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美人
罗莹迫不及待将谢景逸写好字的白纸拿到眼前,看着他手上的大毛笔,叹气:“看来字大字小,和毛笔没什么关系。”
谢景逸看着她右手边的墨团,轻笑:“笔尖都是细的,字体粗小和力道有关,不同的笔手感不同,你多写几次就会了。”
罗莹点点头,将写满数字的纸仔细放到一旁,又拿了张白纸,拿起毛笔,正要写,谢景逸抬手一挡:“稍等,你握笔的姿势不对。”
他说着,拿着毛笔做了个姿势,罗莹跟着他的姿势摆弄手指,等和他手势一样时,再次提笔。
谢景逸道:“手不要下垂,抬高点。”
罗莹按他说的忽高忽低,谢景逸绕过桌面,在她身侧道:“失礼了。”说着手微微用力,将她手固定在一点,“这个位置。”
他弯着腰,两人距离很近,罗莹只觉得两人相触的地方微微发热,她捏着笔的手指用力,声音稍紧:“好,我记住了。”
谢景逸视线扫过她的手指,轻笑一声起身,也不离开,站在她身后看她临摹他的字。
罗莹稳了稳心神,接连写了两张,谢景逸一直在旁提点。
虽然字不太好看,但至少不是墨团,能看清写的是什么内容了。
“慢慢来,不必急,左右我能看懂了。”谢景逸笑道,“你先歇息会儿,每日练练,时间长了自然能写好。”
罗莹点头,放下毛笔,转了转手腕。她又不用考试,做账给东家看,东家看懂就行。
“谢谢你,耽误你时间了。”罗莹道。
谢景逸不在意:“我现在是闲人,没事,”他顿了顿,“明早我要出门一趟,你在府里看账,若是想出门,叫管家给你配一个小厮,不要一个人出门。”
罗莹点头:“行。”
第二天晚上罗莹才知道,谢景逸离府,是为了祭拜他父母。
此时,谢景逸一身白衣,眼眶通红,坐在兰香院的石凳上,通身酒气,手里还拿着一壶酒。
他身边的小厮赵福对着罗莹苦笑:“罗姑娘,爷在外头吹了好久的风,奴才劝了好久才将爷劝回来,结果到了友竹园死活不进去,非得来兰香院。”
罗莹叹口气:“你去弄碗醒酒汤来,再让人备好热水,整好床铺,等会儿景逸回去好休息。”
赵福忙道:“奴才这就去,烦请姑娘照看着爷。”见罗莹点头,他小跑出去了。
罗莹在谢景逸旁边的石凳坐下,去拿他手里的酒壶,谢景逸手上用力:“酒,我的。”
罗莹撇嘴,手上也用力:“你喝醉了,不能再喝了,小心酒精中毒。”
“我没醉,”谢景逸两手抱着酒壶,笑了声,可那声音比哭还难听,“娘,我没醉,要是醉了,怎么会看不到你们。”
罗莹手一僵,松开手,看他通红的眼眶,轻声道:“你要是难受,别忍着,痛快哭一场或许好受些。”
“哭?不能哭,”谢景逸瞅着罗莹,孩子气地认真,“爹说了,男儿有泪不轻弹,不能哭,我是谢家独子,更不能哭。”
罗莹心揪起,他这个年纪,在现代不过是个大学生。
他吹了许久的风,头发有些凌乱,还有些窜入衣领中,或许不太舒服,他右手不耐烦的扒拉头发,衣服被他弄得更乱,头发也断了好几根。
罗莹起身:“你别动,我帮你。”她将他的头发小心的整理好,手指不小心碰到他的脖子,才发现他身体很凉。
她又去摸他的手臂,冰凉的触感立即传来,她皱眉,也不知吹了多久的风,指不定会感冒。
她拉着他的手往外走:“别在这坐着,石凳冷,回你的院子。”
谢景逸被她拉着往外踉跄一步,皱着眉看她,呆呆地好一会儿:“阿莹?”
罗莹点头:“不错,还能认出人。”
谢景逸反手抓住她的手,也不挣扎了,跟在她的身后进了友竹院,院内的小厮连忙向两人行礼。
“热水准备好了吗?”罗莹问。
“好了。”
罗莹想要将手抽出来,谢景逸不放手,反而一把抱住她的手臂:“阿莹。”
罗莹哭笑不得,怎么像个小孩子,她对小厮道:“伺候他洗澡,等赵福拿了醒酒汤,给他喝了让他睡觉。”
小厮走近,伸手扶谢景逸,谢景逸一把拍开他的手,瞪眼看他:“我的。”
小厮甩手苦着脸:“爷,奴才扶着你,不是跟你抢人。”
然而醉鬼是听不进去话的,抱着罗莹手臂不放手。
罗莹无奈,将他引到屋内,绕过屏风,屏风后放了一个木桶,里面热气腾腾。
她将他的手扒下来,谢景逸怒视她:“不许走!”
罗莹在他手上掐了下:“喝酒喝傻了?不想我走?”她探近,将他的衣领往下拉,一直落到锁骨下,他白皙的皮肤战栗着。
“阿莹。”她的手被抓住,男人声音紧绷微微发颤,不似小孩子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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