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妃怎么说他来着?
红三代!
太子党中的太子!
这样的人哪是那么容易抹黑扳倒的?!只怕冤屈还未声张便惹一身腥,反而累及家人。
她狼狈的小脸愁容更甚,以胎儿在母亲肚子里那种最原始的姿势重新蜷缩起来,却依然没有安全感。
一夜未合的眼酸胀不已,睡意却在此时袭来,朦朦胧胧进入混沌状态……
她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后来是被看管的警察叫醒的,说要转移到郊区的看守所,等待案件进一步审讯。
看到盘结着电网的高墙,沈略心里着实憷了会儿,因为还没有法院判决,她被限制活动,单独关在一间临时羁押未成年犯罪嫌疑人的
小房间里。
在那里的四天,时间过得特别慢,度日如年,她觉得自己像是进了异度空间,除了身上写着编号的黄色小马甲,眼前没有一丝亮色。
她就静静地抱着膝盖坐在床上,若不这样,她大概会疯掉。就像第一天刚进来时那样,控制不住双腿绕着屋子疯走,脑子里全想着什么时候检提、开庭、接判、然后……进监狱服刑。
现在,在她的努力克制下,心情平静些许,只是偶尔会羡慕那些已经拿到法院判决的人,因为他们可以在狱警监管下出去干干苦力透透气,如今这也成了一种“自由”。
手铐晃动,发出一声清脆却沉重的鸣响,紧接着隔壁房间的铁门被打开,几个新进来的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小姑娘拍着铁栅栏,大声嚷嚷道:“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闭嘴!都给我老实点!”
哐当一声,房门锁牢,室内霎时又归于沉寂,只依稀听见远处代表着午间劳改结束的收工哨声。
午饭是大锅炒出的白菜豆腐,连她这种素来喜欢清淡食物的人都觉得没有味道,自然食不下咽,搁下碗筷,沈略在想自己还能坚持多久,难道真要向那个男人求情讨饶?
不!
她甩甩头,颦眉沉思,如果自己真有错,她不会逃避应有的惩罚。那个男人的威胁……难不成法院还真会罔顾法律照着他的意思来?她不信!
第二天一大早,毫无预警的铁锁撞击声让浅眠的沈略打了个激灵瞬间清醒。
“1211,出来!”狱警在外面喊道。
沈略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在叫自己,她坐起身子有些纳闷,来这里后就提审了一遍,该说的话她都已经说了,实在不知道这次传唤是为什么,但她还是很配合的出去了。
没想到这次见到的是另一名律师,对方第一句话就让她呆住了。
“沈略,我姓乔,是你父亲沈如海先生聘请的律师……”
沈略踉跄了下,明明六月的气温已经很高,然,从皮肤到心尖却都是凉浸浸的。她不知道警方是怎么通知父亲的,当时她蚌壳般死也不说父亲的联系方式,没想到,还是让他知晓了。
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现在自己脸上定是一阵红一阵白,估计父亲的老脸都要被她给丢尽了吧。
“我爸爸怎么样了?”父亲血压比较高,出了这种事,她真的……真的……沈略强忍住眼泪,哽咽着打听。
乔律师一愣,没想到这小姑娘最先问的不是案情,反而是父亲,大抵是个孝顺的孩子,于是声音也柔了几分,“你爸爸没事,就是希望你能好好的,早点出来。案件目前处于侦查阶段,关押期间不能见家属,他很想念你。”
“请你转告我父亲,我很好,让他不用担心,我会好好改造的。”
乔律师不由多看了沈略两眼。这孩子!该说她悲观呢还是听天由命呢?接待过那么多当事人,人家上来总是先说自己没罪,就算抹不开也要往罪行低了说。要不请律师干甚?
“先别急,我跟你说说情况,伤者叫张五,那一刀主要伤在脾脏,好在抢救及时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乔律师娓娓说着,然后突然话锋一转,语气沉重起来:“不过,张五清醒后做了一次笔录,一口咬定你是行凶者,事件起因方面的供词,也跟你说的有很大出入。”
“没错,那刀就是我捅的,不关顾允丞的事。但是,我们是正当防卫,如果不那样,现在躺在医院甚至殡仪馆的,就是顾允丞和我!”沈略情绪有些激动,她到现在依然没有后悔那么做,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嗯,我理解。到时候在法庭上你也要这么说,正当防卫!只是,现在你说人是你捅的,顾允丞说是他捅的,口风有些不一致……唔,咱先不说这些了,我这次来主要是帮你办理取保候审的。来,把资料先填了。”
沈略呆愕了几秒,眉眼间全是挣扎,然后偏过头,难堪道:“不……不用了……”她知道这种程序要交纳为数不少的保证金,再加上律师费,钱钱钱……因为她无知的失手行为,让父亲赔上的何止颜面,而出去后,她又该如何面对?以章天秋那张嘴,还不知道会在小区里怎么涂抹渲染。
乔律师又劝了好久,谁知沈略脾气忒拧,怎么说都不为所动。
既然那人脱离危险,她和顾允丞,会不会少担点责任?而一直以来杀人凶手的梦魇,霎时也清明些许,她缓缓吐了口气,只重复着:“我就在这儿等着判决下来,多呆几天而已,都一样。”
无奈,乔律师只好拿着材料先走了。
陪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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