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捧住了许盈沫的脸。
谢斯哲:“……”他也总不能掰开她们的手吧?
许盈沫身边被各路朋友包围了,剩下陆蔓琪对着许盈沫的脚,她叹为观止的心想,难道要逼她和谢斯哲去握她的脚吗?
=_=
主治医生此时走了进来,一眼就在人群里看到了何润萱。这美女几次陪病人来医院复诊,他心里也认准了她,把她当成家属来交待病情:“你来啦?正好那就说一下她近来的情况吧。她的病情已经……”
谢斯哲正凝神听着,紧盯着医生,何润萱见状,赶紧做了个手势,止住了医生的话。她对水兵说道:“无关的人先出去,别吵着沫沫了。大家都先回吧。”
许盈沫不愿让人知道病情,那自己就遂她的心意,反正,有自己和水兵知道、照顾她也够了。
水兵接到萱姐老大的指示,马上又开始往外赶人,宁真赖着不想走,何润萱冷冷地举起了巴掌,吓得宁真“刺溜儿”一声跑了。
赵婷和容妩一个抓着手,一个捧着脸,水兵总不能把她们掰开,只好先把陆蔓琪跟谢斯哲清场。看了一眼赵婷容妩不肯走的样子,何润萱叹口气,示意水兵不管她们俩了。
容妩心里一阵窃喜。哈哈哈哈,看到没,我们才是自己人!这种时刻我们才是最重要最亲密的!你们这些外人,都走开走开走开!
她和赵婷倍感优越地转头,用目光驱逐着不愿离开的谢斯哲和陆蔓琪。这是独属于闺蜜团的秘密,这代表着友谊的认可和坚固!
谢斯哲amp;陆蔓琪:……既然你不让我们听,我们去问院长就是了。
谢斯哲和陆蔓琪默契地退出了病房,转身时两人对视一眼,此刻,内心不由感触起来——不愧是青梅竹马啊,大家的思维,总是能够同步的。
谢斯哲的外公之前在光华附属医院疗养,和院长彼此熟络,因此谢斯哲很快联系上了院长。陆蔓琪抱着胳膊等在一旁,看他不由自主流露出的关心神色,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
和院长约好了办公室见,挂了电话时,谢斯哲感到手心都沁出了细汗——随即安慰自己,她应该是身体太虚弱,以后好好看顾她,再不能看着她这样一次次晕过去了。
***
病房又恢复了安静,何润萱赵婷几个人,跟着医生进了一旁的办公室,因着紧张,连坐都忘记了。医生手里拿着一摞单子,上面是各项数据报告,他摘下眼镜仔细看,又戴上眼镜,看着眼前少女一脸紧张担忧的模样,他笑了起来:“放松点,没事的,别害怕。”
何润萱在他的安慰下,绞住的手稍微松开,这才发现掌心不知何时已经沁满冷汗。
赵婷不明白她何故紧张至此,医生分析道:“她只是疲劳过度,体力有所不济,又长时间精神紧绷,过度紧张后又过度放松,这就晕了过去。你也知道,她这个病,身体底子不能算好,”医生从桌上拿起钢笔,在纸上写了几段病情说明,递给一旁的实习生录入:
“但她能恢复到这个程度,实在非常罕见。这真的是我见过的情况最乐观的病人了。你看,她的各项指数又继续向正常值靠拢了,多活个七八年不成问题,接下来只要调养得好,按时吃药按时复诊,定期来观察,也不是没有治愈的可能。所以,你也不要总是害怕,要给病人信心,比她还要阳光——哦,这个有点难办,她应该是个很豁达开朗的人。”
何润萱笑了笑,听到经验丰富的老医生这样判断,她这才放下了心,松了口气。她站起身,原本压抑逼仄的小小办公室,忽然都敞亮了不少。
而赵婷和容妩旁听着,却听出了不对。什么叫做“多活个七八年不成问题”?什么叫做“也不是没有治愈的可能”?她们狐疑地对视了一眼,容妩想张口问,被赵婷拦了一下,赵婷看向何润萱,等她解释。
何润萱将一头柔顺长发挽在耳后,手里拿着病历单,垂着眼睫一行行、一字字地看那段说明。末了郑重收起来,放进病例袋子里,向医生鞠躬致谢,一举一动家长范儿十足,令人生出了一种谜の父母的感觉。
冬日的阳光隔着窗户洒落一室,淡蓝色的窗帘也透出暖融的意味。拉开走廊窗帘,何润萱的手撑在窗台上,和水兵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许可,才对赵婷和容妩说道:“刚刚你们听到了,知道沫沫得了绝症吧。这就是我之前生气的原因,我一直说她身体不好,要你们好好照顾她——现在你们还想说什么一起冒险一起闯吗?”
赵婷愣住了,她被这个消息震得头脑有些空白。难以置信地看着何润萱,又隔着窗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人。
你身边最熟悉最亲近的人,即将因为绝症而与你天人永隔——这样突然,她怎么能接受呢?
所以,此刻何润萱亲口说出,她却仍然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不……沫沫她……的病,真的会死?”语调到最后,都有些放轻,生怕问出来后就成了乌鸦嘴。连容妩也在一旁白了脸色。
何润萱叹了口气,至今都不愿回忆。那是她二十年人生里,记忆最深刻的一个暑假,她踏上了梦想的第一步,也差点失去了一个至交,像是挣扎在冰与火之间。
“是去年7月确诊的,高考填志愿那天。算一算,至今快一年了吧。当时检查出来发病时,医院说只能活十个月左右。我们不死心——真的,如果她就这么死了,上天就太捉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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