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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眼大船舱中挤在一处闹轰轰的人群,斟酌片刻,我立时答应了一声,便跳下船舷朝那人所在小舱走去。走得近来才看清,那舱门前所站原来是一位身着儒杉的中年文士,这位文士颌下三绺长须,衣整冠齐甚是修洁,手中一柄折扇却是反手而拿,只能看到扇背一手龙飞凤舞的题字。
走到身前我先行恭身向那文士行了一礼,那文士含笑还礼罢将我让进了小舱中。这小舱与那大舱果然很是不同,一张八仙桌、两张太师椅,都用铆钉将桌腿椅腿固定在了船身上,再大的风浪也不会摇动半分。里面床榻应是临时休息之处,床头挂一把巨型折扇,也为这舱中增添了不少文气。顶上一个小小天窗,天窗顶盖用两根木条支起,让这舱中光线很是充足。
分宾主落坐后,我先开口询问这位舱主人的姓名,好正式表达谢意。
听我发问,中年文士先是“呵呵”笑了一声,这才开口道:“萍水相逢即是有缘,在下陋名实在不足挂齿,蜀中张氏是余同脉,既然比你痴长几岁,厚颜一下,便称我张先生即可。”
我忙向这位张先生正式道了谢,然后张先生又问起了我的姓名,这却让我犯了难,总不能说我叫小龙女吧,而且我也不知道小龙女确切的名字。而我自己原先的..c名字,我却不想在这神雕世界中提起最后只好编造说,我姓龙行五,叫我龙五或者龙五姑娘便好,这后面加上的姑娘却是我忽然想到了自己现在变成了女儿身心中一阵黯然行五则是我在家中叔伯兄弟中的排行了。
之后的闲谈中我说的话却是三真两假,想来这位张先生也差不多,不过即使这样还是让我知道了很多事情,原来这位张先生是受泸州知府所聘,要去衙门中做个刑名师爷。这单人小舱也是那知府差人所订,上得船来他才发现船上大多都是江湖人士,幸而一路有船主照顾,也没发生什么事端。
说到了船主这位高手,我忍不住便问了下张先生可知船主是什么身份的人,本来我只是随口一问,问出来还有些后悔,本来嘛,为什么一个文士非要知道江湖高手的事呢没曾想,这位张先生却原来对船主很是了解。据张先生所说,这位船主原来姓洪名亮生,家中巨富百万,这大江上的生意他几乎都有插上一手,如此豪福为人却是非常谦和,张先生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位洪百万会随自家这艘客船同行。
我又旁敲侧击的问了下这位洪船主身负武功的事,可惜看来张先生也对此不甚了了,渐渐的我又将话题转开,说起这川中的风光来。正说话间,船身忽然剧烈颠簸了一下,在我还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时,张先生却已从太师椅背后摸出两条牛皮宽带来,边系边向我解释说此时已经在那江中急流区的边缘,这牛皮带是为了固定身体,防止摔倒受伤所用。
看来和汽车的安全带很类似嘛,这古人的智慧确实不能小看,我将手探到椅后抓到牛皮带,也学张先生将其系在了腰间。弄好后一抬头,却看到张先生正饶有趣味的看着我,嘴角还带着一丝莫名的微笑。我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没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啊,正要开口询问。这时整艘船忽然剧烈的摇晃颠簸起来,怕在颠簸中咬到舌头,我只好紧紧的闭起了嘴巴,也将要问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颠簸的幅度越来越大,这巨大的摇晃颠簸甚至让人怀疑这船是不是会随时解体,而木板相互挤压发出的咔咔声,更加重了这种怀疑的可能性。号称从不晕车的我此时头晕脑涨的感觉也终于让我了解了晕车药的重要性,用余光看去,张先生正闭起眼睛紧紧靠在太师椅上,一动不动,想是很有些过这种急流区的经验。
也不知过了多久,颠簸的幅度终于慢慢开始减小了,我也学张先生缓缓闭起了眼睛,让自己又晕又胀的脑袋好好休息休息。等船体转为正常的摇晃时,我也休息的差不多了,睁开眼才发现张先生早已经将那牛皮带解开,桌上不知何时取出并泡好的两杯清茶正冒着腾腾热气。推让一番后拿起面前那杯热茶喝下,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头晕的感觉立刻一扫而去。
还没等我询问刚才系皮带时张先
生为何发笑,船身又猛的一下摇晃,抓住差点就掉到地上的杯子,身子不自觉向前一倾,我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一直忘了解开腰间的皮带。刚把杯子放回桌上,又将皮带解下,就听外面噔噔噔的跑过一个人来,停在小舱门口喊道:“请那位姑娘出来说话”
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我也只好先和张先生说了声抱歉,便站起身向外走去。走到外面,却发现这时船已停在一个小小码头上,大舱前面的甲板上几乎已经站满了人,而跑来传话的水手只说了句让我过去那边,就又跑开了。
正要起步,却发现张先生也跟出了舱来,没等我开口,张先生就先说道:“好象很热闹的样子,一起过如何”我当然没理由拒绝,于是就答应了一声,两人并排朝那方走去。
走过去一问,却原来是因为前面我与那拿流星飞锤大汉的打斗,破坏了上船时曾经告诫过的船上规矩,因此这便要将我赶下船去。这时那笑眯眯的洪船主并没有出现,一个干瘦枯高总管模样的人将一半船资交还给了我,让我马上就下船去,以免耽误了其他客人的行程。
我也不想辩解什么,和张先生道了别,又说了几句话,这就要下船而去。那总管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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