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懒散的靠在美人靠上,支着头,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只是脸色有些差强人意的苍白,透着一股病态。暗红的衣袍随意敞着,实在想象不出来这样的人竟能坐在龙椅上俯瞰风云的离国离樱。
棋盘上黑白二字相互胶着,互不相容。
看似松散的棋局其实内附杀机。
两人功力相当,短时间内都无法奈何对方一丝一毫。
离樱不是第一次与夏桀对弈,夏桀下棋亦如他的为人,攻城略地犹如探囊取物,很长一段时间他都被夏桀逼的无路可退。
而夏桀对离樱的评价却是,退守之间井然有序,不慌不躁,往往他的退后就是进攻的警示,锐气逼人,毁敌于弹指间。
“差不多了!”夏桀微微一笑,按下一子。
离樱挑眉,修长干净的手指摩挲着光滑如玉的棋子:“什么差不多?”
夏桀将目光调离棋盘,望着窗外晃动的树影,俊美的脸色浮起一层志在必得的自信。
“杀手该到了!”
离樱冷笑一声,将棋子丢向棋盘,双手撑着身体坐起来,单薄的身体让他看起来有些纤细,却不失阳刚之气。
“你在安敏登基前一夜派人刺杀他,又为哪般?”
夏桀听他这么问,慢慢转过头冲他微微一笑:“为了让安敏害怕!”
“会不会有危险?据我所知,现在在安国的弈之厉邪与容恒都不是好惹的!”
夏桀与离樱已经是多年的好友,对于自己的计划他也并没有隐瞒:“他们我不管,我只需要得到我想要的就可以了!”
离樱咳嗽两声,脸颊浮起一层不正常的红晕:“安敏嗜杀他的父王,此人心肠歹毒,你要他做什么?”
“安敏好高骛远,眼高手低,这样的人根本无法坐稳安国江山,但他的可贵之处就是识时务,这样的人,只要压住了,便可为我所用,我派杀手并没想过要他的命,只是提醒他,这四周危险重重,如果不找到一个可靠的靠山,他这皇位随时可以易主。”夏桀抬起下颚,锐利的眸光射向窗外,仿佛正在看他亲手布的那个局。
“我现在做的不过是在他以为胜利在望的时候的一盆冷水,等他惊慌失措,身边无人可信,孤立无助的时候,我再向他伸手……”
一个人没有希望的话便会绝望,在绝望的时候若能发现一线生机,就算那生机会给他带来无穷无尽的束缚,他也会毫无抵抗的抓住。
这世上没有比绝望更糟的事了!
夏桀轻轻一笑,将手里的棋子准确的扔进棋盅里,啪嗒一声脆响:“……那时候,安国就是我的了!”
这就是他大老远来安国的原因!
离樱又咳嗽两声,拢了拢衣袍,眉眼透着一股玩味:“看来是我想多了!”
夏桀回头,似乎不明白离樱的意思。
离樱邪笑:“我还以为你大老远过来,是为了六年前那个小公主呢!”
十八章误打误撞
不知道谁总结过一句话,这句话怎么说来着,朝廷大将军都是饭桶,公公才是高手。
没错,刚刚跟安敏说话的公公一路打着打着不知怎么就打到这里来了,他以一敌四,手上的拂尘耍的天花乱坠。
安敏连滚带爬的朝这边来:“救我,快救我!”
若薇惊悚,她现在自身难保,还救人?别开玩笑了。
腰上的鞭子灵活的一颤,便从她身上松开了,若薇一得到自由,立即扬起手腕,十指轻颤,晃动的铃音瞬间集结一连串细小的火焰朝那那洞口袭击而去。
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她并没想过要段微的命,只是想暂时阻止他上来。等自己离去之后,以段微的能力上来不成问题!
果然,刚刚想冒头的段微飞快的缩回去,但他的手依旧停留在洞口,那一刻,若薇在想,如果有一只脚踏在上面会如何?
“女侠,女侠……这边这边啊!”安敏一路跌爬滚打过来,第一件事就是一脚踩住洞口的那只雪白的手。
若薇目瞪口呆的看着安敏脚下的那只白玉手背。一切静谧无声,惊慌失措的安敏甚至没有意识到再往前一步就是无底的深渊,但这不是她所能控制的,她现在很想知道,被踩的段微,是何种表情。
耳边剑气呼啸,若薇连忙从思绪中挣脱出来,猛一回身,六只银剑齐刷刷的朝她刺来。
若薇不由得愣住,该死……就因为刚刚片刻的耽误让她失去最佳的逃生时刻。
那六人的速度不仅快,而且狠,剑气铺面而来,容不得别人有一丝躲闪的机会。
暂时不管段微,保命要紧,若薇一个鲤鱼打滚从地上翻起来,双腕刚想晃动,那六名杀手迎面而来,却看也没看她一眼,六只剑统统指向吓的瑟瑟发抖的安敏。
看来这些杀手十分有素质,不相干的人理睬一下的机会都不给。
若薇目瞪口呆。突然间觉得有些丢脸。她都准备破釜沉舟的跟他们干上一架了,谁知道人家甩都不甩你一下!
面对六名刺客的锲而不舍,安敏像被火烫住的猴子,原地一蹦,嘶喊一声,抱头朝这边蹿来,连带着那六名杀手也跟着过来,安敏的脚一离开段微的手背,若薇便看见原本白皙的手背上赫然映着一团黑色,月光下,那只手狠狠曲起,五指深深扎进泥土里。
眼见段微又要上来,若薇连忙抬起手腕,一波又一波的细小火焰朝那洞口的横切面飞去,铃音仿佛在洞口织成了一串密密麻麻的火焰网,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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