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流银。大家都知道,流银极重,只要将他的头皮上开个十字形的小口,然后将这瓶中的东西灌入……那……”
“皮就会完整的剥下来。”战羽接着说道,拿起宝剑走进那人,扒开头皮:“栖绯,现在就开始么?”
那人再忍不住,慌忙猛力的摇着头。
栖绯背过身,托着腮。
“我想想……战羽哥,等我们吃罢午饭在扒皮如何,中午的时候皮能干的快些。”
“栖绯说何时就何时。”
那人不停的甩头,看得其他人目瞪口呆。
“哎?你摇头做什么?”栖绯才看到那人正在不停的晃着脑袋呜呜阿阿:“莫不是等不及了?”
“人的发肤受之于父母,我给你留张完整的皮,谢谢我吧。”
周围人均是一身冷汗,这……这……郡主的脸皮也太厚了吧……这招数也太狠了吧。
那人的头晃得越发厉害,冷汗直流。
“哎?莫非你是想要感谢我?不必不必了。”栖绯拄着下巴:“还是说你想告诉我什么?不说真的没关系,我最近想做人皮面具,正愁没有材料,还要多谢你才是。”
那人拼命摇头,栖绯许久后才叹了口气:“战羽哥,让他说话。”
战羽走过去,几下挖出男子口中的毒,又板正他的下巴。
“郡……郡……郡主……我说。”他的嘴刚刚板正,还不停的流着口水,便迫不及待的招供道:“是皇上派属下来的。”
“哪个皇上?”梵啸心头一跳。
“当然是……当然是朗鸣的……当今圣上……”
“你胡说!”梵啸大声怒喝。
梵倾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沉默下来。
“说吧,除了让你里应外合之外,还有什么计划?”
“再向南一百里,有个小镇,那里……那里还有埋伏……求郡主饶命,这几日皇上性情大变,小人不敢忤逆,现在南都里头,许多大臣都没了性命,小人不过是个送信的小官……求您饶命呀饶命。”
几人都沉默下来,栖绯摸了摸额心,难道就像梦里的那个女子说的,揭开了封印之后要尽快集齐所有的镜子,否则就会天下大乱么?
头忽然有些眩晕,一些莫名的影像又出现在脑海,她微微晃了晃,也许该吃药了。她撇下那帮人,走向带着药物的马。
等处理好信使,午膳时分梵啸再也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小声问梵倾道。
“哥,栖绯拿的真的是流银么?”
“噗……呵呵呵。”梵倾低笑出声:“那些话你竟然也当了真,栖绯手里怎么会有那些奇怪的东西。”
“真是傻瓜。”栖绯对着梵啸做了个鬼脸,从怀里掏出瓶子,打开瓶塞:“伸手。”
梵啸呆愣着伸出手,栖绯将瓶子倒过来轻轻一扣,一颗东西从里面蹦了出来,落入梵啸手心。
“恩?”梵啸用两指将那东西捻起:“糖?”
“错,是松子糖,味道还不错,吃了吧,吃了吧,不用谢我。”
“月栖绯!”竟然又耍他!
栖绯耸了耸肩,放下碗筷离开,留下了笑不可支的梵倾和恼羞成怒的梵啸。
离开的楚园之后,她忽然发现,自己怀中还放着这么一瓶松子糖。
沁雪园中楚风睁开眼:“栖绯,我做了个梦,梦见你不要木木了。”他转过头,却没有看到那个喜欢窝在他怀中的少女。枕头上似乎残留着她的气息,怀里似乎还留着未散去的温暖。
原来,无论他睡睡醒醒多少次,始终都无法从这最残忍的梦中醒来。
他挣扎着起身,拿起枕头,枕头下面还有栖绯藏着的桂花糕,松子糖,他还记得,寿宴那天的早上,他还装满了一个瓷瓶放在她口袋里给她当无聊时的消遣……
“栖绯……”无力的靠在床头呢喃那个他怎么叫都叫不够的名字:“栖绯……”
昶山古墓,月冉在最大的墓室之中翻找着什么,他隐隐记得,在这个古墓之中有一本记录“寄魂珠”的书册,到底在哪里呢?为什么他怎么找都找不到……
(11鲜币)第七十六章瘟疫?
雕栏玉砌,薄丝帷帐,水晶的风铃叮咚作响。一男一女坐在花园精致的凉亭中,各自执黑白,正在对弈。
“公主今天可是心情不好?”男子的声音甚为温和,如同春风拂面,甚为悦耳。
“恩。”女子的声音闷闷的,她拿起一颗黑棋,随手落在棋盘的一角。
栖绯站在不远处的小径上,无奈地看着亭中男女,又是梦么?这次轮到了年少的她和梵倾?她叹了口气,走近那精致的小亭,可就像她曾经尝试过的一样,无论怎么靠近,也只能保持着同样的距离。
“怎么?可是同月冉大人吵架了?”男子看着早已没有任何悬念的棋局,落下一子。
少女拿起黑子,皱着眉看了半天,干脆扑倒在棋盘上:“如果是就好了,可惜月哥哥从来都不同我吵架。”故意弄乱了棋局。
她坐正身子,理了理袖子上的褶皱,故作惊讶的看着棋盘说道:“哎?抱歉,梵少主,本宫不小心把棋盘弄乱了,来人,过来整理。”
男子也不生气,他笑着为少女斟上一杯茶:“可开心一些了?”
“什么?”少女挑着唇角,不客气的喝了一口:“你都说了要本宫说自己输了才作数的,既然没有输,就不用陪着你去游月都。”
“确是如此,不过如果公主不同我去,就要和轩辕一起游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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