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决意从此不再过问军中任何事。如今只有一个平平凡凡的从人宗,没有禇复
。”
我与宫雪衣皆是一愣,宫雪衣叹道:“当年从付今创建铁血门,短短十年,便崛起东藩,只是十五年前,铁血门突然被人灭门,却不知是为何?”
禇复,从人宗沉声道:“这是家门之恨,就请宫盟主不必多问了。”
宫雪衣轻叹一声,道:“既然如此,雪衣也不便再问。不过,请恕在下多问一句,难道从公子当真就愿意放开所有仇恨,再不管这江湖之事?”
从人宗脸色一沉,抬眼望向宫雪衣,沉声道:“是。”
二人镇定相视,脸色无比平静。我忍不住朝易佩望去,她眼光轻柔,一直在从人宗的神色间打量,似乎已经得到了一种肯定,嘴角微微地露出满足的笑意。我暗暗叹息,也只有她
这般聪慧灵秀的女子,才能将钢铁化为绕指柔吧。看从人宗待她那般紧张,两个人的感情真是好得令人欣羡!人生一世,能得如此真心相爱之人,真是夫复何求?
我慢慢地站起身来,轻叹道:“几位慢慢聊,小女子失陪了。有什么需要就唤子恒来。”
下了楼来,忽见铁忻离领了一个人进了院门来。那男子四十多岁的年纪,瘦脸清癯,眼有精光,乍一见我,面露惊色,顿时怔住。铁忻离连忙道:“严老板,这位是我们铁血门的
莫长老,来此寻找少主。莫长老,这位是风月楼的严老板。”
我淡淡笑道:“欢迎,莫长老光临风月楼,小女子不胜荣幸。”
他一脸惊疑不定,只是反复地打量我,半晌方才叹道:“严老板,有礼了。”
我心中一动,笑道:“莫长老可是要找从公子?他就在楼上,让小女子带你去,可好?”
他怔然道:“好,有劳严老板。”
我不再说话,转身往楼上走。一进雅间,莫长老见了从人宗,纳头便拜,口中道:“属下参见少主。”
从人宗轻叹一声,道:“你起来吧。我不是说过,我不是什么少主,这铁血门有你就行了,你又何必……”
莫长老连声道:“少主何出此言?当年门住临死之前,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属下寻回少主,重振铁血门,为何如今,万事具备,少主却是这般态度?”
从人宗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道:“哦?万事具备?要怎样?去寻仇?你还想怎样?想让更多的人去送死吗?”
众人见他突然发了火,都是一愣。莫长老神色惶然,竟已有几分哀凄之色。宫雪衣叹道:“唉!难得从公子竟然有如此胸怀,为门下弟子隐忍至此,真是令雪衣佩服。”
那莫长老脸色忽变,却突然身子一拧,忽地向易佩抓去。我大吃一惊,却见宫雪衣身形更快,已经挡在易佩跟前,双手轻轻一托,将莫长老双臂制住,这一招看似平常,却是迅疾
无比,转眼间已将莫长老的攻势化为乌有。莫长老脸色骤变,却见宫雪衣平和依旧,轻声笑道:“莫长老这是何必?向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下手,恐怕不是君子所为。”
几乎是同时,从人宗已经拉着易佩闪到一旁,怒声道:“莫轻闲!你干什么?”
莫轻闲垂下头去,怆然叹道:“从门主,属下……真是有负于你啊!”
我忍不住说道:“莫长老这是何苦?从公子不愿意再看到铁血门中弟子血流成河,实则是为你们好,你为何还这般想不开?”
莫轻闲怒目而视,大声道:“我铁血门的事,与你有何相干?想当初,从门住创建铁血门,整个东藩之地,谁敢与之争锋?我铁血门人,论武艺,论品行,哪一样不值得人称道?
可是……就为了一匹天丝锦,竟然招来灭门之祸!”
我闻言大惊,忍不住朝宫雪衣望去,他也是脸露惊异,却并没有发话。只听那莫轻闲道:“我门中弟子,不论老幼,被那赫连越皆尽扑杀,可怜……”说到此,他竟然语气哽咽,
说不下去了。
只听见从人宗叹道:“莫长老,你别说了。赫连越已死,一切……都已经成云烟。”
莫轻闲咬牙道:“赫连越是该死,可是那个挑拨铁血门与孟家关系,去找赫连越借兵的人,更是该死!他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难道少主就甘心让他逍遥法外?”
众人又是一惊,从人宗脸色已经铁青,不发一言。
莫轻闲又道:“那个人是谁,想必少主已经知道。否则少主怎么可能那样轻易让赫连越去送死?”
从人宗沉了眼,半晌方道:“那又如何?去杀了他全家?然后让辽东王与孟家再来灭一次铁血门?”
莫轻闲浑身一震,却是颓然跌坐在椅子上,又怒又悲,满脸不甘。众人都看得不忍,却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忽然,易佩慢慢地向莫轻闲走去,从人宗一怔,想拉住他,她只是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走到莫轻闲跟前,众人都是一愣,却听她柔声道:“莫长老,若是从人宗回了铁血门
,你可愿意听他调遣?”
莫轻闲一怔,硬声道:“那是自然。少主做了门主,属下……自当遵从门主号令。”
易佩微微一笑,望着从人宗道:“好。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往后……若是有背门主号令,又该如何?”
莫轻闲正色道:“有背门主号令,自当以门规处置!”
从人宗一怔,走上前去拉着易佩,疑道:“佩儿,你想做什么?你该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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