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宋家,再怎么说,那都是宋昂的家人,为难他们,是落人口实,为难你,他也做不到。内忧外患,你想逼他死啊。就算你心里有恨,可你们毕竟爱过,没必要弄得这么难看。好了,我的观点说完了,现在你说说看,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曲凌长吁气,觉得自己不当宋氏副总,妇女主任这个职务也不错。
他每说的一句话,都像一把刀扎在心里,尤其宋昂两个字,可以把伤口拧出血来。
“我弟弟最好的结果,是变成植物人,不用靠呼吸机,一辈子躺在床上,他才十岁。”程天籁语气幽幽,空洞的眼神没有一丝悲喜,“我一生潦倒,也就罢了,但知因不可以,他多无辜,他的错,是错在有一个苟且的妈妈,和一个只知道脱裤子撒种、却不戴套、还给不起名分的爸爸。
“你们都说这是意外,车祸是意外,坐牢是意外,我父亲含冤也是意外,曲总,当年你和宋昂配合默契,伪造贪污证据,是否也是意外?”
曲凌脸色难看,“当年的事,我很抱歉。”
程天籁笑的没有一丝温度,“那么,对于刚才的事,我也很抱歉。并且,我会用我所有的时间和生命,让傅家,让宋灵,家、无、宁、日。”
这一刻,她像极了变身的魔鬼,“我弟弟已经毁了,我不介意,陪他一起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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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祁远给曲凌电话,意思很明确,把人交给他处理。宋老爷子介入此事,她的日子便更难过了,宋昂要面对的,可不止一段过去。
曲凌思索了一番,人是一定不能交出去的,曲家立足城西,对外贸易做的风生水起,手持几大隐形财团,宋祁远不会过多为难。
于是,他把人直接带去了宋昂办公室。
“你先在这待着,等宋昂回来,喏,酒水咖啡都有,如果要喝饮料,就得让秘书送进来了。”曲凌扯了扯衣领,长吁气,“我先去收拾烂摊子。”
公关部的应急处理非常及时,二十分钟已把方案简汇,齐聚会议室等曲凌完善后续工作。
宋昂的办公室很大,只几样有质感的摆设,房间被豪华的灯饰映衬,最占地的就是办公桌,上面干净利落,只有电脑和纸笔。
这里安静的像与世隔绝,程天籁紧绷一天的心终于松懈,躺在沙发上,她梦到小时候,不想练琴被爸爸训,明明严肃认真,自己却敢抱着程敬的腿撒娇,还有一家四口吃晚饭的场景,妈妈一惯的高冷,架子端着还是像仙女那么好看。
梦的后半段,又全部都是宋昂的脸,挺拔的鼻梁,狭长的眼廓,他一抿唇,哪怕只是往下轻轻拉了个弧度,程天籁都知道,他不高兴了。
刚才在医院,他的嘴唇一直有个弧,一定快……气疯了吧。
突然腰上一紧,她地睁眼!抬起的右腿还没使劲,就被人钳制得铁紧。
“别动,是我。”
尖叫都到了嗓子眼,一听声音,急忙咽了下去。
宋昂猩红着眼,整个人覆在她身上,从乱糟的事故现场回来,身上的味道还是如此好闻。
“让我抱一下。”他哑着声音,把她搂得更紧,闷了好久才说:“俏俏,你真狠心。”
“宋总,提醒一下你,我们已经分手了。”程天籁冷冷的,不动也不挣。
“胡说,我没同意。”宋昂压紧了她的腿,声音低到了嗓眼,“不要说话了,我好累,让我休息一下,真以为你男朋友是铁打的么?我倒下了,还不是得你伺候。”
就像是平常夫妻间的对话,他是渴求温暖的男人。程天籁到底不忍心了,任他抱着,宽阔的沙发因为宋昂的加入,显得格外窄挤。
“我同意分开,暂时的。”宋昂的唇贴在她的颈,气息又湿又热,“去y市,一切都安排妥当,就当去度假,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再来接你,俏俏,她到底是我姐姐,是宋家对不住你,这个债,我愿意还。”
程天籁心里像是着了火,宋昂的话让她又热又冷,“你打算怎么还,和你父亲,你姐姐,势不两立吗?”
“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宋昂隐忍着,“我们之间没有旁人。”
“这段感情已经不纯粹了。”她的声音极轻,“宋昂,放手吧,离开我,你还是天之骄子,你的人生有无数美好可能,不要栽跟头,我们忍忍,忍忍就过去了。”
哪怕我还爱你,我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宋昂不再吭声,时间静默的像要死去。她试图推开他,反被压的更紧。大概是真的累,宋昂抱着人竟然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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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祁远对这件事的发生已经动怒,前因后果很快知晓,宋昂是他唯一的儿子,是他为之骄傲的继承人,在他眼里,男人可以心狠,可以有不见光的一面,但绝不允许儿女情长,左右为难。
当ja告知程天籁已被曲凌带走,并问需不需要采取必要手段时,宋祁远没有应允。他低估了这个女人在宋昂心中的地位。
没想到的是,她竟然主动出现,活生生地站在了面前。并且要……谈条件?
“我可以离开您儿子,但是我需要一笔钱。”程天籁说得无情无爱,没有任何情绪。
“我为何要答应你的条件,我多的是办法让你消失。”
“您不会。”她很肯定,“因为您不想与宋昂的关系难以收场。我主动,是最合适的方式。”
宋祁远的心思被猜的滴水不漏,问:“你要多少?”
程天籁伸手比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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