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就是默认,谢谢夸奖。”
陆唯噗嗤笑出了声,岑蓝转过头,“别急,到你了。”指了指副驾,“除了她,你还喜欢过谁?”
陆唯:“……没有了。”
这个答案让岑蓝心满意足,我这么厚脸皮十几年来阴魂不散,就算不是你心里的第一名,也能排在第二,真高兴!
她看向程天籁的眼神更加明亮了,蠢蠢欲动、迫不及待,问:“你和陆唯结婚这么久了,怎么不办喜酒不拍婚纱照呀?”
她的尾音上翘,却像一枚鱼雷,炸的这三人水花四溅。
陆唯紧张兮兮,宋昂下巴的线条绷紧,程天籁知道,他又生气了。
“你微信多少,我加你,每人2000是吧?”掏出手机,手指熟练地划着,这个问题,她不想回答。
三人的手机先后响了一声,陆唯立刻转了一个更大的金额给她,岑蓝满面春风,“宋总,又到你喽。你现在……有没有喜欢的人?”
陆唯的手机差点掉地上,他给岑蓝使眼色,挤挤眨眨一脸苦色。
许久,宋昂才说:“我有。”
岑蓝本想问是谁,但他落寞又认真的表情,让人实在不敢造次。她往后一仰,“不玩啦,赚了2000心满意足。”
“哪有这样的人,问了一圈秘密,自己又不参与,敲竹杠。”陆唯打抱不平。
“我有什么好问的,我喜欢谁讨厌谁你不都知道吗?干嘛,再重复一遍名字吗,我无所谓,你可以吗?”
她目光灼热,漫不经心的目光扫向陆唯的脸,前方人声沸腾,车灯一盏盏亮起来,宋昂说:“路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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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深夜,他们打道回到镇上住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岑蓝提着大包小包站在车前。
饼干,玩具,衣服?
陆唯皱眉,“这都是什么呀?”
“不是要去看她弟弟吗?我特意起个大早到镇上买的,这里没什么商店,我已经挑最贵的了。”
陆唯把东西放上车,拉了拉岑蓝,说:“待会你别乱说话,也别惹天籁。”
刚想反驳,就被他塞进了车里。
岑蓝仔细打量了一番,宋昂一惯的冰山总裁脸,陆唯也难得的沉默,程天籁……一本书盖在脸上,看似在睡觉。
一路往西走,盘山公路的风景真美,太阳刚升起,红艳艳的带着新鲜,月亮隔空相望,浅白的轮廓挂在天上,远离市区,天色蓝的心醉。
盘山公路的尽头,驶入了大平地,六车道的宽度,两边的路墩修的整整齐齐,越往前,绿化风格越清晰,岑蓝已经明白——
他们去的地方是,墓园。
停好车,宋昂从尾箱拿了两袋东西,园区有人接待,叫了一辆电瓶车,载着四人往深处开。
来到一座新修的墓地前,青灰色的石面一尘不染,挺立的墓碑成色新。陆唯已经把蜡烛香火摆好,还有几个最新款的玩具。
傅知因的照片是十岁生日时的抓拍,明晃晃的一张笑脸,眼睛笑成了月亮。
程天籁弯腰,把手中的花搁在台子上,轻声说:“姐姐来看你了。”
她对着那张照片笑,姐弟两人的神色如出一辙。
出国半年后,陆唯已从国内知道傅知因死去的消息。那场车祸后的并发症又凶又急,走的非常快,就连傅明朗都没能见上最后一面。
“前两年我在温哥华上学,那边到处都是可乐薯条,如果你好了,我就接你去玩,保证不训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对了,姐姐碰到了陆哥哥,是哒,姐姐结婚啦,还有一家小公司,可以赚很多很多的钱。”
程天籁的声音平静温和,没有一丝情绪起伏,唠叨着再简单不过的生活,没有伤心,没有悲痛,可越是这样的表现,越让宋昂没底。
“这一次回来也不能待太久,姐姐还要回去赚钱,买好多的房子,这样,我们就不用去别人家住,不用看别人的脸色,每天下班回家给你做饭,你要乖乖的,不许乱出门,不许推车门。”
程天籁声音有了哽咽:“有空的时候,常来梦里坐坐,姐姐非常非常的想你。”
宋昂挨着蹲下,用力抓住她的手,那股力量是有心而发,不容抗拒的,他所有的勇气、果断、全在这一掌心的温柔里。
岑蓝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红了的眼眶,一个人躲到一边擦眼泪,陆唯也跟了过去,叫住她。
“天籁的弟弟是出车祸死的,他们的身世比较复杂,这也是她和宋昂没在一起的原因。”
“傻瓜都看得出来,她和宋总彼此惦记,只不过宋总很,她就别扭死了,明明喜欢的要命。”
岑蓝收了情绪,鄙视道:“我一点也不同情你的夺妻之恨,你好多余哦。”
又问:“如果,宋总和她又在一起了,你会不会难过?”
陆唯很认真的在思考,比起她幸福,好像,自己的心情也没那么重要。
“我希望俏俏快乐,如果她需要,我永远支持。”陆唯很坚定。
岑蓝刚止泪的眼睛又红了,跳起来狠狠拍了一下他的头,“讨厌!我喜欢你的理由又多了一百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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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时候,两两成行,一前一后。
程天籁叫住宋昂,他侧头“嗯?”了一声。
坐在电瓶车上的时候,园长告诉说,他每年清明和六一,都会来看知因,一个人待上二十分钟,摆上鲜艳的花,打扫干净墓碑。
过去的人和事,在这些年的打拼与忙碌里渐渐褪色,那些曾经较真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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