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他,不说话。该说的都说了,也不知道再说什么。
他收回视线,又道:“你还当自己是小姑娘,哪来的这么多矜持矫情?”
她胸前微微起伏,忍不住低声道:“你做的事,我不告你就不错,你还指望我对你有什么意思?若不是怕传出去,你这人就该抓进去…我就当被狗咬…”
苏秉沉看她:“你哭什么?在我车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着你了。”
见她低着头又闷不吭声,笑道:“怪只怪,你被人算计,你换个想法,也不一定是坏事。”
安秋不去瞧他,埋着头:“你这人,真让人恶心,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干净。”
苏秉沉说:“你说我恶心?”
安秋扬声道:“不仅恶心,还是异类。”
苏秉沉问:“怎么就恶心到你了?”
安秋回:“你把我跟你想成一类人,便是恶心,恶心我,也让我恶心你…整□□三暮四,就不怕得病?你不怕,我却怕,我怕被外人耻笑。”
他眼神一凛,眯眼看她,不复之前的耐心,伸手掰开按钮,沉声道:“滚。”
她一颤,迎上他的目光,又说:“你要还是男人,有一丝肚量,就别拿着权势压人…公归公,私归私,上次我是私人帮佣,说辞就辞,如今我跟公司签着雇佣合同,没有工作上的失误,还请苏总高抬贵手,别赶尽杀绝。”
苏秉沉觉得好笑:“我什么时候辞过你?我是不是男人,你最清楚。”
安秋没回,听他说完赶紧拉开车门出去,好似车里有毒蛇猛兽,半刻也不多呆。苏秉沉冷眼旁观,等人都看不着了,才点了支烟,想起她刚才的话,只觉得好笑,慢悠悠的抽完才绝尘而去。
安秋匆匆跑下来,走到胡同口才想起包落在车上,可又不敢再回去,幸好里面只有几十块钱,还有一个粉底液。刚走进胡同就见左边站了两个人,躲在阴影里看不清模样,只能大概猜出背对着安秋。
紧接着,就听见哗啦哗啦地水声。
其中一个,解决完了舒服道:“男人就是好,身一背,眼一闭,哪都是厕所。”
另一个喝的不少,打了个酒嗝,醉醺醺道:“放屁,老子咋没看见厕所…憋死了。”
那人嘻嘻哈哈笑起来,骂了句傻缺,顺便还踹了喝醉的人一脚,踹完人才看见安秋,不好意思,拉着醉的那个要走。那人甩了甩,急道:“操,你拉什么拉…老子尿裤子上了…”
转身也发现了安秋,喊到:“吆,美女你偷看啥呢…过来过来,爷让你看个够…”
安秋万分尴尬,脸胀的通红,紧走了两步,赶紧上楼,心想这地方真没法再呆了,什么人都有,想到搬家,心情更糟。
进门就见玄关放了双男人的鞋,整整齐齐,码在哪。她换了鞋,叫了几声和和,没人应,又叫了几声小林。
小林从厨房走出来,脖子里挂着围裙,手里占满泡沫,看样正忙着刷碗。安秋笑着说:“麻烦你帮我下碗面,我还没吃。”她点点头正要进厨房,安秋又叫住她:“和和在哪?刚才叫了几声也没见应。”
“哦,可能在浴室洗澡…陈先生帮他洗澡呢,他一直陈叔叔陈叔叔的叫,热乎的很。今晚陈先生下得厨,和和吃的不少呢。”
安秋一愣,皱了下眉,走到卧室就见陈孝臣跟安和闹得正欢,安和只着内裤,骑在他身上,嘴里吆喝着“驾驾”,床单都掉到地上,一个大男人,就趴在地上,任五六岁的孩子骑在身上。
安和看见她,闹得更欢,大声道:“妈妈一起来玩吧。”
陈孝臣闻声回头,看见她也没不好意思,神色如常地说了句:“你回来了。”
安秋点点头,问安和:“和和,你作业写了?又不按时睡觉…”走过去不顾安和的意见把他抱下来,道:“以后不许这样玩了,快下来。”
安和不高兴,说:“以前都这么玩,为什么现在就不行了。”
安秋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说完见陈孝臣盯着她看,又补充了句:“你是大孩子了,又重,骑在叔叔身上,多不礼貌…”
安和无奈点头,又看一眼陈孝臣,脸上带着不开心。
陈孝臣摸摸他的头,转身出去,熟门熟路地走到客厅,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半晌叹息:“小孩子懂什么,你何必跟他计较…咱们别这样成不?以前怎么样,以后还怎么样,你这样真让人别扭,我就来看看,你至于吗?”
安秋不接这茬,又问他:“你来找我有事?天色不早了…”潜台词是没什么事就赶紧走。
陈孝臣脸色有些不好:“这么巴不得我走?听说你去了苏氏…之前她撺掇我妈那里,让你离职,我起初不清楚…你要是想回来,我可以安排,留在那里其实不一定适合你,虽然分公司前景小,可是少操心,你喜欢,我也可以把你调到总公司…和和的事我听说了些,我在天星小区有套房子,空了有几年,距离这里挺近,关键是和和上学方便…”
安秋觉得好笑,她考虑也不考虑,直接拒绝:“我更想珍惜当下,工作在哪都一样,我现在…总之,日子还过得下去,我还没打算换工作,房子的事,也不用麻烦。”
“你等我说完。”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很感激,可是没打算接受。”
“我不想你去苏氏,苏家没一个好东西,你最好躲得远点,苏锦年对你图谋不轨,你这不是故意找不安生?”
安秋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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