被有心人传到耳朵里,因此他看起来并没有比六年前老多少,除了微微有些发福,大概是心宽体胖的缘故。
而梁青则连这一丝的发福都没有,养尊处优的生活让她美艳更胜从前,举手投足反又多了从容和淡定,显然生活的很好,如果非说她有什么不如意,那恐怕就是自己这个“不孝女”了。
果然,梁青看到郝靓的喜悦感很快就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皱着眉头边打量边埋怨:“你说你一个年轻姑娘,来来去去就是这几件衣服,没事儿多出门逛逛,要不我陪你去买?”
郝靓被她念叨得早已麻痹,知道她大概真是更年期到了,连忍到饭后独处时的耐性都没有了,因此还是一贯地回答:“工作忙,没有时间。而且我上班都穿制服。”然后给母亲抛个眼色,故意岔开话题:“尔雅哥哥这次回来待多长时间啊?”
梁青却心无旁骛,走过来继续数叨:“忙也是瞎忙,你们局长都有功夫陪太太去香港购物,你一个小科员能忙到哪里去?”
郝靓还是随口应答:“好,等我当了局长,就陪您去香港购物。”
梁青显然也不把她的敷衍当真,连话都不接,伸手摸了摸郝靓的脸,把郝靓吓了一跳,她和母亲自小就不亲近,多年来缓和了一些,却甚少有肢体上的接触。
郝靓下意识的躲避让梁青微微愣了一下,不过她还没有忘记目的:“京城本来就干燥,你从江南过来,再不注意保养,看看你的脸还能要吗?比我这个老太婆都要粗糙,这两天哪儿都别去了,我带你买衣服做美容。”
郝靓忍不住也摸了摸自己的脸,还好吧,梁青丽质天生生活优越,本身又是大夫,自然不能和一般的“老太婆”相比,她怎么觉得自己在周围的同龄人中间也不算太差啊,起码赵蕾就喜欢蹂躏她的脸,说没有痘不出油手感贼好。
那厢梁青已经开始检查她有没有因为坐太久而长小肚子了,郝靓赶紧拉住她的手向餐桌走去。
打住!再被挑剔下去就得回炉重造了,自己倒不介意,可母亲大人行吗?郝靓不怀好意地瞥着梁青依旧平坦的小腹和纤细的腰肢。
这一瞥让郝靓也看到了单尔雅,他们两个大男人自然是不方便介入两母女的话题,单勇早就按照惯例把自己和椅子以及报纸融为一体做个静物,单尔雅却是第一次开眼界,看戏看得津津有味。
郝靓甚至察觉到他的万年冰山脸露出了一丝笑意,再回想刚才母亲大人的指责内容,忍不住有些恼羞成怒,于是展开了一朵微笑:“尔雅哥哥,这次回来有没有带嫂子啊?”祸水东引以为她不会吗?哼哼。
单尔雅收敛了笑意,淡淡瞥了她一眼:“没有。”照旧的惜字如金,可惜表达却不清楚,是没有带呢还是没有呢?
梁青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过去了,她问:“尔雅有女朋友了吗?下次带回来吧,有没有照片,先给我们看看。”
“没有。”还是惜字如金,还是表达不清楚。
可惜不清楚的似乎只有她而己,梁青却已经自顾自点点头:“唉,一转眼你们都长大了,对了尔雅,你看看你同学或同事有没有条件好又单身的,帮靓靓留意一下。”
梁女士一言惊四座,连单勇都放下报纸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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