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到流泪,她竭力摇头:“不是这样的,不是的……”现在她是多么后悔,一时冲动许下了那样的承诺,她根本不是那个意思呀!
男人凝视了她几秒钟,突然放开她,虚弱地瘫倒在床上,无力地合上眼睛:“我明白了,是我误会了,但你要答应我,圣诞陪我去那里——这是你自己许下的诺言,不要违背它,不要试图激怒我。”
他防备的姿态表明了他的抗拒,湘灵用手背擦了擦眼泪,轻声地合上房门。
听到她离去的声音,男人迅速张开眼睛,立即打出了电话,压低的声音,使任何人都探听不到他说话的内容。
湘灵一边擦眼泪一边飞快地走出医院,可是眼泪始终止不住。她现在忽然感觉到,所谓的自由,对她来说是多么遥不可及的事情——她永远不可能在精神上脱离那两个男人而单独存在。
“白芷小姐,请等一下。”
咬字清晰的中文和那个应该没有人的名字,迫使她深吸一口气,转身面对来者。
刚才的老者,正慈和地微笑着走到她身边:“我是antonio.trilify.gulino,您在意大利的保护人。”
“是的,我知道,”湘灵竭力镇定,“可您不应该来叫住我。”
“我并不关心您与您大哥之间奇怪的关系,只是看在白夜的份上,请让我提醒您,”老者的气势忽然增强,给人不可动摇的感觉,“您最好尽快离开意大利。”
“为什么?”
老者再度微笑:“以您的智慧,一定很清楚我们家族在与您兄长的家族作殊死争斗,所以不是他们灭亡就是我们毁灭。如果他们灭亡,我想在这个过程中,您将难免被波及到;如果是我们毁灭,那么您逃离您兄长的机会,就相当渺茫了——请谅解我擅自猜测您对逃离您兄长的渴望。”
“新年之前,我会离开这里的。”湘灵将手臂搭在另一只手上,在肢体语言的解读中,这代表了防御。
老者眯了眯他灰色的眸子,看了看腕上的手工名表,笑开了:“现在是早上10点25分,我想,您的二哥可能已经在a9公路上堕入地狱了,愿我们的父保佑他。”
湘灵愣住:二哥会出事……不可以!
她愤恨地看了老者一眼,跑回病房准备去找大哥。
老者在原地微笑:真是个见识不够的小女孩,堕入地狱也许象征了死亡,但同样也象征杀戮啊。多么出色的阿修罗,要是我们家族也能出一个fraonio.tatti这样的人才,我就可以摆脱这该死的教父职位了。
湘灵狂奔回到病房,却看到教父rafael正在拥抱他的侄子。
她凄厉地叫出声来:“你们救救二哥啊!”
“乖女孩,不要紧张,我们的franceo没有这么脆弱,他现在正在为你大哥复仇。”教父眯眯眼睛,好整以暇地走到窗边,享受起阳光来。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二哥他明明很危险啊!”湘灵看着眼前镇定的两个男人。她的大哥正在翻看什么财经杂志,而另一个男人已经合眼睡着了似的。
霍楚风微笑:“广云不会有事的,他会是西西里下任教父,这是必要的历练——他第一次杀人,还是在16岁呢。”
杀人?!湘灵虽然很明白这是他的命运,可是仍然不能接受他这么早就已经无法解脱的事实。
“舅舅,我的宝贝脸色都已经被吓白了,看来我得提早出院了。”霍楚风镇定地拔掉左手上的针头,随手拿纱布按了按,揽住愣在原地的妹妹,走了出去。
被遗弃的教父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拿上外甥的大衣,像个跟班似的追了出去:“我的孩子,你的衣服啊!如果你冷坏了,又是我被长老们抓回去代班了啊!”
22
回去之后我才知道,原来二哥是去杀人,他是因为罪孽堕入地狱,而非死亡。他似乎在很多年以前就已经熟知自己的未来,坚定而毫不动摇地走了下去。
那位老人大约是在心里嘲笑我了吧,这样的愚蠢,反而会成为我急于逃离的哥哥们的绊脚石。
有什么关系呢,终究会逃离的吧——那样绊脚石也就不会存在了。
经常在梦里感觉到大哥来看我,没有强迫我的意志,只是抚摩我的头发和脸,脸上温柔的情感与毁灭欲并存,却并没有让我感到多么恐慌。
我没有满17岁,却和3个男人做过爱,其中两个是哥哥。
到现在为止,我已经忘记自己从小到大一直渴望做的事情,除了顺从他们之外,只渴望逃离。
因为我年少无知,所以我没有资本去离开,当我的哥哥们的举动已经可以开始影响一个国家,我还是龟缩在家里,不能动弹。
反抗之所以不容易,是因为所有的资源都被对方垄断,所能借助的,太少。
“灵儿,不要恨我,看看他可不可以接下那个位置。这一生,你是我独享的。”他的声音萦绕在耳边,让我惊惧不已。
我睁开眼睛,他微笑着坐在我身边:“醒了?”
“你刚刚说了什么?”我坐起身。
他的脸色仍然不好,笑起来眸子的颜色都似乎成了黑色,略微丰厚的嘴唇压下来,我根本不能逃跑,只能顺从他的吮吸和辗转。
我伸展自己的身体,它因享受而放松。他的手果然抚进了我的衣服,因为内衣而皱眉:“睡觉的时候穿什么内衣?”
我耸了耸肩——居然是从一个意大利人身上体会到了这个动作的真谛,亲爱的fabio,我一逃走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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